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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qū)魔師她見錢眼開

二十九、守墓老者

驅(qū)魔師她見錢眼開 棠葉滿山紅 3103 2023-08-31 23:50:51

  一個透明的老者出現(xiàn)在院門口,直視水盈。他張張嘴,似乎有話要說。

  死了許久的鬼?

  水盈暫停超度問:“老人家是不是有話說?但說無妨?!?p>  老者白發(fā)白須,仙風(fēng)道骨。

  他朝水盈拱手道:“小老兒乃本村的先輩,宿明山里古墓的守墓人。多謝姑娘出手相助,我才能從鎮(zhèn)壓的法器中脫身。方知子孫后輩造了多大的孽?!?p>  “守墓人?有勞前輩說一說那墓的來歷?!彼h首還禮。

  對方生前是驅(qū)魔師。

  “小老兒正有此意。三千年前,玄靈國建國。其皇帝有一親弟,封為地煞王……”

  地煞王戰(zhàn)功赫赫,殘暴嗜殺。

  皇帝念其功績,一再忍讓。誰知地煞王變本加厲,妄圖登大位。

  在奪位之爭中,地煞王兵敗逃走。皇帝深感其威脅,命人四處找尋。

  “我身前乃驅(qū)魔師。與眾師兄弟受皇命尋找地煞王。傳聞他修煉邪術(shù),妄圖長生不死。找了近十年,我們終于在此處發(fā)現(xiàn)地煞王陵墓。只是當時以我們的能力,無法誅殺?!?p>  地煞王借山勢地脈修建陵寢,用多人陪葬強行使用禁術(shù)。

  十年,術(shù)已成。

  他們只好以術(shù)法暫時封印陵墓,并在此落地生根守墓。然世事難料,在時間長河中后人漸漸忘記本心。

  其中一名后人收攏土匪強盜,稱兄道弟,壞事做盡。

  至此,先輩之言全忘。

  地煞王被封印卻沒放棄,放出一縷縷氣息蠱惑村里的人。很快,全村的人奉他為主,為他辦事。

  當年陪葬之人更成為地煞王的陰兵,時時在山中巡邏,抓孤魂野鬼收為己用。

  “地煞王要求每年獻祭美貌女子,施以冥婚。那些女子魂魄被他禁錮,不得超生?!?p>  水盈想起阿紅。

  所以阿紅是被強制冥婚的其中一人,頭顱與靈魂皆被掌控。

  阿紅面無表情,雙手緊攥。

  她好像想起一些事,一些可怕恐怖的事。那種叫天天不應(yīng),眼睜睜看著刀落下砍斷腦袋的痛苦……

  阿紅身軀顫抖,本能害怕。

  誰,好像有誰出現(xiàn)……

  誰出現(xiàn)打斷儀式,致使阿紅的身軀被奪走。張員外找了許久,好不容易找到卻帶不走。

  既然帶不走不如毀掉,以免落下證據(jù)。他自信任何一個驅(qū)魔師,都不會放過兇惡的尸體。

  “歷史上確有地煞王。傳聞嗜殺成性,猶愛美色。他的陵墓居然在這。”扇子一敲手心,許詣雙眼一亮,“水盈,好機會啊。好歹是個出名的王爺,墓里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水盈回頭:“什么好東西?陪葬的軍隊,還是被迫冥婚的女子?”

  “張員外不在村里,想必已進墓。他是地煞王的幫兇?!彼幑逕_,藍笛忙去揭開蓋子。

  “處理好村子的事后,我自會去找他。老人家,事情交給我。你去投胎吧?!彼^續(xù)掐訣念咒。

  老者躬身一拜。他這個前輩做不到的事,交給后輩辦。

  慚愧啊。

  隨著念咒,銅錢內(nèi)撒下的水汽越來越多。村里被洗滌的靈魂感覺輕飄飄的,身軀不自覺飛往一個方向。

  他們齊齊朝水盈行禮,仰頭留下熱淚。解脫了,終于解脫了。

  靈魂去該去之地,善惡自有審判。

  銅錢飛速旋轉(zhuǎn),驀然澆出一層又一層的水幕,徹底清洗整個村子。

  許詣伸手接住若雪般飄飄蕩蕩的水珠,感受到其強悍的凈化之力。

  手心被燒灼,他捏拳收回手。

  姜姑娘回首,好友已走。她微微一笑,如此也好。

  水汽猛然爆開,銅錢跌落。

  水盈接住銅錢轉(zhuǎn)身:“許詣,麻煩你幫忙跑一趟,去外面賣一些丫鬟回來照顧病人。路上不好走,她們皆有傷在身不便移動。只能請人來。”

  “沒問題。錢拿來,再加上跑路費。我保證辦得妥妥帖帖。”許詣叫上梁聚義。

  從挎包里掏出一沓銀票,水盈放在他手里:“記住,需要會照顧人的?!?p>  許詣一口答應(yīng),與梁聚義離開。

  水盈煎不好藥,可以幫忙端端水。

  阿蝠和薛紅情回來,說一說有多少女子受害。由于傷重不好移動,解了鎖鏈都還躺在床上。

  銅錢暫且保住她們的性命。藍笛一一上門看診。水盈幾人陪同。

  阿蝠和薛紅情幫忙收拾床鋪,給病人干凈的養(yǎng)病環(huán)境。一開始大伙見到藍笛有些害怕,在阿蝠鼓勵下同意。

  那么多人受傷程度不同,用的藥也不一樣。藍笛抓好一副,薛紅情去煎一副。

  有些屋里并沒有干凈的被褥,阿蝠只能把臟的洗一洗,再用法術(shù)弄干。

  病人喝藥擦藥后,總算能睡個好覺。雖然夢中不安穩(wěn),比以前好太多。

  他們得救了,真的得救了。

  睡著后,兩行清淚滑落。

  即便遭受那般折磨,此時此刻她們依舊覺得活著真好。

  路遠又不好走。

  許詣買好丫鬟第二天才回。當然大家也沒空手,一個個提著麻袋。

  水盈接過打開,里面滿滿的藥材。

  許詣得意一笑:“你們才帶多少藥材來,肯定不夠用?!?p>  “多謝。”水盈提走麻袋給藍笛。有了藥,病人們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買來的丫鬟人數(shù)夠,貼身照顧病人。待病好,水盈會將賣身契還給她們。

