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土，用來區(qū)分除感染者以外的生物。”霍小小走在前邊給她解釋道。
白鏡腳尖點上去，才發(fā)覺那些液體只吸附著鞋邊，平安度過這一遭，又穿過條長廊才終于跟著霍小小抵達目的地。
她費力的推開眼前石門，嬌小身體鉆進去后才沖白鏡招手，“別擔心，這會兒沒人看管，大哥他們全部都在跟你隊友打交道呢?！?p> 石門又被她推開些，白鏡跟著擠進去。
里邊空間約莫有二十多平米，四角點著燭燈，中間坐著個少女，赤裸身體，腳腕拴著的鎖鏈已經(jīng)磨破皮膚。
椅子下有灘不明液體，封閉的屋子散發(fā)難以言喻的臭味。
“小小，你怎么又來了？”少女抬起臉，朱唇粉面沒有半點瑕疵，雙眸碧綠仿佛鑲嵌兩顆寶石。
這等美貌看的白鏡下意識發(fā)出驚嘆聲音。
不料少女淺淺微笑：“你好，白鏡?！?p> “你認識我？”她道。
“嗯，你身上有霍啟的味道?！鄙倥酒饋?，朝她每走的一步都顯得格外吃力，最后抬起手緊貼著白鏡臉龐，“帶著小小離開吧，好嗎？”
真是太美了。
白鏡幾乎要答應下來時，心底冒出的聲音立即掐滅想法。
霍啟：“別答應，她在蠱惑你。只要你答應她一件事，就會變?yōu)樗目?。?p> “嗯？你在猶豫什么？”少女雙手嫻熟的握緊她腰部，一點點向上或向下探索，身體緊貼住白鏡，“需要我教你嗎？”
她實在難以忽略那張臉，只得先閉緊再試圖推開。
“姐姐……她是來救你的，不要這樣……好嗎？”霍小小終是忍不住，帶著哭腔抓住她手腕阻攔。
趁著少女走神空隙，白鏡連連退至門口，保持一定距離。
“救我？小小，不要天真了好嗎？這難道不是你帶給我的玩具嗎？”少女轉而捧起她的臉，語氣極其溫柔哄誘，“小小，你喜歡姐姐嗎？”
霍小小淚水溢出眼眶，哽咽回應：“喜歡……”
下一秒，少女彎腰輕輕吻在霍小小唇瓣，及腰長發(fā)正好擋住細節(jié)，只有霍小小兩只手在掙扎，她趁著空隙朝白鏡說道：“請你……稍微……等等，一會兒就好……”
這種情況，白鏡自知不能再待下去，來到屋子外邊蹲下等待。
里邊兩人交疊身影被燭光映在墻壁，包含欲望的呻吟聽得人莫名躁動。
白鏡撓撓頭發(fā)，問：“霍啟，你們感染者都玩這么開嗎？”
霍啟：“我記事起，她便在這里了?！?p> 里邊聲音逐漸高漲，白鏡捂住耳朵又問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藥物和異能的作用。07負責族內生育任務，據(jù)我所知，她每日都會服用特定藥物，再與人交合，不出半日便能生出新的感染者。”
聽到霍啟的描述，一股惡寒從心底升起。
那種特定藥物不必說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能讓好好的人變成只會交合的怪物嗎？
“??！”
屋內突然響起一聲截然不同的尖叫，白鏡速速趕進去，一眼看見霍小小慌張穿著衣服，而07已經(jīng)坐回椅子，自己掰開雙腿，單手伸進去拽出鮮活嬰兒。
血水混著不明濁物染的到處都是，07沖著嬰兒粲然一笑，身體忽然折疊下去，親自咬斷臍帶，又跟無事人似得來到房間墻壁，血手推開兩小塊石板，將嬰兒丟進去。
“補給呢？”07沖著那頭喊道。
幾秒鐘的功夫后，白鏡目睹07端起一碗粉色液體幾口喝下，完事扭頭沖著白鏡笑笑：“你也要來一碗嗎？”
這是能瞎來的嗎？
白鏡能忍住不嘔吐已經(jīng)是很大克制了，片刻等07重新坐回去，才動動嘴唇問霍小小，“你想讓我怎么做？”
霍小小這時臉頰還是緋紅一片，有些扭捏回答：“只要讓姐姐喝點你的血就好，我保證對你毫無傷害！能讓姐姐恢復意識就好。”
就算恢復了意識，她還能接受自己過往的存活方式嗎？
白鏡又問：“我要是救了她，你們以后打算怎么辦？”
“我會帶著姐姐離開！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我會保護姐姐的?！被粜⌒√崞疬@件事總有高漲情緒。
一起離開這里嗎？
這話她倒是似曾相識呢。
白鏡靠到石門，雙手環(huán)臂：“好，我答應你?！?p> 她覺得沒什么問題，霍啟卻提醒道：“我建議你盡量不要插手這件事?！?p> “對我有害？”她反問。
霍啟：“會很麻煩。”
“我遇到的哪一件事不是麻煩？”她笑著回答。
說完，白鏡拿出匕首劃破指尖，走到07跟前捏起她的臉頰，將血液滴在她嘴唇位置。
