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什么也沒說就直接往外走了,牛力生在電話里聽到后也是出奇的平靜,什么也沒說,跟著蕭弦出了門。
蕭弦趕到108號宿舍時也就七點多點,看到皇甫靜三人焦急的模樣,快步來到李雪琴的床前,牛力生則是安靜的站在一旁,蕭弦問道:怎么回事?三人都是搖了搖頭,皇甫靜說道:今早起來我叫她就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看著睡在床上還一臉驚恐,無助的臉神,蕭弦試著叫了幾句,雪琴……可可是且怎么也叫不醒,而臉上的表情且不斷變化著,時而開心,時而難過,時而又是滿臉恐懼悲痛。
蕭弦輕輕拉開被子露出她那纖細雪白如藕的玉臂,看到手臂上一朵宛若薔薇的黑色花朵正散發(fā)著幽光,花開五瓣仿佛是紋烙而上,正盛開在他的手背上,感覺空氣中還不時傳來陣陣花香。
幾人都是一驚問到,這是什么?而蕭弦則是一驚,說到,打更日記記載,形似薔薇,花開五瓣,花瓣落人命隕,這就是夢魘之花,盛開在人心的罌粟花,看著著迷,聞著上癮。
皇甫靜焦急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呀!你既然知道你倒是快救她呀!方炎和張楊也是一急說道快救他,方炎好像知道些什么直接上前抓住蕭弦的衣領(lǐng),蕭弦雪琴對你這么好如果你敢不救她我廢了你。皇甫靜和張楊同時說到,方炎你快放手,問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方炎平復(fù)了下心情說到,當年雪琴的父親還在時,曾經(jīng)和我們提過,夢魘之花溝動人心,是歷代打更人的厄運,因為中了夢魘之花也只有打更人能救,但且是九死一生,正如蕭弦所說的那樣夢魘之花形似薔薇,花開五瓣,花瓣落,人命隕,是盛開在人心的罌粟花,看著著迷,聞著上癮!打更人如果心性不穩(wěn),多會沉淪,倒時夢魘之花同樣會開放在打更人的心間,十死無生。
幾人聽后一陣驚恐,蕭弦心里且是不斷掙扎,他想救,可又擔(dān)心自己做不到,還記得當時佛理會上,自己回答啞光大師的話,自己雖然到了邊界,一念成佛,一念紅塵,我就想戀戀紅塵。
方炎看著蕭弦在那里忐忑不安,舉棋不定的。焦急的上前說道你不救她,你把我送到她的夢境空間,我去救她。蕭弦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孩,心里回憶著兩人的初識和這幾天在一起的點滴,轉(zhuǎn)而看向方炎,問到,你剛才說什么?方炎沒好氣的說到你是不是不救她,蕭弦搖頭到不是這句,下一句,你把我送到她的夢境空間中,我去救她,方炎再次說道。
蕭弦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語,心里像是在盤算著些什么,方炎剛想上前說什么皇甫靜,拉了拉他,對他搖頭到,別打擾他讓他想想。
蕭弦不斷的在房間里走動,越來越快,看似走動,且比奔跑還快,突然他的右手敲在左手上,也敲定了自己的決定,說到,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們陪我一起去救雪琴,你們愿意陪我一起嗎?
幾人對視一眼,方炎最先答到我去,皇甫靜和張楊也是心里掙扎了一會后點頭到我們也去,蕭弦點了點頭,正要說自己計劃的時候,牛力生且是上前說道,師尊我也去,蕭弦喝道:你去干什么,這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一邊涼快去。
牛力生這次且是倔強到,我的命是你們救的,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什么也不做,我做不到師尊,我要去。蕭弦剛想說話,張楊且是上前拍著牛力生的肩膀說,師侄,你師尊果然沒看錯你,師伯欣賞你,等這事完了,師伯幫你重建公司,牛力生興奮到,真的嗎?張楊沒好氣到,我堂堂天神工業(yè)集團太子,讓你個小公司復(fù)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而后看向蕭弦說道,讓他去吧!說不定正能幫上忙。
蕭弦想到為牛力生生魂造夢時,修仙百年,最后修道修心渡劫飛升的場景,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幫上忙,也就沒說什么點了點頭。那好吧!時間緊迫,方炎現(xiàn)在我們先轉(zhuǎn)移安全屋,路上我和你們說我的想法。方炎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安排去了。
路上蕭弦說到,先說說現(xiàn)在的情況,剛也說了進入雪琴的夢境空間是九死一生,所以我們都要有一萬分的謹慎,在哪里死亡我們也就真正的死亡了,現(xiàn)實中也會變成植物人。
因為沒有特定的事件,進去后是什么樣的環(huán)境也不得而已,如果在五片花瓣凋落前,我們找不到雪琴的自主意識,意識崩塌我們也會死亡。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因為夢魘的存在,進入后可能幻化出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來抵擋阻止我們,甚至?xí)蟿幼约簝?nèi)心恐懼,貪、噌、癡…等負面情緒變成新的夢魘。
說道這幾人已經(jīng)到了安全屋,蕭弦看著李雪琴手上的一個花瓣已經(jīng)有了要凋落的跡象,說到時間緊迫,別的也不多說,這也算我們二組第一次任務(wù),祝我們旗開得勝吧!
然后蕭弦轉(zhuǎn)身看向皇甫靜說到,千面你留下,現(xiàn)世中需要有人照管,我們都進去了,也不知需要多久,現(xiàn)世的一切就靠你了,說著鞠了個躬。千面本想說什么的話又咽了回去,看了幾人一眼點了點頭。
安全屋里本來就兩張床蕭弦直接把另一張床搬到李雪琴的旁邊睡下,你們幾個靠近些,弄一個自己覺得舒適的姿態(tài)準備好,幾人點了點頭,那凳子搬椅子的,牛力生更是直接不客氣的往蕭弦身邊一躺,本就不寬敞的小床擠得蕭弦不得不往李雪琴聲旁靠了靠。
幾人手拉著手,蕭弦手間青光閃爍,輕輕的拉起了李雪琴蔥白的手,幾人眼前一整迷糊,再次清晰時已經(jīng)到了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中。眼前天地渾然與漆黑的夜幕之中,有時飄灑一些無端的雨絲,黑影幢幢,或是濃云或是山影或是樹陰,黑暗在面前悄然分開,又在你背后迅速合攏,只有路面上的水洼是亮的。慶幸的是大家還聚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