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朝阮吟走來時,周圍都謹慎地停下了攻擊打算觀望,唯有一個人族女子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聲音有一絲急切和憤怒:
“小兔,你干什么!乖乖待在我身后!”
見少年充耳不聞,她面色陰沉下來,才收回的赤鞭又欲抽出。
“我真是太寵你了,敢不聽我話了!”
裹挾著烈焰的長鞭眨眼間就快降臨,若是抽下來,阮吟和少年都在被打范圍內(nèi)。
阮吟倒是無所謂,她的衣服可以替她完美虛化,受不到任何傷害。
但少年卻快步上前,反而靠近了她,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揮胳膊,背后漫天綠藤拔地而起,組成一面墻嚴絲合縫地擋下了所有烈火,還有空笑了兩聲,聲音鉆入耳攜來酥麻癢意:
“咱們跑吧?!?p> 說完,他也沒等阮吟答應(yīng),拉著她就跑,身后不斷傳來的攻擊均被滔天的綠藤擋下。
他回頭看了眼幾乎要氣炸了的女子,沖她眨了個wink,以女子這個境界的視力絕對看得一清二楚:
“老女人,別太貪心了,我都陪你這么久了!”
說完,他跑得更快了。
天地震鳴,烈煙四起,女人滔天的怒意盡數(shù)化為破空而響的長鞭鳴聲。
感受著背后一層更比一層恐怖的熱浪,聽著耳畔被風(fēng)聲攜來的少年的笑聲,阮吟只覺得:
這是什么狗血劇情!
不知跑了多遠,總之連阮吟都開始有點累了,兩人才終于停了下來。
她按開脖子上的小電扇,終于有空問了一句:“你拉著我跑干嘛,而且你誰啊?”
“不跑會被打死的~我叫小兔?!?p> “兔子的兔?”
“對?!?p> 阮吟沉默了一瞬,誰家大男的叫小兔啊。
而且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被打死。
那女人的攻擊盡數(shù)被少年的藤蔓擋下,他還神態(tài)懶散,實力應(yīng)該在那女人之上。
“我不需要你救,你這是自作多情了?!?p> 少年笑了笑,唇色緋然,兩彎水汪汪的眼睛看得阮吟好不容易平穩(wěn)的心跳又蠢蠢欲動:
“我知道啊。”
“我本來就準備對你死纏爛打,和你套近乎呢。”
阮吟噎住了,強行裝作沒聽到,問出了心底的好奇:“剛剛那個女人是你的……額,你對象嗎?”
少年歪了歪腦袋,天真地看她:“什么是對象?”
阮吟:……這怎么解釋。
“就是你未婚妻或妻子?!?p> 沒想到話音剛落,阮吟看到對方原本白皙光滑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什么?!不是不是!”
“她就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不要亂說啊,我其實都還沒牽過別人的手呢!”
眼瞅著對方越說越羞憤,緋紅的臉漾著春色,越發(fā)昳麗惑人。
阮吟默默在對他的評價——妖精兩字前加了點:
腦子有問題的妖精。
“隨便你,反正你是搶不走我的流光團的,別想了?!彼賳境霭桌?,翻身坐在它毛絨絨的背上。
“好~”少年笑瞇瞇地應(yīng)聲。
然后不遠不近地一直跟著她。
阮吟并沒有被這個小插曲影響心情,她仍記得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
開拓開拓眼界。
千仞沒有交代她需要做什么,她現(xiàn)在也大致明白,自己在這里弱小得像螻蟻一般,也做不了什么。
唯一能引起別人注意的,可能也就是她對流光團莫名的吸引了吧。
一路所經(jīng)之處很多地方像發(fā)生過慘烈的核爆一樣,唯余巨大的深坑;或是殘留著大量絮亂的能量,燦若煙花的流光卻讓人難以靠近。
不僅如此,還有各種奇葩:
比如突然從小空間掉出來個獸人,狠狠給了她一爪子發(fā)現(xiàn)透過去了之后轉(zhuǎn)身就跑。
比如一個樹精悄無聲息地釋放了萬億倍致死量的毒霧,濃得都快凝實了,她卻抹了把臉上的綠色水霧繼續(xù)走。
比如一個兔妖眼皮抽筋似的沖自己發(fā)媚眼,無果之后氣急敗壞地把目標(biāo)改為后面的少年,二次無果之后懷疑兔生地愣在原地。
……
許久下來,毫發(fā)無損的阮吟悠哉悠哉地騎著狼,感覺身后探究的目光越來越強烈。
那叫小兔的少年依舊陰魂不散。
她有些不耐煩了,回頭皺著眉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年臉色瞬間多云轉(zhuǎn)晴,揚起笑臉:“沒事呀?!?p> “啊,其實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騎狗會爛褲襠的?!?p> 阮吟還沒發(fā)作,身下的白狼就先惡狠狠嚎了一聲,幽幽的嗚咽聲鉆得人耳朵發(fā)麻。
說誰是狗呢?!
阮吟不喜歡一直被人跟著,特別是在這種監(jiān)視一樣的眼神下。她已經(jīng)準備讓白狼全速奔跑,把他先甩開再說了。
要是他還跟上來,就直接讓白狼咬他吧。
卻沒想剛俯下身來,就被叫住了。
他語氣快速,卻說得磕磕絆絆:“等等,先別走!”
“那個……你不想知道,我和我……前100個對、對象的故事嗎?”
“……”
阮吟默默走了回來。
“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