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文
曾經(jīng)有個傳說,流過的淚水都會變成童話,而你在童話的另一端。只要能飛過滄海,便能到達童話里的幸福彼岸。今生,我站在寂寞左岸,你佇立海角天邊…掌心撫過流年,縱使天涯路遠,依舊割斷不了塵世漫長而糾纏的思念。
第二卷故事
故事開篇:
我是一個從小就失去雙親的孤兒,我的母親,是一位很美麗溫柔的女人,她的身上,有著一種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這樣的女人,總是讓男人忍不住想保護,想疼愛。我從小就知道,母親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她的性格溫和又善良,從來不會為自己爭取什么,所以總是那么輕易地得到父親的寵溺與關(guān)懷。
可是,我知道,這些,終究只是假象。
母親從來不是一個喜歡爭奪的人,她總是那樣,不爭不搶,安靜地做著屬于她的賢妻良母。
但有時候,她也會因為某件事情,而變得很憤怒,或者很悲傷。比如,她的丈夫?qū)e人太好,她會覺得不平衡。
有的時候,她會把所有的憤怒都化作尖銳的指甲,狠狠地刺向別人,然后自己會舒服一點,這樣的感覺很微妙。
她是那樣一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即使她在家庭中受盡了委屈和白眼,可她卻從不會像任何一個女人那樣,用尖銳的手段來發(fā)泄,她永遠只是默默地承受著。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她的溫順,是因為她沒有辦法反擊。
但是,有些東西,并不僅僅是溫柔,還包括堅強。
那些年,母親總是那樣一個人,帶著我獨自生活,雖然她的工資并不高,但卻足夠讓我們的生活過得很滋潤。我不懂她為什么要這么辛苦,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有一次,我看見她的眼睛紅腫,她告訴我,爸爸被人抓走了,他們要拿我去換錢。
我當時嚇壞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我沒有任何辦法。我知道媽媽從來不會欺騙我,更不會對我撒謊,所以我愿意選擇相信她??墒牵谖易畲嗳醯臅r候,我卻沒有能力幫助她。
于是我開始學(xué)習(xí)鋼琴,我想用音樂的聲音喚醒母親的記憶。
我每晚都會抱著鋼琴,彈奏出自己的曲子,希望能喚醒她。
可是,我彈了一夜,都沒有成功。直到有一天,媽媽突然回來了,她坐在沙發(fā)上,眼神呆滯,臉色蒼白。
我驚訝極了。我問她怎么了。
媽媽告訴我:“孩子,我失戀了。“
“誰?“
“林啟文。“
“你......“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媽媽。
“是啊。“媽媽苦笑著,“我和他分手了?!?p> 我沉默了許久,最終,我還是問道:“為什么?“
“他說,他愛上別人了?!?p> “什么時候的事情?“
“三年前?!?p> 三年前......
那個時候,我還不懂得愛情是什么味道,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懂得了。
媽媽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打在我的頭頂,讓我整個人瞬間懵掉。
我怎么會想到,我的母親居然會愛上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一個有婦之夫,他怎么配得起我的母親呢?
可是,我知道,這一切的憤怒都沒有任何意義,畢竟母親已經(jīng)放棄了,她的心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媽媽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輕地說:“小漠,你恨我嗎?“
“不恨?!拔覔u搖頭,“只是有點遺憾?!?p> “傻孩子?!皨寢屝α诵?,“有時候,我寧愿你恨我,恨我的不負責(zé)任,恨我的不顧及你的感受......至少這樣,我還能看到你,我還能陪著你,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在一起?!?p> “可是......“
“沒有可是?!?p> 我看著媽媽的眼睛,突然明白了,母親說的是,我們還有機會重新在一起。
“小漠?!皨寢尷鹞业氖?,“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沒有可是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這輩子,我都要跟著你了?!?p> “嗯?!拔抑刂氐攸c頭。
“你答應(yīng)我,要好好照顧自己。你是個大孩子了,不可以再像小時候那樣不懂事了。要記住,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就能擁有的。它需要緣分,需要時光,還需要命運。“
“我知道了?!?p> 媽媽摸了摸我的腦袋,笑著說:“我走了,你也早點睡吧?!?p> 她站起身,轉(zhuǎn)過身往外走,我突然叫住了她。
“媽媽?!?p> “嗯?“
“你......要不要找份工作?“
媽媽愣了一下,隨即苦澀一笑:“找什么工作啊,媽媽什么都會,唯獨不會?!?p> “不會沒關(guān)系,你可以教我啊。“
媽媽搖搖頭:“你還是個小孩子,媽媽哪里舍得你去做那些辛苦的事情。再說了,我還有小漠要養(yǎng),哪里有余力去工作呢?!?p> 我不知該說些什么。
“小漠乖,快睡吧。“
我看著媽媽離去的背影,眼眶漸漸濕潤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么可以怨恨的理由。媽媽為了保護我,她甚至連自己的婚姻都可以放棄。我憑什么還要怪罪她呢?
