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發(fā)酒瘋的蛋
白漓趕忙把他拎起來。
小蛋蛋渾身緊繃繃的,任憑她怎么揉捏,都一動不動的,甚至身體都開始發(fā)涼。
這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白漓試圖給他探脈,但那層毛絨絨的外殼仿佛是道保護層,完全將她的力量隔斷在外。
太奇怪了。
回到房間,鹿仔跟筱筱也出來研究。
但折騰了大半天也沒有結論,無論是人還是獸,都沒辦法探查小蛋蛋的身體情況。
白漓皺眉:“他……不會有事的吧?”
只是喝了瓶小酒,還是她嘗過的那瓶,肯定沒有毒。
難不成是喝醉了?
正在她擔心的時候,原本僵硬發(fā)涼的小蛋蛋慢慢悠悠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奔向鹿仔。趁鹿仔不注意,敏捷的跳上他的腦袋,抓住兩只七彩斑斕的琉璃角,一邊蹦迪,一邊唧唧亂叫。
鹿仔怒了:“給本座下來!”
越不讓他鬧,小蛋蛋越叛逆,飛快的在筱筱跟鹿仔的腦殼上亂竄,輪番在他倆頭頂踩幾腳,氣得兩小只同時炸毛。
筱筱化作小貓咪的模樣咆哮,撲上去要抓他。
小蛋蛋卻繞到鹿仔后面,筱筱來不及換方向,直接撲倒鹿仔,帶著他連滾好幾圈,撞翻了好幾張?zhí)僖巍?p> 看著兩小只的糗樣,小蛋蛋唧唧的笑著,完全沒有始作俑者的覺悟。
筱筱委屈道:“姐姐!你看他!”
太欺負獸獸了!
白漓也頭疼,平時就拿這小蛋蛋沒轍,如今發(fā)酒瘋更管不住。她也沒辦法呀。
欺負完小神獸,小蛋蛋立刻把目標定向白漓。
他靈活的抱住白漓的大腿,順著衣裳爬上她的肩頭,前吸吸、后嗅嗅了好一會,突然伸出兩只小爪爪抱住她的臉。
“啵唧!”
白漓愣住。
她,這是被強吻了?
“唧唧~”
小蛋蛋親昵的蹭著她的肩窩,時不時試探的伸出小舌頭,飛快舔下她的脖頸,又害羞的收起。全然不復方才上天入地、抓神鹿打白虎的霸王架勢,變得蛋蛋依人起來。
甚至還發(fā)出軟乎乎的夾子音:“唧~”
鹿仔、筱筱:“?”
唧你大爺?shù)模?p> 仗著喝醉了獨自霸占姐姐?
門都沒有!
兩只崽崽合力將小蛋蛋揪下來,正準備胖揍一頓,小蛋蛋靈活的掙脫,朝門外跑去。
壞了,外面全是人。
她可不敢冒讓筱筱和鹿仔拋頭露面的風險。
白漓示意兩只崽崽止步,自己追了出去。但外面只有清清冷冷的月光,和稀松斑駁的竹影,完全沒有小蛋蛋的蹤跡。
這家伙跑去哪里了?
沿著石頭路下山,一路尋到師兄們醉倒的地方,他們還沒醒,呼嚕聲震天動地。
只是好像,他們的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
仿佛被人暴揍過。
白漓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這時,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聲響。
“啪——”
瓦罐破碎的聲音從一間竹屋里飄出。
大家都醉倒了,誰在屋子里?
扒著門縫觀察,卻見竹床旁邊,圓滾滾的黑影正咕嘟咕嘟吞咽著什么。每喝完一罐,都興奮的砸碎壇子,發(fā)出滿意的“唧”。
這還能是誰!
正當小蛋蛋準備禍害下一瓶酒時,爪爪卻抱了個空。
白漓將這小東西抓起,也不知這是誰的屋子,私藏的好酒都被小蛋蛋嚯嚯光了。
罷了,只能明天她親自給人賠禮道歉,買幾壇一模一樣的補上。
造孽啊。
正準備訓斥這個發(fā)瘋的酒鬼,小蛋蛋已經睡著,甚至打起了小呼嚕。他扒拉著白漓的手腕,親昵的蹭著,像是人畜無害的小獸。
唉,睡著了,要不還是等明早上再教訓這個小東西吧。
次日清晨。
弟子們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驚醒。
“誰?”
“是誰偷了老朽埋了二十年的梨花白!!”
青老頭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昨天他被武學院的甘老頭拉去喝酒,甘老頭吹噓自己收了個好苗子,等著開學再帶出來讓他們羨慕羨慕,特意提前開幾壇好酒慶祝,所以拖到今早才回。
誰知道,一回屋就看見墻角被人挖了!
還偷喝了藏在地下的二十年清釀!
這還沒完,那小賊實在囂張,還把空壇子的碎片留在現(xiàn)場!
殺人誅心啊??!
孟星辰等人滿臉懵逼的站在門口,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昨晚上他們太激動,不小心喝斷片了,剛剛才醒。
聞著他們身上的酒氣,青老頭更氣不打一處來。
陣學院不同于其他學院,三步一小陣、五步一大陣,不懂陣法的人根本進不來。
所以能潛入他房間的,肯定是自己人!
這些家伙滿身酒氣,沒跑了!
痛!
太痛了!
青老頭老臉一拉:“滾滾滾!今天不把后山的靈果摘完,誰都別想睡覺!!”
白漓晨練完下山時,就看見師兄們正哭喪著臉摘果子。
“這都是什么事啊,昨晚上誰趁我睡著偷偷揍我了?唉,疼死了……”
“可不是,我現(xiàn)在渾身都疼,尤其是臉?!?p> 他臉上的爪印還沒徹底消掉。
嗯……這尺寸,和小蛋蛋還挺貼合的……
“到底是哪個小混蛋偷了師傅釀的梨花白啊,也不借兄弟們嘬兩口?!?p> “甭提了,師傅已經氣得罰我們了,趕緊干活吧?!?p> 白漓扶額。
完蛋,這下闖大禍了。
都說“一瓣梨花醉十年,朝飲入夢似神仙”,梨花白這酒釀十年醉十年,拿錢根本買不到,她拿什么賠師傅他老人家哦。
還有師兄們,莫名其妙挨了小軟蛋一頓打,還背鍋受罰,實在太慘了。
她都不知道如何跟大家解釋。
這時,孟星辰沖她打招呼:“早上好師妹,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回來了,只是心情不太好。要不你等會再過去?”
看著大師兄真誠的笑容,白漓心底的罪惡感越發(fā)強烈。她得去跟青老頭講清楚來龍去脈,不能讓師兄們平白無故成了替罪羊。
“多謝師兄好意,我本該昨天就去拜見他老人家的,今兒實在不能再拖了。”
來到竹屋時,青老頭正抱著僅剩的那壇梨花白嘆氣。
見到白漓,嘆氣聲更沉重了。
他哭喪著臉道:“女娃娃,為師對不住你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