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王宮祖?zhèn)骶记?/h1>
?。ā吧咸彀?,你是不是在偷偷看笑話~”)
臥榻之上,身患惡疾的“秦莊襄王”抓住身邊人的衣袖,嘶啞著聲音道:
“我要見丞相!”
王宮之外,“呂不韋”率領(lǐng)大軍前來救駕,兵戎相見,他手執(zhí)長劍放聲道:
“我等要面見大王!”
(“明知我還沒能力保護(hù)他,讓我們相遇啊~”)
畫面結(jié)尾,呂不韋孤身一人走在田野間,遼闊無垠的曠野將他的背影襯托得越發(fā)無助與渺小。
“大王,你知道你走后,不韋過得有多難嗎?”
?。ā霸甘篱g溫情化為一縷風(fēng),代替我擁抱他~”)
這下別說是秦嬴政了,就連在六國貴族都看呆了眼。
他們一直以為呂不韋是個賤商,是個不折不扣的奸臣沒想到啊,幫助嬴異人游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利益。
沒想到這種人也有講義氣的時候。
“我說怎么一個遠(yuǎn)在趙國的質(zhì)子能夠登上王位,呂不韋真是下了一盤好大的棋?!?p> “那秦嬴政真是不夠講道義,他逼死的不僅是自己的恩人,還是他老爹的恩人?!?p> 公元前258年,邯鄲。
嬴異人步子歪歪斜斜地向街頭的那一家鋪?zhàn)于s去。
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的他感覺腦袋暈眩,肚子也在這時不合時宜地叫出了聲。
他從出生后就不受安國君的喜愛,甚至被送到趙國當(dāng)質(zhì)子。
眼下秦、趙兩國之間關(guān)系惡化,時常會發(fā)生征戰(zhàn),他在趙國的日子是更加不好過了。
出行沒有馬車,肚子也時常填不飽,還要受人冷眼。
好在街頭那家鋪?zhàn)拥恼乒裥纳?,?jīng)常會給他財物或者吃食,日子過得還不算太差。
嬴異人從那掌柜手中接過一大袋粟米,耳邊關(guān)于質(zhì)子登上王位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天幕上說的那個在趙國的質(zhì)子還真是命好啊,不僅得到了呂不韋的支持,還登上了王位?!?p> “邯鄲城里面不是也有一位秦國來的質(zhì)子嗎?你說會不會是他?”
“你想什么呢?人家被接回去的質(zhì)子叫子楚,怎么可能是嬴異人?。俊?p> 嬴異人聽到這,知道接下來就是他們對自己嘲諷和羞辱了,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拿著手中的粟米向家里趕去。
可是即便腳步向外走著,心里卻是不受控制地還在惦記著方才聽到的話。
那個叫子楚的質(zhì)子因?yàn)楦簧虆尾豁f的幫助能夠回到秦國并成為秦王。
他羨慕嗎?
當(dāng)然羨慕。
他也有滿胸的抱負(fù)和才華,他也想回到秦國建功立業(yè),實(shí)現(xiàn)秦國歷代祖宗想要一統(tǒng)中原的大業(yè)。
可是父親二十多個子女當(dāng)中,他不僅不受寵愛,還被送到趙國當(dāng)質(zhì)子,王位的爭斗大戲當(dāng)中,他連上場的機(jī)會都沒有。
聽說富商呂不韋前幾日就來到了邯鄲,若他去拜見呂不韋,向呂不韋展示自己的才華,那他是不是也有可能像天幕中提到的那位質(zhì)子一樣,被呂不韋送回秦國呢?
眼下被人唾棄,簡直如喪家之犬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了!
嬴異人心里惦記著這件事,并沒有注意到身邊駛過一輛華麗的馬車。
馬車內(nèi),一位身穿上好布匹綢緞的中年人盯著街道上那手拿粟米的青年,對身邊人道:
“若是耕田,可獲利十倍。若是販賣珠玉,可獲利百倍??扇羰橇⒁粋€國家的君主,則可獲利無數(shù)倍。如今努力耕作,卻仍難以豐衣足食,可若是擁立一個國家的君主,則可讓子孫后代都受到恩澤。”
隨后,他又指了指剛剛路過的那個青年,笑道:“此奇貨可居也。”
馬車中的富商收回欣賞的目光,放下車簾,腦海中開始謀劃下一步的計劃。
方才聽到彈幕中說自己居然會為了一個男子傾家蕩產(chǎn),他只覺得可笑。
可是在看到那匆匆走過的青年后,他改變了想法。
若是為此人堵上全部身家性命,也是值得的。
一旦他賭贏了,那就是綿延后世的恩澤和無盡的榮華富貴。
而這,就是他呂不韋現(xiàn)在最想要的東西。
西漢。
司馬遷剛剛將嫪?dú)薄耙云潢庩P(guān)桐輪而行”幾個字寫在竹簡上,就看到天幕上的二人。
他看了看自己寫好的《呂不韋列傳》一時有些不解。
呂不韋居然和秦莊襄王如同季友伯兄,煮粥焚須?
這事他在實(shí)地考察的時候居然不知道?
不行,他得再繼續(xù)考究考究。
思及此,司馬遷放下筆,在一大堆竹簡里面企圖想尋找一點(diǎn)蛛絲馬跡。
兄弟之間情同骨肉,當(dāng)真是可歌可泣啊。
?。◤椖唬海熬让。@兄弟情誰懂??!呂不韋這不妥妥的望兄成龍嗎!”
“誰說君臣之間不能有伯歌季舞的兄弟情呢?”
“在世俗的眼光中他們不能做真兄弟,那就以君臣相稱,相互輔佐走過那一段艱難的路。呂贏崛起!”
“‘我不喜歡陽泉君,我只青睞先生’,啊啊啊啊啊別攔我,第一次見到這么純粹的兄弟情!”
“幾代秦王里唯一拿錯了劇本的秦異人呀!”
“秦王宮祖?zhèn)骶记椋∥以趺锤杏X趙姬像是個工具人呢?”
咸陽宮內(nèi),李斯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天幕上“秦王宮祖?zhèn)骶记椤睅讉€打字,心中慌了半截,甚至比方才面對暴怒的始皇帝都要慌亂。
君臣?
什么君臣?
陛下為君,他為臣。
那陛下對他......
李斯立即將還沒有冒出頭的想法趕出了腦海。
這不可能,陛下對他是知遇之恩,怎么可能會像天幕當(dāng)中說的那樣。
可若不是那般深厚的情誼,陛下為何現(xiàn)在只留下他一個人?
“請丞相留下,是朕對丞相的信任,丞相不必多想?!?p> 始皇帝也注意到了李斯面上的表情,他怕自己再不出聲解釋,這小子又會亂想。
不過,在看到天幕上的文字后,他也發(fā)覺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好在這時天幕又發(fā)出了聲音,無疑是同時給了這兩人臺階下。
【毫無疑問,呂不韋是一個狡詐的老狐貍,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所以大家還是看個樂子就好。在那個混亂的時代下能夠成為一國相邦,呂不韋并沒有大家腦補(bǔ)的那么深情呀!就像我前面說的那樣,他就是一個精于算計的,徹頭徹尾的商人!】
發(fā)現(xiàn)風(fēng)向好轉(zhuǎn),始皇帝也多了些耐心。
天幕終于要罵那狗賊了,他可要好好的聽一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