媽媽走了,房間里頓時變得安靜了起來。
我躺在**,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空,不禁想起了林啟文。
我想,我和他的結(jié)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命運吧。我知道,我和他是沒有結(jié)果的,即使我想盡一切辦法,都不可能挽救這段感情,我的愛情,終究還是要被摧毀。
我不知道,我和林啟文,究竟還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等待著我。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媽媽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
“小漠,起床啦,吃完早餐就要去幼稚園了。“媽媽叫我起床,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見桌子上擺著煎蛋,還有牛奶,頓時清醒了許多。
我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看著媽媽給我布滿煎蛋的碗,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媽媽......“我抬起頭,看著媽媽,眼圈紅紅的,“謝謝您?!?p> “傻瓜,媽媽是你媽媽,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p> “我知道了?!?p> 我低著頭喝牛奶,突然想起林啟文。他說過,要和我約好時間去看他。
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離開了,我該怎么辦呢?
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林啟文的電話號碼。
猶豫片刻,我按下了通話鍵。
“喂?“
“今天我去接你吧?!傲謫⑽脑陔娫捘嵌苏f,語氣很認真。
“不用了。“我拒絕,“今天有事,改天吧?!?p> “是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處理?!?p> “不用了,你先忙吧?!?p> “好。“
我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xù)埋首于美食的海洋之中。
可是我吃飽了,還是沒有絲毫胃口。
我的胃一直不好,吃不下飯,總是吐。
我很想忘記這些煩惱,可是我越是想忘記,它們就越發(fā)地清晰。
我不知道自己這算是怎么了,我的心里,總是裝滿了對林啟文的思念。
我的心情糟透了。
“小漠?“媽媽敲門進來,“你還沒有收拾好嗎?今天有客戶要過來,我們必須要早點準備?!?p> “哦......知道了?!拔颐銖姄纹鹦θ荩瑥囊鹿窭锾暨x出一件米黃色的長裙換上,又將一頭秀發(fā)簡單梳了一下。
鏡子里的女孩子,臉頰泛起淡粉色,唇色鮮艷,皮膚細膩。我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地說:“看上去,還挺漂亮的嘛?!?p> 我穿好鞋子,走向客廳。
“小漠,怎么穿成這樣?“媽媽看到我的裝扮,忍不住皺眉。
“不好看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覺得挺好看啊?!?p> “你啊?!皨寢専o奈地搖搖頭,“趕緊換衣服下樓吧,客戶還在等著呢?!?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跑回臥室,匆匆沖了個澡,就趕緊下樓了。
我一走下樓梯,就看到林啟文坐在沙發(fā)上等我。
“小漠?!八χ泻粑?,然后站起來朝我伸出右手,“來,過來?!?p> 我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小漠。“他笑了笑,“你今天真漂亮?!?p> “謝謝?!拔叶Y貌地說。
林啟文看著我,眼睛里閃爍著光芒:“小漠,今天你要帶我去哪兒呢?“
我的臉突然紅了。
“去見朋友?!拔艺f。
“什么朋友?“
“一個同事?!?p> “男同事?“
我笑笑:“是女同事?!?p> 林啟文突然露出一個壞笑:“女的?“
我點點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我猜猜,是不是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那個帥哥?“林啟文笑瞇瞇地盯著我的眼睛。
“......是的。“我咬著嘴唇,說。
“哈!“林啟文突然笑了出來,“那小子是誰呀?居然敢打你的主意!“
我看著林啟文,不禁想起他那天晚上的舉動,臉不爭氣地紅了。
我們一路沉默,林啟文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對我說:“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開車?!?p> “哦,好。“我點點頭。
林啟文走到停車場,取出鑰匙,然后轉(zhuǎn)身走回到我面前。
“我先送你回學(xué)校?!八麥厝岬乜粗?,“等下,我再送你去醫(yī)院檢查?!?p> 我愣住了,看著他,心跳突然漏掉半拍。
他為什么突然這么體貼?
