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謝給酒品打賞的幾位朋友,洛少、小伊、一兮還有鳳鳳~等等等,有你們的支持,酒品感動的那叫個稀里嘩啦~~以及是更新問題:臨近春節(jié),酒品很快就要去鳥不拉屎的山窩窩里了,所以現(xiàn)在在努力存稿,不會像之前一樣雙更了,日更一章妥妥的。請放心食用。)
雙方以暗器互博的方式看似在拼斗手法,實則皆是往金鈴符紙中悄悄運送了法力,一陣炫目的爆炸過后,二人被激蕩而出的沖擊波各震退幾步。
饕餮幾經(jīng)搖晃,堪堪穩(wěn)住身形。
降龍釘入骨,強行突破結(jié)界已花去他大半的力量,縱然如此他也有自信能將白喜喜從西海帶走,但眼前這個一身漆黑、暗金色面具妖異鬼魅的男人著實不好打發(fā)。
看見白喜喜縮在蘭花面具身后一副窩囊的樣子,饕餮又是一陣氣結(jié)。
她到底有沒有分辨敵友的能力?虧得他冒著風(fēng)險,設(shè)計使了個金蟬脫殼下海尋她,這傻姑娘竟然寧可相信一個沒頭沒臉的蒙面人!
“過來,我不會吃了你?!摈吟褖旱土松ひ簦嗉t眸子里烏云密布,大有山雨欲來的趨勢。
于是白喜喜抖的更厲害了……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方才饕餮空手撕開轎廂的那個鏡頭,震撼無比的畫面在腦海中久久徘徊……
——她跟我走。
莫問以指為筆,凌空寫下四字,身姿挺拔的黑發(fā)青年透過面具,直視著龍神那雙可怕的豎瞳。——莫怕。他在白喜喜手心上如此寫道。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先聽我解釋,饕餮,他叫莫問……”
白喜喜如夢初醒,連忙化解誤會——饕餮和莫問互不相識,一定是將對方當(dāng)做敵人了。
“這廝叫烏鴉還是八哥與我何干?!摈吟央p手環(huán)胸,薄涼一笑,“莫問?本座看他分明是不想告訴你真名。莫問莫問,我的名字你不要問,誰家的爹媽會給兒子起這種名字。”
饕餮油鹽不進(jìn)柴米不侵,白喜喜只得將目光轉(zhuǎn)向蘭花面具:“莫問……”
莫問點點頭,似乎是聽進(jìn)了她的勸說,可墨色一閃,他又從虛空中抓出一支毛筆來。
這支毛筆筆身漆黑,如嬰兒手腕粗細(xì),上有盤龍刻印,末端雕飾著一騰云小龍,惟妙惟肖,毫毛雪白,頂尖處一抹異樣的丹砂紅。
迫人的戾氣壓頂而下,莫問單手執(zhí)筆,周身墨色流轉(zhuǎn),蘭花面具妖冶詭異。
“軒轅筆,你是軒轅家的人?”饕餮瞇眼,對方手中的毛筆是由文龍負(fù)屃的鱗片胡須制作而成,是軒轅一族代代相傳的神器,他如何不認(rèn)得。
只是軒轅氏自戰(zhàn)國春秋時代結(jié)束后,便銷聲匿跡了,如今千年已過,她的族人再次現(xiàn)身于幾萬米以下的深海,這個消息未免勁爆了些。
人類太過脆弱,一千年的時間足以磨滅一個民族,何況是當(dāng)年人數(shù)不過區(qū)區(qū)百人的小氏族。
軒轅筆有滴血認(rèn)主的特性,沒有軒轅一族或是龍族的血緣,無人能揮動這支看似輕巧的毛筆。
饕餮微微出神,思緒被那裝飾在筆端的雕飾牽扯,沉入了深深的海里……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轿沂乾F(xiàn)實與回憶交織的分割線=============
“小饕,你看我這副字寫的如何?”
胡子拉碴的男人舉著一張書法字帖,恬笑著湊到正在樹下小憩的少年面前。
少年一身白衣,雪膚紅唇,墨色劉海低垂遮住半只眼睛,清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鄙夷:“我又不識字,你該去問六弟,他懂的多?!?p> “椒圖那臭小子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山洞里,別說見人,他連太陽都不愿意見?!?p> “與我何干?負(fù)屃你往旁邊挪挪,別擋著我看風(fēng)景?!?p> “哎,你這孩子怎么和叔叔說話呢……”男人仰天長嘆:反了反了,子侄不孝??!
饕餮一個鯉魚打挺坐起:“餓了,找東西吃去。”
“你、你不許去!”負(fù)屃突然餓狼撲食一般從背后抱住了少年削瘦的肩膀,“你爹把你托付給我,就是希望你不要再受食欲的折、磨,今天我要是讓你去了,就是對不起你爹?!?p> 咚的一聲鈍響,負(fù)屃悶哼一聲,捂著小腹緩緩彎下身子,腹部遭受的重?fù)糇屗浜沽芾?,反?fù)深呼吸了幾口,再去尋找那白色的身影,哪里還見的到?
饕餮早就開著神行術(shù),一溜小跑到幾千里開外去了。
畫面一轉(zhuǎn),青山綠水染上了火紅的顏色,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燃燼了半張九洲版圖。
自三皇五帝之后,人間界逐漸繁榮昌盛起來,凡人學(xué)會了耕種良田和織布貿(mào)易,接踵而來的便是一場又一場領(lǐng)土爭戰(zhàn)。
他清晰的記得,那日焚城大火將夜空燒的通透,男人身受數(shù)枚降龍釘,手腳皆被降龍縛鎖著,他在凡人的歡呼聲中倒地,隨之倒下的,是身后百丈高的青石城墻。
負(fù)屃啊負(fù)屃,你不過是一條只會舞文弄墨的文龍罷了,偏偏愛管人間閑事,最后落得了一個被抽筋扒皮的可憐下場!
“小心!”一聲驚呼,饕餮從回憶中提出神來,面前一道勁風(fēng)刮過,只見軒轅筆的朱砂筆尖已經(jīng)緊緊地貼到了自己眼前。
該死!他不該在這種時候分神的。
饕餮側(cè)身閃過,那筆卻似有靈性一般追著他運步的軌跡貼了過來,墨汁飛散,遮擋了他的視線。
運筆如飛,操縱著軒轅筆的莫問異常沉著冷靜,十指飛速捻著印訣,并且捻訣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叫人看的眼花繚亂,一指一印卻無偏差。
這人手法嫻熟變換自如,不像是不樂爭斗的避世之人。
饕餮舒張手臂,海水瘋狂地向他匯聚,凝成一個水球,將墨色盡數(shù)納入其中,軒轅筆被震開數(shù)丈,旋轉(zhuǎn)著回到了操縱者手中。
呵,即使你有軒轅筆又如何,只要在這海中,妄想斗過龍族!
這兩人兀自斗的酣暢,留著白喜喜一人在破爛的轎廂里抓狂。
啊啊啊??!為什毛每次都這樣?為毛?!!
他就不能消停點嗎!
白喜喜心電急轉(zhuǎn),她深知自己就是喊破了喉嚨這兩個人也不會停手的,此時只可用計。
用計,用什么計呢?
白喜喜環(huán)顧四周,撿起軟榻上的一只銅壺,思考再三后又隨手丟掉。
不行不行,銅壺雖然能把人砸死,但對神仙的殺傷力幾乎為零,而且萬一真砸中了怎么辦……
正在她糾結(jié)煩惱的時候,一只烏賊從她面前緩緩劃過……
白喜喜靈光一閃,“嘿嘿嘿”陰笑三聲,就決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