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道錯了……”喬夢魚抽抽噎噎,可憐兮兮,錯認(rèn)得誠懇。
邵嶸謙不為所動,像是沒聽到她的認(rèn)錯,只又拿起放下的報紙,繼續(xù)一目十行的掃著。
喬夢魚眨巴兩下狐貍眸,小表情更委屈了,擺明了,邵嶸謙不肯原諒她。
討不到邵大佬的歡心,她就救不了爸。
原本臉皮就厚,也不差一次兩次。
“邵嶸謙……”喬夢魚嗓音啞著喊他的名字。
又是連名帶姓,很少有人這樣喊他。
只是軟糯糯嬌滴滴的聲音,喊得人骨頭酥麻,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邵嶸謙不想搭理她,有些人,他不想越界。
“邵嶸謙,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軟到骨頭里的聲音,就連一向狡黠的狐貍眸都蘊滿了可憐。
邵嶸謙依舊雷打不動,即便心尖像是有羽毛在輕輕地撩撥,他表情也紋絲不動,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喬夢魚失落的垂下了眸子,想來,邵嶸謙是不肯原諒她了。
可是,她爸爸要怎么辦……
想到這里,喬夢魚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地板,卻不敢出聲,生怕邵嶸謙把她趕出去。
“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fù)你了?!鄙蹘V謙低沉的嗓音依舊不帶情緒。
喬夢魚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掉了臉上的淚痕,啞著嗓子問:“要怎么樣,你才肯原諒我?”
“又沒想殺你滅口,為什么非要我原諒?”邵嶸謙放下報紙,不動聲色的望著小朋友。
他有些心軟了,見不得她一直掉金豆子。
“我喜歡你,想嫁給你?!眴虊趑~執(zhí)拗的,啞著聲音嘟囔。
她說的如此直白,連邵嶸謙都愣了片刻,隨即不禁搖頭失笑:“我說過了,我不習(xí)慣跟小朋友拍拖。”
“我不是小朋友……”喬夢魚委屈的強調(diào)。
“沒有哪個成年人動不動就掉眼淚。”邵嶸謙說。
喬夢魚聞言,立刻把眼淚全都擦干凈:“我沒掉眼淚?!?p> 邵嶸謙:“……”
這么明目張膽的騙人,還好意思說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過了年我就二十了,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了?!眴虊趑~認(rèn)真的說。
邵嶸謙哭笑不得,小朋友竟然還真想跟他結(jié)婚。
“我原諒你了。”邵嶸謙淡淡開口,低低沉沉的嗓音像是陳年烈酒,須臾片刻,又說,“我不喜歡你,別再纏著我了?!?p> 喬夢魚徹底傻眼了,之前,邵嶸謙也說過這樣的話,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認(rèn)真,這樣讓她絕望。
他說他不喜歡她,別再纏著他了。
語氣那么篤定。
還說什么狐貍精,邵嶸謙根本就是柳下惠。
喬夢魚望著邵嶸謙,一雙狐貍眸里盡是委屈和受傷,不甘和決絕在心頭一閃而逝,她大著膽子朝著邵嶸謙沖了過去。
在他反應(yīng)之前,撲進他的懷里,死也不放手的抱著他精壯的腰肢。
原本板正的報紙,被她沖成了兩段,一左一右的被邵嶸謙捏在手里。
第一次,她清晰的聞到邵嶸謙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古樸悠遠(yuǎn)的沁人心脾,好聞到讓人貪戀。
懷里的小朋友軟乎乎的,像是一灘水,黏在他的胸口,溫?zé)崛彳浀挠|感是陌生的,從來沒有女人敢主動投懷送抱。
“邵嶸謙,你如果實在不喜歡我,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的。”懷里的小朋友,悶聲悶氣的說。
心尖的柔軟被羽毛輕輕略過,拒絕的話翻滾了幾圈,自己滾回了肚子里,換上了模棱兩可的問話:“你對朋友,都這么主動?”
懷里的小朋友立刻松手,像是彈力球似的從他身上彈開,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笑意,就連狐貍眸都恢復(fù)了往日的狡黠。
“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小朋友頓了一下,又極其認(rèn)真的補充,“兩肋插刀的那種?!?p> 邵嶸謙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又上當(dāng)了,被這個小壞蛋給騙了。
“為了感謝你給我送燙傷膏,好朋友決定晚上請你看電影!”剛剛還哭成淚人的小朋友,此刻已經(jīng)笑彎了眼睛,得意的勾著唇角。
邵嶸謙再次見識了她風(fēng)馳電掣般的變臉?biāo)俣?,也明白了為什么狗見了她都要繞道。
想必狗都怕她扔塊肉骨頭,啃的時候變成塑料模型。
狗也怕上當(dāng)!
狗心說,原來不止我是真狗,喬二小姐也是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