這是他第幾次,提醒我去醫(yī)院檢查了?
每一次,都讓我感覺很溫暖。
他說要送我去學(xué)校。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他是真的想送我去學(xué)校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情突然有些激動,我的手指有些顫抖,抬起來,想要抓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他問,“手怎么這么涼?“
“哦,沒事?!拔壹泵ρ陲椬约旱氖B(tài),“就是剛才走路,有點熱了?!?p> “你等等,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八f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胸腔中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我想,林啟文是喜歡我的吧。
他一定也是喜歡我的吧?
可是他卻沒有告訴我,他喜歡的是我的什么。他也沒有表白,只是默默地幫助我,關(guān)心我,照顧我,甚至......幫我付房租。
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對我,肯定也是有好感的。
可是我,卻不能接受他。因為他是林啟文。
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喜歡林啟文。
我和林啟文的差距太大了。他是富貴公子,而我,什么都不是。
“你怎么不跟著林總走了?“媽媽從廚房出來,看到站在原地發(fā)呆的我,奇怪地問。
“呃,他......有事要去辦。我在這里等他?!拔覍擂蔚匦α诵?,“我去客廳等他,不會打擾他的?!?p> 媽媽似乎沒聽懂我話里的意思,疑惑地看著我。
“我......去客廳等他。“我笑著說完,便轉(zhuǎn)身往客廳走去,不敢再看媽媽一眼。
“這孩子,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媽媽嘟囔著。
我聽見媽媽的聲音,連忙加快腳步。
我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就聽到林啟文開門的聲音。
我立即站起來,轉(zhuǎn)過頭去看林啟文。
只見林啟文拎著兩個袋子,一個是水果,另外一個則是兩盒藥膏。
我看著袋子上的字母,驚訝地張大嘴巴。
“這是......“我指著那兩盒藥,“你買的?“
“嗯?!傲謫⑽狞c頭,“醫(yī)生說了,女孩子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弱,所以,要好好保護一下。“
“我知道了?!拔业男睦镉砍鲆魂嚺?,看著林啟文,心里說不出的感動。
“那我走了?!傲謫⑽恼f著,轉(zhuǎn)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對我說,“哦,還有,我會盡快幫你找到合適的工作的?!?p> “謝謝?!拔矣芍缘馗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鼻尖酸澀。
他對我的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可是,我卻沒有辦法愛上他。
我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再對他抱任何幻想了。
他是我的老板,我的頂頭上司,他對我的好,我都要記在心里。
可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我急忙跑去開門。
林啟文拎著一個精致的禮品盒,看著我說:“這是我特意給你訂做的衣服?!?p> 我接過禮物,驚喜萬分:“哇!太漂亮了!“
林啟文微微揚起唇角,笑著揉揉我的腦袋:“你喜歡就好。“
“當然了,這是你送的衣服,我當然喜歡啦!“我笑著把禮品盒放到鞋架上,然后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下來。
林啟文從袋子里拿出那件黑色的短款風(fēng)衣遞給我:“去試試吧,我看看合不合身?!?p> “好啊?!拔医舆^短款風(fēng)衣,笑嘻嘻地說,“你幫我系領(lǐng)帶吧,好不好?“
“好啊?!傲謫⑽乃斓卮饝?yīng),“我最近也沒什么事情,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多陪陪你。“
他的話,讓我感動極了。
他這么說,是不是代表著......他也想追求我?
他也是喜歡我的?
