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攝政王腦子有病?
沐城頓時氣得暴起,“你!”
幾年不見,他這個女兒倒是變得更加伶牙俐齒了。
“語兒,帶妹妹們出去喝茶。”
沐城看了沐語一眼。
沐語立刻照辦,把人都請了出去。
院子里就剩下沐漓跟沐城。
沐城沉吟開口,“小漓,你鬧了這么多年,也該明白,你根本配不上小侯爺。只要你愿意自請下堂,讓語兒被扶正,為父愿意給你補償。到時候,為父還會給你找門好婚事,讓人照顧你的后半生?!?p> 沐漓差點笑出聲。
他這算盤打得真好。
難怪當初能夠騙得她娘親團團轉(zhuǎn),甚至還因他喪命。
自己一身的劇毒,也是那個時候被人下的。
沐漓視線一閃,森然開口。
“我可以離開侯府,但是我有兩個條件?!?p> “一,把我娘親的嫁妝還給我。”
“二,告訴我當初那個孩子的下落?!?p> 聽罷,沐城眼底幽光閃過。
“你娘親的嫁妝自然是你的,但是小漓,你始終都是沐家的人,這東西放在沐家又不會少,你再嫁的時候,我們自然會一分不差全都給你。”
“當年那個孩子的下落,我也可以讓語兒告訴你?!?p> “但是,你得帶著我們找到那個地方。”
“呵?!便謇熘S刺一笑。
她娘親嫁妝中有把黃銅鑰匙,傳聞能打開前朝寶藏。
而沐城讓她找的,就是那虛無縹緲的寶藏。
“父親,你覺得我娘親要是真的有寶藏,會留給你嗎?”
沐城瞳孔倏然收縮,不禁想起了從前。
他回過神來剛想罵,卻發(fā)現(xiàn),沐漓只給他留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方沐城氣得不行,那方沐語也回到了侯府,正躺在小侯爺千莫炎的懷里,委屈地哭訴。
“心肝別哭了,下次小爺我遇到沐漓那賤人,一定狠狠地教訓她,給你報仇?!?p> 沐語伏在他肩上,語氣柔柔弱弱,“那,那爺可要說話算話。”
“自然!”千莫炎斬釘截鐵,轉(zhuǎn)而又想起沐語同他講過的寶藏,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心肝,那沐漓同意帶我們?nèi)毩藛???p> 沐語錘了他一下,“沒有……”
待瞥見千莫炎瞬間變得不悅的臉色后,她又連忙補充道:“爺不必擔心,我還有法子,一定可以找到寶藏讓爺成為世子的?!?p> 隨后,她便附在他耳邊低語。
千莫炎聽后笑了起來,深情脈脈地向她保證。
“語兒你放心,等我繼承爵位,你就是我的正妻。”
從沐家離開后,沐漓回了酒樓。
她剛到,就一眼看到了此次下帖求醫(yī)的人-攝政王南宮安。
六年前,她在宮宴上遠遠見過他一面,所以認得。
他這是,等不及了?
以致于打聽她的住處,專門在這等她?
誰知,南宮安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收好你的小心思,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來討好我兒子?!?p> 沐漓:?
這攝政王莫非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她蹙眉,剛要開口反駁,南宮安便眉頭緊皺,當著她的面直接唰地一下放下了車簾。
沐漓:……
好,很好。
就這個態(tài)度,也想求她看???
做夢。
沐漓收起目光,轉(zhuǎn)身回了酒樓。
而她不知道的是,馬車內(nèi),一個軟乎乎的小可愛,正扭著脖子,眼神眷戀地看著她。
“還沒看夠?”
南宮安嗓音冷淡,將小家伙一把撈進懷里。
可小家伙不依,還想拉開車簾再看一眼。
南宮安頓了頓。
這女人到底是給小家伙喝了什么迷魂湯?
一向不與人親近的他,居然也會對一個陌生人念念不忘。
……
沐漓剛回到房間,桃夭就遞上帖子。
“攝政王在尋您,想請您去王府做客?!?p> 沐漓想起他剛才那神神叨叨的話,只覺氣不打一處來。
“這么著急,怕不是要我去給他治腦子?”
桃夭愣了愣。
沐漓擺了擺手。
“就說我這幾天沒空?!?p> “是?!?p> 攝政王府。
“主上……”影十悄無聲息地在南宮安腳邊跪下,“探聽到神醫(yī)的消息了?!?p> 南宮安看了過去,“說說看?!?p> 影十低著頭,“從神醫(yī)谷來的是個女子?!?p> 女子?
不知為何,南宮安忽地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女人。
只因她給涵兒的手帕,也有股淡淡的藥味。
可真有那么巧?
“據(jù)說那神醫(yī)女子貌若無鹽,一手醫(yī)術(shù)十分了得?!?p> 南宮安皺眉。
那女人出塵之姿,容色姝麗,不可能跟無鹽兩字沾邊。
應該不是她。
“再探,一定要找到她?!?p> “是。”
……
因著氣在頭上,攝政王府的人也沒找到她,沐漓難得地悠閑了幾天。
正當她準備帶安安出門玩時,沐語卻找上門來了。
她要了個二樓的隔間,讓掌柜的把菜都上了一份,面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姐姐,京城美食繁多,想必你在鄉(xiāng)下也沒吃過,今兒妹妹請你。”
“畢竟這種地方,你也不可能來第二次?!?p> 沐漓:“……”
她覺得該問一句:腦有疾否?
屬實不想和她浪費時間,沐漓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抬步就走。
沐語見狀,有些急了。
“沐漓,你站??!”
“你只身來京城,能帶多少銀子?我同福來酒樓掌柜熟悉,讓他給你免了房費,順帶,我再送套鄉(xiāng)下的院子給你?!?p> “只要你能帶我們?nèi)フ夷菍毑?!?p> “這么好的條件,你可別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
沐漓轉(zhuǎn)過身看她,目光冷漠:“管好你自己吧,我不要的破爛你還當個寶,果然,庶女就是庶女,只能給人當妾。”
沐語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她繼續(xù)火上澆油。
“你還真信他會將你抬成正房?”
“你也不看看你的出身,你娘一輩子都是個妾,你怎么可能能當正妻?”
沐漓的話,十分精準地戳在了沐語的肺管子上。
她險些被氣得暈過去,怒指沐漓,“你!”
沐漓掀起眼皮,不想再與她浪費口舌,起身便離開了隔間。
任由背后的沐語如何掀桌子、砸東西,她都沒給一個眼神。
砸吧,最好能多砸點。
這產(chǎn)業(yè)是娘親留給她的,她就是福來酒樓背后的主人。
今日沐語在這砸壞的一切,她都會讓她十倍地償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