胡月解釋,“對呀,我查了查方怡柔的社保,十五年前就轉到了沐氏,她的保險一直是公司繳納的,而且是最高等級。方怡柔是來問她的公積金賬戶,怎么才能把里面的錢提出來?!?p> 沐建成也算是未雨綢繆,竟然還知道給方怡柔繳納社保,看來就算現(xiàn)在一無所有,等到退休也有一定的保障了。
不過,放在以前,方怡柔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玩意兒,她有花不完的錢,什么保險她怎么會放在心里。
“繳納了十五年,那公積金賬戶里也得有三十多萬了,這么一看,還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額?!?p> “是呀,錢是不少,不過想要取出來可不容易?!?p> 沐芷涵的腦子里想的可不是能不能取的問題,她和胡月說,“胡月,你問問人事部經理,有沒有辦法認定方怡柔是掛靠社保,把她的這份給取消掉?!?p> 胡月震驚,“您是要取消她的保險。”
“她又不是沐氏的員工,取消她的保險不正常嗎?”
胡月聽出她話語里的寒意,“好,我這就去辦?!?p> “嗯,等你消息?!?p> 沐芷涵買了明天去海城的機票,無論如何,這趟行程是免不了的,沐芷涵也沒打算改變行程。
次日一早,沐芷涵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去了機場。
海城,沐芷涵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來這座城市。
這里四季如春,北城的天已經是零下的溫度,海城竟然可以穿短裙,沐芷涵顯然是穿的有點多。
她走在機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沐芷涵額頭上一層汗,走出機場沒有空調更是熱的難受,好在林漠北出現(xiàn)的及時,“芷涵,這里?!?p> 司機主動拿過沐芷涵的行李,林漠北走向她,“你怎么穿的像個企鵝?這里是海城,沒有北城那樣冷。”
“我低估了這里的溫度?!?p> 林漠北覺得她冒傻氣,笑了笑,“快上車,車上有空調,不至于這么熱?!?p> 沐芷涵點點頭,麻利的上了車??删退闶菧囟日{最低,沐芷涵還是熱的渾身難受。
林漠北坐在她身邊,打趣道,“上次我和爸爸去北城凍得要命,你來海城倒是熱成這幅樣子,想想都覺得有趣?!?p> “哥,你這是在說風涼話?!?p> 這一聲哥叫的林漠北心情舒暢,“這就是做哥哥的感覺,不錯。”
沐芷涵也笑了,沒說什么。
雖然叔公在外公去世后吞并了榮華藥業(yè),但商場上弱肉強食也是自然規(guī)律,沐芷涵可以說他無情,但不能說他就是錯了。
如今,她也算是勉強有了幾個不算親近的親人,總好過孤零零的一個人。
看著窗外的一排排樹,沐芷涵嘴角淺淺的笑容綻放出一朵最美的花。
北城——
季蕭宸被曲慕楠一個電話叫到醫(yī)院,曲慕楠說,她妹妹被沐芷涵打住院了,季蕭宸的第一反應就是,沐芷涵怎么樣。
曲慕楠聽完,輕哼一聲,“曼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也是這么問的,然后她一氣之下把我拉黑了?!?p> 季蕭宸聽完這個著急,給沐芷涵打電話,沒打通,他風風火火趕去沐氏才知道,原來這女人已經去了海城。
八成是在飛機上,手機關機了。
既然能跑,那肯定是沒什么事的。季蕭宸這才安下心去了醫(yī)院,替曲慕楠探望被打的曲曼婷。
季蕭宸走進住院部,還沒等到病房就聽見曲曼婷歇斯底里的叫聲,他蹙眉,就不該輕易答應曲慕楠的要求。
“滾,你們到底能不能治好,就知道給我抽血,都給我抽暈血了,你知道嗎?”
“一幫庸醫(yī),看見你們就心煩,滾啊?!?p> 這時,季蕭宸走到病房,“曼婷。”
曲曼婷一看是季蕭宸,臉上的表情都變了,“簫宸哥,你來了,太好了,你把這些庸醫(yī)都給我趕走,他們根本就治不好我,你看我身上的疹子,一點也沒消下去?!?p> 她挽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是一片片紅疹,季蕭宸走進去,帶著幾分詫異,“沐芷涵不是把你打了嗎?怎么會是一身疹子?!?p> 說起這件事,曲曼婷就火大,她把整件事情娓娓道來,原來她當時被仙人球的刺扎滿了手,以為到醫(yī)院把刺摘除就好了,誰承想,曲曼婷的過敏體質竟然對仙人球過敏,起了一身的疹子又紅又癢,她難受的要死,于是給哥哥打電話求安慰,可曲慕楠不問她的死活,開口第一句就是問那個賤人有沒有受傷,曲曼婷的肺都要氣炸了。到了季蕭宸這里,曲曼婷覺得他看見她這幅慘樣,至少會心疼她,沒成想,他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又去找芷涵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