我的內(nèi)心激動不已,卻又怕被媽媽看見了會引起誤會,于是只好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喜悅。
我低著頭,在林啟文的幫助下把短款風(fēng)衣穿上,又把長袖收進衣服里。
“好了嗎?“林啟文問。
“好了?!拔姨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難以置信,“好像是有點小,但是好像也很合身啊?!?p> 我又轉(zhuǎn)了一圈,問他:“林啟文,好看嗎?“
林啟文笑著點點頭,夸贊道:“真漂亮!“
我有些害羞地摸摸頭,又忍不住問:“你喜歡嗎?“
“喜歡?!傲謫⑽恼f。
我頓時開心極了,忍不住抱住林啟文,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要去工作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早晨我來接你,帶你去吃飯?!?p> “嗯?!拔乙酪啦簧岬厮砷_他,看著他轉(zhuǎn)身走向玄關(guān)處換鞋。
林啟文走到玄關(guān)處,突然停住了腳步。
我疑惑地望向他。
“還有什么事情?“我問他。
林啟文抿了抿嘴唇,看著我,突然問:“小瑩,你愛我嗎?“
我一愣。
他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我想聽實話?!八^續(xù)說,“如果你愛我,那就嫁給我?!?p> 林啟文的聲音里充滿期待,讓我有些心慌。
我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愛他嗎?
我真的不清楚。
我愛他嗎?
我也不清楚。
可是......我卻不忍心傷害他。
我不想傷害他,但是也不想騙他。
“小瑩?“林啟文見我久久不說話,不禁有些擔(dān)憂地喊我。
“哦,我愛你。“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林啟文,認真地說,“林啟文,對不起?!?p> 我說完這句話,林啟文愣住了。
他看著我,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拔业拖骂^,眼淚不爭氣地滑落下來,“我們......是不可能的......“
林啟文突然伸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肩膀。
“小瑩,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他看著我,“我喜歡你,是因為我把你當成妹妹!“
“可是......我愛你?!拔业拖骂^,不敢直視林啟文的眼睛。
“小瑩,我們在一起吧?!傲謫⑽牡恼Z氣很堅決,“我喜歡你,是因為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你,想和你結(jié)婚。如果你不愛我,就別再猶豫了!“
“你......“我愣愣地看著他。
他說得很認真,認真得讓人心動。
可是......
我們......真的能在一起嗎?
“小瑩,你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耽誤你。“林啟文看著我,說,“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配不上你。“
“林啟文!“我的心猛地一疼,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我不能接受......我真的......不能接受......“
我哭著搖頭,一直搖頭。
“小瑩......“林啟文看著我,皺眉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可以給你幸福嗎?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
“我......“我哽咽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淚眼朦朧地說,“我不能接受我的家庭......我不能接受你的父母......“
“為什么?“林啟文皺眉,“我們的家庭沒有你的家世復(fù)雜。你不用考慮這些的?!?p> “可是,林啟文......“我咬了咬嘴唇,說,“我是孤兒......我......我沒有辦法接受......“
“孤兒?“林啟文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低下頭,咬著嘴唇,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怎么會是孤兒呢?“林啟文問我,“你的母親呢?她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出來打拼?“
“她......去世了?!拔医K于抬頭看他,眼神有些茫然,“她......她死了?!?p> “什么?!“林啟文震驚地睜大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這幾個字說完的。
林啟文呆滯了幾秒鐘,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激動地搖晃著我:“你說謊!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告訴我,你騙我!“
他的手指甲很尖利,掐得我生疼。
我皺著眉頭,看著林啟文:“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著,突然覺得胸腔里涌起一股熱浪,讓我忍不住哭出了聲。
“小瑩,對不起?!傲謫⑽牡难蹨I從眼眶里滾落,“對不起,我不該逼你的?!?p> “沒關(guān)系?!拔覔u頭,擦了擦眼淚,“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墒?.....可是我不能欺騙自己的心。我愛你,所以我不能騙自己......我愛你。“
我哭著看著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林啟文的臉。
我只知道,他在顫抖。
“小瑩......“林啟文喃喃念著我的名字,“我真的......真的很高興......“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仿佛是哭泣一般。
