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喝幾杯就這樣,這樣喝下去還怎么得了,黎頌正想讓云為聽別喝了,云為聽就轉(zhuǎn)回他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沒事,只是看著嚇人,別擔(dān)心?!?p> 走到了主桌旁,黎頌叫了一圈長輩,云為聽也和他一起:“二叔,二叔母沒來嗎?”
黎頌是黎老先生老來得子,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
黎頌的家人很是溺愛他,他的二叔母更甚,上一世與黎頌家人相見時,云為聽話里行間皆是貶低與不屑,可黎頌卻坐在沙發(fā)上給她剝葡萄,剝好之后又遞到云為聽手上讓她吃。
云為聽看著手里用手帕包好的葡萄果肉,微微停頓了一瞬,皺著好看的眉毛,抬手就把手帕丟到了黎頌身上,尖聲說到:“堂堂黎三爺,誰受得起你剝的葡萄?!?p> 黎頌在家中何時受過這種對待呢?他卻就如同沒有感覺一樣,溫吞吞收拾著身上的葡萄殘渣。
云為聽:“在我身邊呆久了還真把自己當下人了嗎?”
這時黎頌的二叔母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沉聲說道:“夠了!”
云為聽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是誰?他愿意伺候我,你有什么不滿嗎?”
她說著還看向了觀景茶幾上的淺青色手鐲,拿起來淺淺掂了一下,撇了撇嘴:“切,破東西?!闭f完就不顧人阻攔起身走出了黎家。
她嘴上這么說著,可是云為聽是識貨的,這對手鐲放在市場上,早已是有市無價了。
黎頌也同她一起走出了黎家。
云為聽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黎頌,心里想著:“為什么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呢?明明沒有任何意義。”
二叔母為什么沒來?來看你罵街嗎?裴盛棲如此想到。
黎紳輕聲說道:“你二叔母有點不舒服,就沒來?!?p> 云為聽:“這樣啊,那這三杯酒我敬您吧,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壞事,傷了各位長輩的心,對不起?!?p> 說完云為聽三杯酒一飲而盡,連黎頌都沒攔住。
黎紳楞了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喝下了這杯酒:“知錯能改是好孩子,你和阿頌好好的才是我們希望的?!?p> 云為聽:“我知道,我會對他好的。”
黎頌看著云為聽喝下一杯杯酒,幾欲阻止她,卻在看向云為聽因為酒精發(fā)紅的雙眼時停下了。
如果,如果她是真的想嫁給他呢?
婚禮的各個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了,云為聽坐在更衣室里休息,她今天喝了近半斤的白酒,對酒精敏感度低也有點上頭了。
她微微低垂著頭,表情驀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頌端著一碗醒酒湯走進來時看見她坐在那里,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撐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他在她身邊蹲下,輕聲喚她:“小聽,我們回家吧。”
云為聽還有一點發(fā)懵,問道:“結(jié)束了嗎?”
黎頌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云為聽一頭埋進黎頌的懷里,發(fā)出小聲的嗚咽,漂亮的小臉在黎頌昂貴的西服上蹭來蹭去,無意識的撒嬌,臉上畫的精致的妝也在他的西裝外套上留下了粉底液。
云為聽:“誒喲,終于結(jié)束了,我再也不想喝白酒了。”
黎頌在云為聽撲進他懷里的那一瞬間有一點失神,但他還是抬起手在她的頭上摸了摸:“今天辛苦了,等會把醒酒湯喝了,我們就回家?!?p> 云為聽聲音悶悶的:“嗯……”
黎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為聽從黎頌身上起來:“黎頌,你太不會安慰人了!”
黎頌低聲說到:“抱歉?!?p> 云為聽半天都沒有動靜,黎頌還以為她睡著了,低下頭去看她,只看見她低垂著好看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旗袍穿在云為聽身上,紅裙很襯人膚色,映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烏黑的發(fā)垂落耳邊,黎頌牽引手指為她把碎發(fā)別在耳后。
少女的側(cè)顏也露了出來,黎頌看著她問道:“怎么了?想吐?”
云為聽坐起身,緩了緩神:“沒有,有點累?!?p> “把這個喝完我們回家?!崩桧灠炎肋叺男丫茰f給云為聽云為聽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完了,黎頌看了云為聽一會兒,轉(zhuǎn)身蹲下,手向后伸出:“上來吧,帶你回家了?!?p> 云為聽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趴到了黎頌的背上,小聲說到:“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臟了?!?p> 黎頌:“沒關(guān)系?!?p> 他背著云為聽穩(wěn)穩(wěn)的站起來,一路上云為聽恍惚中聽見有人給黎頌打招呼,他輕聲一一應(yīng)下。
回到了家,盛阿姨早就準備好迎接新婚的小兩口了,一直忐忑的站在門口張望,看見的是黎頌抱著云為聽下車,往別墅這邊來。
“小頌,這是……”盛阿姨看著黎頌懷里因為喝酒全身通紅的云為聽,不放心的問道,是小先生一氣之下對云為聽做什么。
黎頌幾步走進房門:“她喝多了,麻煩阿姨給她換一下衣服擦擦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