07伸出舌尖快速舔干凈，發(fā)出贊嘆：“不虧是霍啟，果然很美味。”
霍小小在旁邊期待著目睹一切，都說霍啟哥哥可以治療所有感染者，07只是因為被那些人強行灌藥而病了，現(xiàn)在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鏡重復動作也沒見07眼中的欲望退散，甚至對方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八爪魚牢牢抓在自己身上。
“你確定這樣就有效了？”白鏡忍不住問旁邊的霍小小。
她從一開始的期待再到現(xiàn)在的滿目失落，低聲嘟囔：“不會呀，大哥就是這樣告訴我的……怎么會不起效呢？”
“是啊，為什么不起效呢？因為是我跟你大哥一起騙你的呀小小，你好笨哦?！?7忽然笑出聲，用臉蹭著白鏡的胸膛，“沒想到你真能騙來白鏡，真是我的好妹妹?！?p> “你騙我……”霍小小反應過來，立即沖著白鏡喊道：“快跑！”
白鏡反應平平，除非霍小小帶她一起離開，不然光是那條通道僅憑她自己是沒辦法離開的。
霍小小推搡她要出去，石門恰好這時關閉，剛才被07敲打的墻面忽然打開，走出來的男人捧腹大笑：“這就是白鏡啊，舅舅還說她多聰明呢，不過是個心軟無用的蠢貨而已。”
霍裴朝07招手，“過來?！?p> 07乖巧走到男人身邊蹲下，像只小貓一樣貼在他腿邊蹭。
“大哥！你騙我！”霍小小擋在白鏡面前嘶吼，視線始終落在07身上，那種背叛感覺快讓她窒息。
“騙？小小，你也蠢。竟然會對一個物件動心思？”霍裴說著抬腳狠狠踹在07腹部，“就這種東西，你想要幾個，族里都能培育出來！”
07默默承受著一切，最后揚起臉沖霍裴展開討好笑容。
霍裴輕笑著抓起她頭發(fā)甩到角落，“好了小小，念在你有功勞的份上，我會告知族長，讓她為你重新培育一個玩具，至于這個嘛……你還是不要再見的好?！?p> “不可以！大哥，你不能這樣做！”霍小小幾步跑過去抱住07，也只能嘴上求饒。
狹小的空間充斥著她的哭喊，霍裴卻無動于衷，甚至有些不耐煩：“小小，要不看你還有點用處，我也不會留你到現(xiàn)在?！?p> “大哥……我們好歹是兄妹。”霍小小聲音悶悶的辯駁一句。
霍裴愣了一秒，頓時大笑，“兄妹？你有臉說出這種話嗎？你難道忘了我們是怎樣誕生的嗎？哦對……怪不得你能喜歡07。因為你母親就是初代【育者】01。”
霍小小默不作聲，只抱著07反復呢喃：“我不要離開姐姐……我不要……”
“由不得你?！被襞嶂棺⌒σ?，拍拍手，“07，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待會兒就要來了?！?p> 07掙脫霍小小，拖著鎖鏈回到椅子上坐下，目光盯著門口，像具木偶。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鎮(zhèn)定些?！被襞徇@才把視線重新放到正打哈欠的白鏡身上。
她繼而伸個懶腰，“哎呀，你們這鬧劇蠻有意思的，就是你的出現(xiàn)有點聒噪?！?p> “呵，你也猖狂不了多久，我不會放走你的?！被襞岬?。
關鍵是她也沒跑啊。
白鏡站累了，便蹲到門口撐著下巴問他：“來嘛，講講你抓我是想干什么？”
霍裴還沒開口呢，霍小小又來擋在她面前，小聲說道：“我會帶你離開，抱緊我?！?p> 這回白鏡親手推開她，“害，我隊友還在這兒，再進來一趟多麻煩，更何況來都來了，不帶點東西回去怪可惜的?！?p> 哪兒有賊走空的道理，這里可是靈覺者始終找不到的根據(jù)地呢。
白鏡瞇起一只眼，將食指橫著比劃在霍裴脖子處，問道：“那隊靈覺者現(xiàn)在在哪兒？”
“憑什么告訴你！”
“憑你不告訴我你就會死?！卑诅R勾住食指，那邊的霍裴像是被人掐住，面色瞬間漲紅，嘴里吱吱呀呀說不出完整的話。
霍小小也看愣了，連淚水都止住，“明明情報說你是個……”
“嗯？是什么？”
“廢物……”霍小小低聲嘟囔。
白鏡一笑而過：“也是，畢竟光有一掌的范圍太小，每次使用太費勁。我聽說感染者之間互相食用還會有繼承對方異能的概率是嗎？”
霍小小點頭，“你該不會是想……”
白鏡：“不急，我還不知道你們大哥是個什么水準呢，萬一是個廢物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