“你不要哭?!拔疫B忙抽紙巾替他擦干凈眼淚,“我......我也很感動?!?p> 林啟文笑了一下,拉住我的手放到自己心臟的位置,輕聲說:“我的心跳得好快?!?p> 我怔怔地盯著他的心臟,覺得他此刻的樣子好傻好傻。
可是,卻又好溫柔......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摸著林啟文的心臟。
“小瑩?!傲謫⑽牡难凵裼行┟噪x,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說,“我......我們可以試試嗎?“
我的腦子瞬間空白。
“小瑩?“林啟文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思緒。
“嗯?“我茫然地應(yīng)了一聲。
“我們試試,可以嗎?“林啟文看著我,目光灼灼地問我。
“嗯......“我點頭,“試試啊......“
“那......你愿意嗎?“他緊張地問。
“我......“我咬了咬嘴唇,“我也想試試......“
林啟文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將我抱進懷里,吻上我的額頭:“那......你愿意給我機會嗎?“
我點點頭。
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邊。
“我們試試,好嗎?“他的聲音輕柔而沙啞,像一陣風(fēng)拂過我的心房,讓我的心癢癢的,麻麻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小瑩......“林啟文輕聲叫著我的名字,“你知道嗎,這次......我真的不想放手了......“
“林啟文......“我靠在他的懷里,輕聲說,“我......我也想試試......“
“小瑩......“林啟文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你......你同意了......“
我點點頭,閉上眼睛,將臉埋在林啟文的懷里。
他的體溫傳遞到我的身上。
這種溫暖,我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那......“林啟文抱著我,“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
“開始什么?“我不解地問。
“你不是要......做我女朋友嗎?“林啟文在我耳朵上吹了口氣,笑瞇瞇地說。
我的臉頓時紅了。
他的聲音那么性感,還帶著一絲誘惑,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我趕緊推開他,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你害羞啦?“他走過來,從后面摟住我,“小瑩,我們都已經(jīng)是情侶了,還需要這么害羞嗎?“
我被他抱住,渾身僵硬。
我的腦子里閃過他之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他說他很愛我,我們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
畢竟......畢竟我跟他認識不到兩天,他怎么就肯定......我會愛上他?
“小瑩?!傲謫⑽妮p聲喊著我的名字,“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證吧?!?p> “什么?“我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瞪大眼睛,“領(lǐng)、領(lǐng)證?“
“是啊,我們今晚就去領(lǐng)證,然后明天早晨去民政局領(lǐng)證?!傲謫⑽男Σ[瞇地說,“反正......我也等不及了?!?p> “不行!“我搖頭,“我們還沒有交往多長時間......再等幾天吧,等到我們的學(xué)業(yè)都完成了,我們再結(jié)婚......“
“我不想等了,我等不及了?!傲謫⑽恼f,“我想馬上娶你,馬上就把你變成我的老婆?!?p> “我不同意......“我說,“我還不確定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那就慢慢培養(yǎng)感情?!傲謫⑽恼f,“我保證,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p> “不是......“我說,“林啟文,你聽我說......“
林啟文打斷我:“你先聽我說!“
他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看向林啟文的眼睛,只見他的眼眸深邃如墨,里面燃燒著熊熊烈火。
我心里突然一凜。
我從來沒有看過林啟文發(fā)怒的樣子。
雖然他一向是個淡然的性格,但是我知道,林啟文是個極其冷靜的人。
如果他生氣了,那一定不是因為我拒絕他。
我的心里一緊,難道我惹到他了?
“小瑩?!傲謫⑽牡穆曇舫练€(wěn)中透著一絲沙啞,“你真的不愿意和我試試嗎?“
“我......“我遲疑了一下,說,“可是......可是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不能嫁給你?!?p> “什么叫情況?“林啟文蹙眉問我,“你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的身份,我......我現(xiàn)在......“
“你的身份怎么了?“林啟文說,“小瑩,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有些猶豫。
林啟文說的對。
既然他是我的男朋友,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我也沒必要瞞著他,而且,就算不告訴他,我想,他也一定會查出來的。
我現(xiàn)在的身份......
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嫌棄我的身世。
“我......我是......我是一名演員?!拔艺f。
“演員?“林啟文的眉頭蹙得更深,“小瑩,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去當演員?“
“我......“我低下頭。
“告訴我原因?!傲謫⑽牡谋砬楹軋远?,“如果你告訴我原因,我們就結(jié)婚?!?p> 我抬頭望著林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