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暴力?合作?
太叔行云聚起此間風(fēng)靈氣,可隨之又驅(qū)散,幾人見之,五味雜陳地看向她。
姜連山和季連鏡越想的是,她終于消停了,起碼不跟吳家和科學(xué)部公開作對,停在這里算是及時止損了。
李月滿想的是,其實行云說得有道理,如果眼見不公平的事發(fā)生在自己眼前而充耳不聞,他們修長生是為了什么?
姬湯是不可置信,剛才行云妹子還信誓旦旦要行俠仗義,現(xiàn)下怎么慫了,不,就算獨余他一人,也要只身除惡必盡!
姬蕩則認(rèn)為,好不容易剛才覺得她和自己弟弟一樣有一顆熱心腸,是止步于此了還是另有打算?
娰云君則撇撇嘴,還以為有好戲看,這下看來只有姬湯會出手了,樂趣少了一半,要不他待會親自下場好了!
風(fēng)想容記起上星期行云妹妹說的那番話,當(dāng)時她認(rèn)真的臉龐,她不相信現(xiàn)在她會停在這里,只是不知道她又在謀劃著什么。
那五個身穿制服,身材健壯的人已經(jīng)走到草坪上,五人均戴頭盔,手持防爆盾,準(zhǔn)備充分。
男孩媽媽見這些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且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兒子,她警覺地將兒子護在身后,卻沒想到要帶兒子跑。
不過,如果她真的帶著兒子撒腿就跑,真的能跑過這五個身材健壯的人嗎?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五個制服人員走到近處后,突然沖鋒,帶頭的一個男人一把將她推開,再四人迅速一起用防爆盾包圍住她,被夾在四面防爆盾里就像籠中困獸。
一系列動作,她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她大喊大叫,用她嬌嫩的拳頭捶那跟她人差不多高的防爆盾,四面。
她用腳踹,想從縫隙踹那四人的腿,沒有縫隙,想從伸手越過防爆盾捶那些人的頭,有頭盔。
任她伸出雙手就是無法觸及兒子,任她叫喊,哭天搶地,這個鐵桶般的包圍并沒有因此而散開分毫。
原本還在草坪上蕩秋千的家長們,早就帶著自己的孩子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此時只隔岸觀火,還有竊竊私語質(zhì)疑那位被圍攻的母親怎么不早點跑的,充分表現(xiàn)了看客的恨鐵不成鋼。
看來,這些看客應(yīng)該沒有設(shè)身處地地去想,帶著孩子是否能跑過五個體格健壯的成年人。
她們身上安全了,嘴就閑了,嘴上有空編排,腦子卻沒空思考。
原來,嘴上功夫,比腦子功夫,重要多了。
不過,言論自由嘛,說他們兩句怎么了,只是說了兩句而已,難道還能少塊肉?
至少,人嘴上說的內(nèi)容比腦子里的內(nèi)容要自由多了,有限程度里的自由。
五人中還剩一人,那人用手去抓坐在地上的小男孩的后衣領(lǐng),小男孩正在捶打離他最近的工作人員的后小腿,他要救母親,就必須打倒面前這些人!
這些穿制服的高大男人的小腿對于小男孩來說,就如大山一樣,古有沉香劈山救母,現(xiàn)有他捶山救母,一樣的可歌可泣!
他很快就被提起來了,像小雞仔一樣被提起來,他雙腿在空中掙扎,雙手在空中揮舞,他雙手上還因情緒激動而聚有火苗,在空中揮舞的時候仿佛是仙女棒煙花一樣,可愛又好玩,人畜無害。
姬湯撐著欄桿從二樓陽臺跳下去了,當(dāng)著一些坐得離欄桿近的客人面跳了下去,那些客人因坐得離欄桿近,而發(fā)現(xiàn)了樓下草坪上的騷動,不約而同地望下去,又帶動了離欄桿較遠(yuǎn)的食客也站起身來往樓下張望。
姬蕩、李月滿和娰云君也跟著跳了下去。
風(fēng)想容看向太叔行云,她看到她也在觀察,她的目光一個個挨著掃過去,掃在這些沒跳下去的人的臉上,仿佛要從這些人臉上看進他們內(nèi)心。
姜連山與太叔行云四目相對:“今天就算你施幻術(shù)將這五個執(zhí)行人員送回家去,他們醒來后也會知道自己任務(wù)失敗了,哪怕你用幻術(shù)讓他們以為他們?nèi)蝿?wù)成功了,能放過小男孩,但他們組織跟他們一核對,就知道任務(wù)失敗了。”
“你想想,幾人出任務(wù)的時候,組織是期望他們帶著任務(wù)目標(biāo)回去的,結(jié)果五個人出來,五個人回去,小男孩呢?今天你想保下那孩子是件很容易的事,但以如今人間的監(jiān)控密集程度,人臉識別的技術(shù),是不可能一直不被找到的,不可能的?!?p> “是的,所以我沒動手?!碧逍性瓶粗?,緩緩說道。
“總算你腦子還沒全被情緒掌控?!苯B山點點頭,他轉(zhuǎn)身走向酒樓大堂。
“跟修士打交道有跟修士打交道的方法,跟人類有跟人類打交道的方法。”太叔行云跟在他身后說道,“他們負(fù)責(zé)對付人類,你會負(fù)責(zé)對付修士的,對嗎,未來的姜家家主?”
“好家伙,我們出力你出嘴?我們開門你上車?”他邊向大堂走著邊笑道。
身旁的幾人都知道接下來主要的戰(zhàn)場不在酒樓外的草坪,而在酒樓內(nèi)部的一樓大堂,便跟著二人進去。
姬湯一行人跳下去后,三下五除二便跑到制服人跟前,姬蕩、李月滿、娰云君三人對付將男孩母親圍起來的鐵桶四人。
不用靈力,光用力氣,很輕松地,一人單手拉制服人后衣領(lǐng),也跟提小雞仔似的,就把他們拉得往后倒退,騰出空間讓那被圍起來的女人突破重圍。
而姬湯則一馬當(dāng)先,一雙大手握住了提起男孩的制服人的那只手臂,稍一使勁,那人便吃痛松手,男孩掉在草坪上,他母親撲到他身上,兩人連滾帶爬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沒有一個制服人員去追他們母子,因為追那對母子的路儼然已被這四人截斷,他們四人形成一堵高墻,擋在自己和任務(wù)目標(biāo)之間。
“他們?nèi)フ覅墙?jīng)理了。”娰云君往酒樓方向努了努嘴。
大堂內(nèi),接待臺旁。
“吳家姐姐,一百靈石不知道能否足夠補償貴酒樓今天的損失?”姜連山的談判技巧樸實無華。
一百靈石不多,但實際上吳家今天除了兩個接待員和這位吳前輩的精神損失之外,并無實物上的損失,一百靈石補償,看似高出這虛無的損失,實則不夠。
精神上的損失很難定價,但起碼是個口子,打開和這位前輩議價的口子。
一旦想管閑事,定價權(quán),是掌握在別人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