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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瘋,玄學(xué)大佬剛出攤被警察關(guān)注

  傅一清警覺起來。

  修道之人有規(guī)矩,人歸人管,鬼歸陰間管,道士只是兩者中間人,能渡則渡,不能則殺。

  周遭圍攏過來的人看面相皆是大奸大惡之徒,傅一清起了殺心。

  但這破世界規(guī)矩比古時候嚴多了,她不想進橘子。

  那邪神的空洞眼眸正正對著她,似是俯視,似是嘲諷她所謂的自詡正派和規(guī)矩。

  “你看看你,守規(guī)矩這么多世,早已修成金身,卻遲遲不能成仙,那所謂的天道,也不過如此嘛……”

  “你看我受著世人香火,可比你快多了,不如與我一道,我助你成仙……”

  很具誘惑力,是每個修道之人內(nèi)心深處都想要的東西。

  傅一清輕嗤,難道她初心是為了成仙嗎?

  那她是不能修成金身的!

  蠢東西,說是能放大人的欲望,看來沒修煉到家!

  傅一清大手一揮,撒出幾朵紅蓮,騰起焰火就朝邪神聚攏,然而還沒到那邪神跟前,紅蓮便被撕成兩半,掉落在地。

  傅一清一驚,掐指開天眼,只見這座邪神像周遭不但圍攏著極其濃郁的紅光,甚至隱隱有紫光。

  這破玩意兒竟然修煉出了神相!

  該死的,大意了!

  她不是全盛時期,打不過,溜了。

  傅一清跺腳,然而,才跑到城隍廟郊外,猛地便撞在一顆大樹上,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黑黢黢的,只依稀聽見幾聲啜泣聲。

  傅一清動了動,僵在原地。

  她雙手雙腳跟古代綁牲口似的,綁的嚴嚴實實,嘴巴還被人用布塞著,拿布條綁住了。

  傅一清:……

  要不說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呢?

  那些人肯定知道她是修道的人,綁住了手腳她就不能捏訣,綁住了嘴她就不能念經(jīng)。

  傅一清蛄蛹了一下,碰到了一個圓桶樣的東西,上面似乎坐著一個人,像是被她嚇了一跳,全身都在發(fā)抖。

  過了兩秒后又試探著摸到她身上,待摸到她身上的繩子時,對方哭了,然后摸索到傅一清臉的位置。

  摸索著給傅一清解了綁,問道:“你是被他們新抓來的嗎?”

  “算是吧?!备狄磺搴懿幌氤姓J。

  聞言,那姑娘似乎很著急,“你得跑,找機會跑出去!這里是地獄,你得跑!”

  說到后面,這姑娘有些激動,甚至語氣帶著不正常。

  傅一清皺眉,“你怎么不跑?”

  “我……我跑不了了。”說完又開始哭。

  傅一清不耐,默念幾句口訣,再睜眼,周圍的一切都清晰起來。

  待看清眼前的一幕,傅一清心口一窒,難受的情緒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被裝在小小的木桶里,以人的比例來看,她的雙腿估計被砍了,上半身是沒有衣服的。

  布滿了各種傷痕,眼睛也瞎了一只,命宮更是布滿死氣。

  這姑娘不知被折磨了多久。

  往周圍看去,都是大大小小的木桶,有些有人,有些沒人,都是被折磨的得不像人的姑娘。

  她們上方都飄蕩著或多或少的怨氣。

  唯獨眼前這個姑娘沒有,傅一清眼眶微紅,“你可以向我許一個愿望?!?p>  這姑娘扯了扯嘴皮,傅一清猜她是想笑,過來兩秒,她說,“你是神吧?”

  “不對,也許你是我的幻象,如果你真是神的話,能不能把剩下的姑娘救出去?”

  “剩下的?”

  “對,我們都是‘沒用’的了,‘有用’的在另一個地窖,他們……他們會讓那些拐回來的女孩不停的生孩子?!?p>  說到這里,這姑娘抖得更厲害了。

  “如果生的是男孩,會被留下,如果生的是女孩,會被獻祭,我們也會被獻祭……”

  “獻祭……”傅一清呢喃一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就說那邪神光受香火怎么可能修煉出神相?

  原來還吸取了受折磨而死之人的怨力,尤其是嬰兒的,更是純凈。

  因為其沒有長成,靈魂便只有本能,受折磨而死會本能的怨,本能的恨。

  而為什么只殺女嬰,因為他需要怨力,就要長遠發(fā)展,只留下男嬰,十幾年后,這方圓百里就沒有女人。

  之前那個女人就說了,這個邪神求子很靈。

  這些人出去搶,騙,買賣回來的姑娘,會被當(dāng)成牲口一樣生孩子。

  傅一清猜,如果不求邪神,生出來的一定是女嬰,生出女嬰的人家去求,邪神就會把傷害女嬰以求男嬰的方法傳授。

  得到男嬰的人家會更信奉邪神。

  這樣那破玩意兒就有源源不斷的怨力了。

  想通之后,傅一清只覺脊背發(fā)涼。

  傅一清啊傅一清,明明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這樣的場景,為何還會感到難受?

  是因為這是一個相對文明的世界嗎?

  傅一清自嘲,低頭默念口訣。

  飛出的紅蓮化作刀子,將綁著她的繩子割破,傅一清爬起打坐,低聲吟唱。

  她知道她的超度會引來邪神的注意,說不定下次被抓就不是被綁那么簡單。

  但……去他爹的!

  老娘生來就沒服過誰,更沒怕過誰!

  吟唱完畢,地窖上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傅一清最后看了一眼周圍的姑娘們,輕聲道:“來世你們都會投一個好胎?!?p>  下一刻,傅一清便出現(xiàn)在一處山林,周遭是晃動的樹林,每一棵樹都長得一樣。

  布滿了層層黑氣,那死玩意兒就想她死在這。

  她現(xiàn)在胃里空虛,靈氣要耗光了。

  傅一清暗罵一聲。

  隨即抿唇低語,兩手作蘭花狀,金光乍起,她身后隱隱出現(xiàn)一道極為威嚴,身穿玄底黑袍,頭戴十二冕旒冠,手持長戟的淡金人影。

  “歸位!”

  隨著傅一清一聲低喝,人影進入傅一清身體,重重金光將黑夜撕破一個口子。

  大地震顫,不遠處城隍廟里供著的邪神,一下被震翻在地。

  而此時桐城荀家,荀宴胸前的血玉突然亮起,心口開始痛。

  正坐在荀宴身邊的荀母嚇了一跳,“是不是這血玉又折騰你了?快快快,去陣法里待著?!?p>  荀宴搖頭,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指引他,他扶著荀母的手起來,踉蹌著往大門口走去。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傅一清。

  傅一清見著他一笑,“幫個忙。”

  然后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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