  又一天過去。

  藍笛累得捶捶肩膀。

  阿蝠端來茶水:“累了吧?快歇歇,余下的交給我?!?p>  “好?!彼{笛喝口茶,起身去休息。行至門口見水盈望天發(fā)呆,上前詢問。

  “星象顯示此地大兇。不過無大礙?!彼扑{笛臉色不好,催促他休息。

  藍笛一笑,應(yīng)下。轉(zhuǎn)身進屋休息,他卻一時睡不著。

  地煞王存在三千年,非常強。

  盈兒此去會不會有危險?

  他知道水盈本事大,知道是一回事,擔心又是另一回事。

  想著想著,他沉沉睡去。

  月朗星稀。

  許詣走到水盈身邊:“怎么?對自個不自信?”

  “那倒沒有。我只是在想不管過去多少年,驅(qū)魔師面對危險依舊前仆后繼?;蛟S不止這一處,其余兇煞之地亦有驅(qū)魔師舍生忘死堅守。值得敬佩,不是嗎?”水盈淡淡笑道。

  “說得好像你不是驅(qū)魔師似的。地煞王并不好對付,你當心。”許詣?chuàng)u搖扇子。

  水盈轉(zhuǎn)頭看過去:“比你還不好對付嗎?那我確實要小心?!?p>  擺擺手,許詣一臉驕傲:“比我肯定差點。我是誰啊。智云堂的許詣?!?p>  “是嗎??晌以趺辞颇銢]多少生意。智云堂也不知道能開多久。”水盈惋惜搖搖頭。

  “想開多久就開多久。本少爺又不缺錢。當驅(qū)魔師純屬玩。懂嗎?”

  “懂。做不好回家繼承家族嘛。家財萬貫,哪在乎這點?!?p>  “正是。所以你還不好好珍惜我。說不定哪天我回家,你可就見不到了。”

  “那你趕快走吧。我不想多看見你一刻。你啊,好好繼承家業(yè),可別對不起祖宗。”

  許詣沉默。

  他早對不起祖宗了。

  掌心的傷口還未恢復(fù),或許不愿恢復(fù)以此提醒自己。

  他注視水盈認真道:“水盈,你記住。力量越強,責(zé)任越大。不可忘卻本心?!?p>  “用得著你說。”水盈雙手環(huán)胸,“我比誰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最好如此?!痹S詣伸個懶腰,說一聲睡了走開。

  希望她能一直記住今天的話。

  水盈轉(zhuǎn)頭皺眉看他離開,莫名其妙。無緣無故說教,以為他是誰啊?

  時間往前流逝,幾天眨眼過去。

  病人在照料下一天比一天好,臉上有了笑意,眼里有了神采。

  好幾個人可以下床走路,四處串門子。同病相憐,聊聊天,說說體己話。

  村里已穩(wěn)定下來,水盈朝空中拋出兩枚銅錢。一紅一黑兩枚銅錢互相纏繞,展開無形防護籠罩村子。

  仰望銅錢,許詣壓下震驚。以水火仿造陰陽,形攻守兼?zhèn)渲嚒?p>  薛紅情行禮道:“少爺,她確實比我們想象中強。不得不防?!?p>  “若她走正途,與我們并不為敵。紅情,難道你不希望多個盟友嗎?”梁聚義疑惑。

  垂眸,薛紅情無話可說。

  許詣拍拍她的肩:“我明白你的意思,無須多慮?!?p>  “少爺……”薛紅情欲言又止。

  當真明白嗎?少爺看水盈的眼神,總是帶笑的……

  “我打算出發(fā)了。你去不去?”水盈收拾妥當過來。奇怪他們之間的氣氛怎么有點尷尬?

  “去,當然去。本少爺好歹是驅(qū)魔師。豈有不去之理。”許詣笑瞇瞇搖扇子。

  水盈挑眉,先行一步。

  阿紅靜靜跟在后面。

  許詣聳聳肩,追上去。梁聚義安慰薛紅情兩句,一同隨行。

  阿蝠和藍笛留在村里,病人尚未痊愈,以防突發(fā)事故。

  宿明山植被茂盛。沒有小路,他們只能自個開路進山。

  阿紅越往里走越恐懼。

  木刺劃破衣裳,許詣沒好氣扯掉:“這地方,當初修建陵墓怎么上山的?”

  “估計有秘密通道。我們一路走來,沒看見張府的馬車。張員外和我們走的不是一條道,或許他根本沒去木繞村,直接通過密道進墓。”水盈手拿鐮刀揮砍草木開道。

  “你準備得挺齊全。鐮刀也帶上。”許詣感慨。

  哪像他,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準備。

  水盈嘲諷一笑:“咱自己賺錢的人,哪比得上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許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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