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舉起自己的木偶,向它笑著:“是這個娃娃嗎?它很平安哦?!?p> “哼哼?!?p> 其實當時它也是看沈南梔沒惡意才放任她帶走徐麗的木偶。
沈南梔率先掛上李斂的木偶,木偶不知道什么時候正常嘴角弧度已經(jīng)明顯下垂,聳拉著腦袋,滿臉不高興。
看來人果然也能影響木偶。
酒室。
李斂聽到門外的動靜,第一反應是去地下室通知沈南梔他們,偏偏顏靜怡蹲在墻角不走,他只能找了東西遮住顏靜怡,等做完這件事,男人已經(jīng)推門進來。
“你在這做什么!”中氣十足的聲音來自于一個熟面孔,他們第一天見到的莊園主穆斯先生,他留著小胡子,濃眉大眼。
穆斯先生看起來反常地生氣和緊張。“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我聞到酒味過來的。”李斂有些心虛,“這里不能進嗎?”
穆斯先生迅速做了表情管理,臉上恢復笑意。“當然可以哦。但是晚上十點后就不要隨意出門了?!?p> 他隨便從酒架取了一瓶酒。“喝酒嗎?”
李斂擺手搖搖頭,余光注意到顏靜怡露出來的一截裙子,默不作聲地挪動,擋住了穆斯先生的視線。
他已經(jīng)倒了一杯酒,朝向顏靜怡隱藏的地方瞇了瞇眼睛,笑著道:“別藏了。你女朋友和木偶融合得很好?!?p> 融合?
李斂先是被發(fā)現(xiàn)的慌張,后又是因“融合”這個詞語心頭一跳,他尬笑著去拉顏靜怡。
顏靜怡目光呆滯,抱著木偶搖啊搖,心無旁騖。
懷中的木偶突然跟著她一起笑了笑,純粹如皎潔的月光。
“別怕,媽媽在的。”
“靜怡,你不要再稱呼自己為她媽媽了?!崩顢恳恢庇X得這樣放任下去很不安。
顏靜怡非常生氣,仿佛觸及唯一的底線?!翱墒俏揖褪撬鼖寢尠?!”
李斂看向穆斯先生,他并沒有因為顏靜怡的反常而高興,心里稍稍安了些許。
他估摸著沈南梔幾人可能快上了,腦中風暴,想著如何把穆斯先生支開。
在他開口之前,穆斯先生總算注意到了被打開的地下室,眸色微沉,轉頭看向他,眼底隱隱一層殺意,卻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有人去地下室了?”他明知故問。
正巧,沈南梔幾人從地下室上來,幾人打了個照面。
“你們要喝幾杯嗎?”他調(diào)整了表情,盛情邀請。
虞好表情一僵,生平少有被抓包的尷尬,看了看剩余面色未變的四人,心里感慨自己還是功夫不夠深。徐麗打小又皮,這種場景純屬少見多怪。其他三人是單純不怕莊園主。
他并沒有詢問他們應該隨時攜帶的木偶去哪了,反而找了個借口把他們?nèi)Ю愠鋈?,自己也鎖上門離開。
“已經(jīng)不早了。一起上樓睡覺吧?!?p> 他像趕羊一樣趕著他們上了二樓,在二樓頓了一會,才繼續(xù)往樓上爬。
—
月兒明,月兒明。
彎彎的橋,細細的柳。
盼歸,盼歸。
在趙文博喪失意識前,看到了老房子前的外婆,和不遠處的小溪。
日曦中,老人笑得臉更皺巴巴了。
走吧,走吧,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