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同仇敵愾
方默的心咯噔一下,不好了,爛尾樓也被發(fā)現(xiàn)了嗎?是地堡的人嗎?
她沒有回復安安。
“快送我回去,在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p> 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不可能丟下舅舅和小森一個人逃走。
倘若說朱爺爺、安安和悅欣是她這一世順手救下的人,舅舅和小森是她重生以來一直想要保護的,要是救不了他們,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鼻f笙堅定地說。
他的話讓方默心頭一暖,雖然莊笙沒什么用處,又頂著一顆戀愛腦,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講義氣的,即使他們算不上什么好朋友。
一路無言。
到達爛尾樓附近時,天已經(jīng)黑了,方默顧不了那么多,直接讓莊笙把車開到了那棟爛尾樓的門口。
“很感謝你陪我回來,你在車上等著,要是有什么不對勁的,你就別管我們了,直接往避難點跑。”
方默不想欠莊笙的,她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來莊笙幫不上什么忙,二來萬一需要緊急撤退,車里有個人也更迅速一些。
不等莊笙開口,她把沖鋒槍留在車里,大步流星地往地下二層跑去。
“黑哥,又一個異能人,樣子怪得很!”
方默踏入地下一層,發(fā)現(xiàn)一輛改裝過的路虎,地上還有燃燒過的痕跡,剛想靠近,就被一個陌生男子控制了起來。
“你把我舅舅怎么了?”她沒有掙扎,現(xiàn)在的她只想知道舅舅他們的下落。
“別廢話,跟我去見黑哥?!闭f完陌生男子就押著她往地下二層走去。
客廳里坐著一位皮膚黝黑的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穿著一件破舊的沖鋒衣,胡子拉碴,剃了一個接近光頭的板寸,整個人透著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滄桑感。
方默環(huán)視著四周,客廳里一共有五名男子,除了這位黑哥和剛才押著自己的男子,還有兩個看上去像大學生的男子,另外一個年紀要大一些,大約在四十歲左右。
都是生面孔,看他們的打扮,并不像來自地堡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你也是異能人?異能是什么?”坐在沙發(fā)上的黑哥很傲慢。
“你先告訴我,我的家人在哪里?”方默盯著他的眼睛,毫不示弱。
“還是個硬骨頭?小紀,把我的指虎拿過來?!彼愿乐鴦偛抛プ》侥哪凶?。
“我不打女人,你最好老實點交代!”黑哥故意捏了捏拳頭,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陣陣脆響。
“嚇唬誰???想打女人就打唄,在這立什么牌坊?”方默根本不懼怕他的拳頭。
“可惜是個異能人,不然我還挺欣賞你的。最后問你一遍,真的不打算說嗎?”黑哥把指虎帶在手指上,對著空氣揮了兩拳。
“異能人怎么了?刨你家祖墳了?還是給你戴綠帽子了?用得著對我那么大偏見嗎?”
“異能人殺了我們的家人!”
黑哥的話音剛落,剩余的四個人也圍了過來,怨恨的眼神都落在方默的身上。
“是我殺的嗎?誰殺的你找誰唄。像你們這樣欺負弱小,算什么男人!”方默沒有心思跟他們多費唇舌,轉(zhuǎn)身就要去開房門。
黑哥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沒空跟你們在這廢話,你到底把我舅舅他們弄到哪里去了?”方默想繞過他,又被他一把拽住了。
“你告訴我那些異能人在哪里,我就放過他們。”
“異能人不都在地下堡壘嗎?不然還能在哪?”方默把他的手甩開,翻了個白眼,這個黑哥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這里不就是嗎?”一個大學生模樣的男子,一邊捂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問。
“哈?你們在開什么玩笑?這里和地堡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要是非要說關(guān)系的話,我們算是地堡的敵人?!?p> 方默看到了希望,這幫人是搞錯了?
她從黑哥的話中聽出這些人與地堡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于是特意說明了自己的立場。
“真的?”
“別聽她的,異能人很狡猾。”
“不過這里確實沒看到上次那些人,一個也沒見到?!?p> 五個人各抒己見,幾乎忘了在一旁的方默。
“咳咳咳,我們真的跟地堡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們見到的兩個異能人也是受不了地堡慘無人道的改造異能人實驗,才從地堡里逃出來的?!狈侥托牡卣f道。
“兩個?不是就一個嗎?噴火的那個女孩?!焙诟缫荒樢苫蟆?p> “呃...還有個你們可能看不見?!?p> “她在哪里?”小紀的表情很緊張。
“你們看不見,我也看不見啊。”方默無奈地擺了擺手,“先別說這些了,我舅舅和朱爺爺都是普通人,你們到底把他們怎么了?”
“諾,被關(guān)在那個房間里,人沒事。我都告訴你了,你可以說下你有什么異能了吧,還有你們和地堡的恩怨,越清楚越好?!焙诟绲难凵耦┝祟┰染司说姆块g。
方默知道對方也是被地堡迫害的人,理論上應(yīng)該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致對外,要獲得對方的信任,那就要拿出證據(jù)來,那什么才是最好的證據(jù)?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俞???就是一個胖胖的三四十歲的男人?!狈侥囂降?。
“胖胖的?不到一米七,很油膩,色瞇瞇的那個嗎?”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有些激動。
“嗯?!?p> “認識!他燒成灰我都認識,就是他,我的女兒被...”他哽咽著,不再繼續(xù)說下去。
“老張,都過去了。”黑哥心疼地看著他。
“我把他扔在了我家的祖宅,他的腿被我割傷了,現(xiàn)在正在等死。如果不信,我可以讓我朋友帶你們?nèi)タ匆幌?,我朋友就在門口,我也可以跟你們一塊去。但是我要先看一眼我的家人?!?p> “不許動!把那個女人放了!”
莊笙拿著沖鋒槍,以一種外行人看都知道不專業(yè)的姿勢出現(xiàn)在門口。
黑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方默抓到自己的身邊,其他幾人也立刻警惕起來,擺出一副隨時就要攻擊的姿態(tài)。
“不好意思,這個就是我說的朋友...”方默輕聲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