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聰明么?上輩子艱苦換的
然后還不等他說什么,某討厭鬼就邁著大長腿湊過來。親親熱熱地握住了蘇玉清的手:“恭喜恭喜,恭喜你終于心愿得償。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哪里哪里?都是咱們林技術(shù)員跟養(yǎng)殖場上上下下,所有員工共同的努力?!?p> “那也是你慧眼獨具,率先選了這個行業(yè)。然后又持之以恒,不斷砸錢地努力堅持著。不然的話,也沒有現(xiàn)在成功,就算有,也不可能那么快……”
真·滔滔不絕一頓彩虹屁,夸得蘇玉清眉眼彎彎,也讓林知柏硬再找不出一句夸獎的話。
當時就更氣了。
偏偏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用一句‘有話跟你說’,就把蘇玉清給拐走了。
林知柏:!??!
大喜變大怒,俊臉都跟鍋底順色了。
相熟的調(diào)侃他,說他醋了。他還輕蔑地嘁了聲:“我根本就沒想那些雜七雜八的,只討厭任何把私事放在公事前頭的人?!?p> 眾人嘴里對對對,各種夸他愛崗敬業(yè)。
實際上都暗戳戳等著,看他這只死鴨子到底能嘴硬多久。
蘇玉清雖然人在養(yǎng)殖場,但也無時無刻刻不關(guān)注案情進展。把溫紹民領(lǐng)進自己辦公室就問:“怎么樣,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新線索了?”
嗯。
溫紹民點頭,給了她一雙手套,瞅著她戴好了才把杭沛德生前的日記交給她。
讓她慢慢看,別生氣。
蘇玉清:……
混賬王八羔子,簡直忍不了一點!
“一張紙畫個鼻子,他真是好大的臉。這是把老娘算計得明明白白,就等著我鬧死鬧活跟他,給他提供軟飯呢?”
更可氣的是,丫上輩子還成功了。
真是……
越看越氣,越氣越想,越想還又越氣上加氣。整個一惡性循環(huán),直接氣成河豚。
既惱白眼狼和渣男險惡,又氣自己當初單蠢。
溫紹民哪知道她還有這等隱秘的小心思?。恐灰詾樗潜恍蘸嫉凝}齪與蘇玉柔無恥給氣著了,連忙柔聲安慰:“不氣不氣,那倆糟心玩意機關(guān)算盡,不也沒傷到你分毫么?你可是最聰明,最有福氣的。咱們放寬心思,別動氣,只以尋找證據(jù)的眼光去看。”
聰明嗎?
那都是上輩子的血淚教訓(xùn)換來的!
蘇玉清吧嗒吧嗒掉眼淚,哭得言不得語不得,越勸還越停不下來。
可把溫紹民給急得喲!
冷汗刷地就流下來,不停地反思懺悔。最后只能笨拙地學(xué)著自家老頭子安慰老媽的樣子,把人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背:“不哭不哭,凡事有我?!?p> 等蘇玉清發(fā)泄盡了心中苦悶,就發(fā)現(xiàn)自己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被某人摟在懷里。
一下一下輕拍著后背,哄小孩似的仔細安慰著。
他那一向筆挺的軍裝都被她揉得皺巴巴,胸前還濕了好大一片。
蘇玉清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趕緊坐直了身子:“對不起,我……我……”
溫紹民見她囧得都有些結(jié)巴了,趕緊笑著安慰:“沒事的,我懂。你都說了,蘇玉柔從小沒有爸死改嫁,七歲就到了你們家。雖說是堂姐妹,但你一直把她當親妹妹。被至親這么背叛算計,你心里哪能不難受呢?”
竟然體貼地幫她找好了理由。
蘇玉清滿心感動,趕緊借高下梯子:“嗯嗯嗯,就是這樣。她,她就是頭白眼狼。枉我們?nèi)叶紝λ敲春?,結(jié)果她卻為了一己私利,想出這么一個又一個的毒計。”
誰說不是呢?
溫紹民皺眉:“可惜我去晚了一步,秦朗跟蘇玉柔已經(jīng)上了往京城的列車。不過你放心,有這些日記跟我發(fā)現(xiàn)的新線索在,他們就算跑到天邊去也沒用?!?p> 嗯嗯。
蘇玉清點頭:“肯定的,這日記上可原原本本寫著呢。杭沛德就是發(fā)現(xiàn)了蘇玉柔跟秦朗與養(yǎng)雞場投毒案有關(guān),還早早就有不正當關(guān)系。而且……”
事情都到了這個程度,她也不瞞著。
特別坦誠地就說了她匿名往杭家寫信的同時,也往京城省里、京城都寫了。就為了狠狠造勢,努力把水攪渾,讓秦老頭不敢輕舉妄動。
而只要他不跟著攪風(fēng)攪雨,那原本就不怎么復(fù)雜的案子自然就能很快水落石出。
到時候該抓的抓,該判的判。
讓真兇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溫紹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坦誠弄得一愣,繼而緩緩笑開:“玉清,你能跟我說這些就是不跟我見外是不是?”
那‘不見外就等于自己人,就等于過明路’的灼灼眼神看得蘇玉清臉皮兒發(fā)燙:“說正事兒呢,你開什么小差?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