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還有幸存者
“默默,你真是深藏不露?。〔焕⑹俏以S煜明的外甥女?!?p> 方默帶著舅舅一行人,來到末日前買下的爛尾樓的地下二層。
“這里面的構(gòu)造和祖宅都是一樣的,你們冷不冷?先把爐子燒起來吧?!?p> 許煜明熟練地點(diǎn)起了火爐,方默找了一個帳篷,在客廳里給莊笙搭了一個臨時的房間,朱爺爺還是跟舅舅一起在房間里擠一擠。
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朱爺爺就帶著小森先回房間休息了。
“接下來該怎么辦?”莊笙先開口。
“到月底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如果繞行的話,需要一周的時間,關(guān)鍵是油,中途肯定要想辦法再加一次。”方默邊想邊說。
“那不走公路呢?”許煜明問。
“太危險了,根本不知道冰雪底下是什么路況,萬一陷進(jìn)去了就只能等死了?!眲偛胖愿覜_坡,是因?yàn)榉侥瑢Φ乇じ浇穆窙r和環(huán)境都比較熟悉。一旦去了陌生的地方,那就真的只能憑運(yùn)氣了。
可是,他們不敢賭。
“這個地下堡壘到底有多見不得人的事情,要這么防著想出去的人?”
方默把自己的分析和大家分享了一下。
“按理說,研究可以在毒氣和低溫下生存的異能也算是為人類造福,干什么遮遮掩掩地抓人去做實(shí)驗(yàn),不如公布開來,說不定就有很多人自愿去?!痹S煜明自言自語。
“好像有點(diǎn)道理?!鼻f笙附和。
“會不會有人自愿不好說,但是地堡做異能改造的目的確實(shí)很可疑。”
王教授的透視,趙子軒的力量,勉強(qiáng)再算上莊笙的讀心,不管哪個異能都跟抗低溫和抗毒氣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實(shí)驗(yàn)?zāi)康暮徒Y(jié)果差那么多,王教授的說法根本不成立,他或許也不知道他口里的主人的真實(shí)目的。
“我看這邊還儲存了不少的柴油,實(shí)在不行就裝點(diǎn)放車上好了?!鼻f笙提議。
“也只能這么辦了,今天都累了,早點(diǎn)休息吧,明天把油裝上就出發(fā)。”
方默也想不出更好的應(yīng)對辦法。
“對了,默默,你最近有來過這里嗎?”許煜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末日后來檢查過三四次,最近有小半年沒來了吧。怎么了?”方默覺得舅舅的問題莫名其妙。
許煜明連忙解釋:“我們來的時候,你們沒注意到這個爛尾樓小區(qū)里有垃圾嗎?”
“有垃圾怎么了?”莊笙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看來最近有人來過這里?!狈侥皫状螜z查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存在的痕跡,顯然這些垃圾是近期留下的。
“不會是地堡的人吧?地堡離這里應(yīng)該不到一百公里吧?”許煜明一臉緊張。
“不會的,都過去三個小時了,要是他們知道這里早就追過來了?!鼻f笙看了看手表。
“不會有人知道這里的,應(yīng)該是碰巧有人路過?!狈侥瑢@棟爛尾樓的保密度有絕對的信心。
更何況,誰會想到會有人在鳥不拉屎的爛尾樓里囤物資呢?
“你們先休息,我上去看看。”她猶豫再三,還是不太放心。
“默默,你拿著對講機(jī),萬一有什么情況,舅舅給你弄十個八個燃燒瓶去!”許煜明拍著胸脯。
“別,你這把年紀(jì)了要是再摔一跤,恐怕屁股都沒法坐車了。莊笙跟我一塊去吧?!逼鋵?shí),方默有話想單獨(dú)問他。
莊笙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由于爛尾樓的地下室只剩一個出入口,兩人只能沿著停車場的入口慢慢向上走去。
“等到了官方避難點(diǎn),你是不是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回地堡?”方默問。
“嗯?”莊笙有些訝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是的,擔(dān)心你們有負(fù)擔(dān),我就沒提。尹頌的失蹤和我重生之前的記憶都和地堡有關(guān)系,我不得不回去弄清楚。”他繼續(xù)說著。
“我沒負(fù)擔(dān),我主要怕我舅舅有負(fù)擔(dān),你知道的他挺圣母的。我擔(dān)心他一個沖動說要陪你回去,我看他這幾天好像跟你挺投緣的。”
“你舅舅心里還是單純大男孩。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悄悄走的,不會連累他的。”莊笙聽見方默這么說自己的舅舅,也忍不住打趣了兩句。
“其實(shí)你有沒有想過,干脆忘了上一世的事情,好好過這一世?”方默總覺得,既然有一次機(jī)會重生,那更應(yīng)該珍惜這次活著的機(jī)會。
所以這一世報復(fù)家人也好,還是救朱爺爺,她都把好好活著放在第一位,過程中但凡有一點(diǎn)可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或者舅舅的生命,她都會放棄。
她沒有莊笙那么執(zhí)著,不是因?yàn)樗粔驉刍蛘卟粔蚝?,是因?yàn)樗念^腦從來沒有那么清醒過。
“我...我真的放不下尹頌。”莊笙低下了頭。
方默苦笑著不再說話,他就好像上一世的自己,戀愛腦上頭了,沒人勸得動。
整片爛尾樓都被冰雪覆蓋住了,原本就荒無人煙的土地變得更加凄涼,矗立的樓宇破敗不堪,有幾棟樓甚至有傾斜的跡象。
“你看,那邊好像有什么?!?p> 凌晨五點(diǎn),天還未亮,只有方默能夠看清,兩人順著她指的方向走去。
方默在雪地里行走比較輕松,她走在前面探路,莊笙踩著她的腳印前行。
很快就看到那是兩包壓縮餅干的包裝袋,一半埋在雪里,另一半在上面。
“他們應(yīng)該還在附近。”莊笙說。
的確,剛到這里的時候還下著蒙蒙細(xì)雪,想必這些垃圾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扔下的。
也許就是看到方默一行人的出現(xiàn)才躲了起來。
“我們?nèi)ツ沁叺叵率铱纯??!狈侥钢x垃圾最近的一棟樓。
零下六十度的氣溫,她想不到除了自己還有誰可以在這一棟棟爛尾樓里生存下去,除了地下室他們別無選擇。
地下室里沒有一絲光亮,方默只能拉著莊笙前進(jìn),她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跟只導(dǎo)盲犬似的。
“誰?”方默聽到了第三個人的腳步聲。
準(zhǔn)確得說是第三個和第四個人的腳步聲,有兩個人。
“?。⊙?!你別過來!”一陣光線掃過方默的身體,接著是東西落地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
“出來!”方默厲聲。
她已經(jīng)看到在地下二層的樓梯底下,躲著兩個女人的身影。
“是兩個女人?”掉在地上的手電筒還發(fā)著微弱的光,莊笙也看見了。
兩個女人緊緊地依偎在一塊,卷縮在樓梯底下,遲遲不敢抬頭。
方默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女人穿著一件似曾相識的外套,這不是她在末日前買給...
“安安?安安,是你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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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大叫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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