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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身病嬌反派后,男主黑化了

17原來是你?。ǘ?/h1>

  從修墻這件事來看,沈年年覺得,云之衡實(shí)在是與原著中描述的,有大俠之風(fēng)的少年郎,有著云泥之別。

  在沈年年苦苦鉆研如何快速修復(fù)一面墻體的時候,云之衡設(shè)了隔音屏障,倒頭就睡。

  他睡的心安理得,沈年年卻花了半個時辰修墻。

  等到墻修好了,終于看不見云之衡那死人般的睡姿后,沈年年才長嘆一口氣。

  好在方才云之衡怕她驚擾自己,在賣了符紙之后便用靈力設(shè)了隔音屏障。

  否則沈年年破墻之事,必然會第一個惹來客棧掌柜的追責(zé)。

  于是,折騰了一晚上,沈年年終于在子夜時分,躺下睡覺。

  修仙界到底還是凡人在修仙,是凡人,便必須吃喝,只是說辟谷一事,能減少凡人進(jìn)食的頻次。

  至于睡覺,就是修煉成仙了,也得睡。

  許是這一日實(shí)在太累,沈年年很快便睡著了。

  她腦中意識不知為何,漸漸清晰起來。

  幾乎一瞬間,她便篤定,自己這是在夢里。

  可夢里,她竟然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息。

  昏暗的天,瓢潑大雨。

  她站在不知名的街道,周圍開始傳來慘叫和痛苦的聲音。

  驚惶、恐懼、屠戮。

  她放眼望去,是四處逃竄的百姓尖叫著,撕心裂肺的哀嚎著。

  有龐然大物,黑如墨,籠罩過來。

  可奇怪的是,沈年年看不清那龐然大物的模樣。

  黑霧籠罩著,那妖魔所過之地,哭喊尖叫的百姓便消失了身影,連帶著哀嚎的驟然散去。

  可大雨還在下,血水蔓延到她的腳下。

  她卻一動無法動,仿佛被人遏住周身。

  “竟然是你啊。”黑霧騰騰,‘望’向她,發(fā)出嘶啞而陰惻惻的聲音:“我找你好久了!”

  黑霧如風(fēng),快速朝著她而來。

  就在生死一刻間,沈年年聽到天邊傳來一道溫和清潤的聲音。

  “沈姑娘?!?p>  一瞬間,沈年年睜開眸子。

  腦中混沌的夢,消散無蹤。

  她大口喘著氣,今夜的月光尤為明亮,透過窗臺照了進(jìn)來。

  “沈姑娘?!?p>  寂靜無聲之中,那聲音再度響起。

  沈年年嚇了一跳,轉(zhuǎn)頭一看。

  簡直鬼片般驚悚的畫面,讓她如遭雷擊。

  陸溫言坐在白日里的那張臨窗小幾盤,他背對著月光,隱約可見白皙如玉的肌膚,和那一身素白的衣袍。

  他如玉修長的指腹摩搓著煙青色的杯盞。

  窗臺的縫隙,似有微風(fēng)吹了進(jìn)來,他墨發(fā)輕顫,唇畔染著三分笑意。

  可他再如何慘絕人寰的俊美,也抵不過半夜坐在她對面,朝著她幽幽露出笑意的可怖。

  若非沈年年膽大,此刻定然要失聲尖叫。

  沈年年一瞬間坐了起來:“你是鬼嗎?”

  她毫不客氣的說著,表達(dá)心中的不滿。

  要不怎么說,沈年年膽大,天生反骨呢?

  明明上一次夜半見他,還嚇的花容失色,才多久呢,就對他態(tài)度隨意起來。

  “沈姑娘醒了。”陸溫言放下手中的杯盞,并沒有要起身的動作,只含笑望著她。

  沈年年坐起身來,正要下床,就眼尖的瞧見陸溫言那雪白的衣角,沾滿了早已干枯的血漬。

  她不由自主便蹙眉,而后看向陸溫言:“你去殺人了?”

  陸溫言淺笑。

  “沈姑娘覺得很臟嗎?”

  沈年年很想回他,臟不臟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但一想到自己對面坐著的,是個瘋批變態(tài),她便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

  于是,她皺著眉,作出地鐵老人看手機(jī)的表情:“這很難評。”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陸溫言笑彎了眉眼。

  他唇畔揚(yáng)起,望著沈年年許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沈年年心中惴惴不安的時候,陸溫言那隨清風(fēng)而來的嗓音突然響起:“沈姑娘當(dāng)真歡喜我?”

  沈年年心中無言,暗道這家伙怎么腦回路一跳一跳的,完全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

  “自然是真的?!鄙蚰昴暧仓^皮回答。

  陸溫言又問:“那沈姑娘看上我哪一點(diǎn)?”

  沈年年內(nèi)心抓馬,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畢竟,那些內(nèi)心善良,為人正直之類的話,對于陸溫言,是真的半點(diǎn)不適用。

  難不成要說……我喜歡你變態(tài)的模樣?

  就在沈年年沉默之際,陸溫言兀自說道:“沈姑娘是看上我的皮囊嗎?”

  他幾近于天真地說道:“他們都說,我生的好看。”

  這個‘他們’是誰,沈年年不知道。

  但這個節(jié)骨眼,她就算問了,陸溫言也不會回答她。

  氣氛有些詭異。

  沈年年順著月光的方向看向陸溫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似乎是來了興趣,那雙琥珀色眸底斂一股興奮與瘋狂。

  陸溫言這個變態(tài),不會要做什么過激的事情……

  念頭才冒出來,那一刻,便見陸溫言手中赫然出現(xiàn)一柄精巧的匕首,匕首尖銳而鋒利。

  “臥槽!陸溫言!你要做什么?”沈年年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陸溫言不是要當(dāng)場嘎了她吧?

  就因?yàn)樗f歡喜他?

  晦暗的室內(nèi),陸溫言清越的聲線傳來,空洞卻又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暖意。

  “沈姑娘為何害怕?”

  他自顧自說了一句,隨即卻毫不猶豫,拿起匕首轉(zhuǎn)瞬便劃破了他的臉容。

  不是電視劇里面那種隨意的一劃拉,而是真正的皮開肉綻,幾乎露出森森白骨的狠厲。

  沈年年瞬間震驚了。

  不怕變態(tài)壞,就怕變態(tài)還是瘋批!

  而此時,這個變態(tài)瘋批依舊唇角含笑,如三月春風(fēng)。

  隱約之間,眉眼已然浮現(xiàn)了幾絲掩飾不住的興奮,仿佛這是什么極致的歡愉那般,讓人不寒而栗。

  “沈姑娘不是歡喜這副皮囊嗎?”

  他的聲音依舊很輕,溫柔的不像話。

  “現(xiàn)在,沈姑娘還心悅嗎?”

  他低低笑了起來,好似半點(diǎn)不覺疼痛一樣,落在月光中的另一半姣好的秀美臉容上,清晰可見額角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滴落。

  轉(zhuǎn)瞬的震驚之后,沈年年便回過神來。

  她眼中沒有恐懼,沒有躲避,就這樣下了床榻,連鞋子也來不及穿,便走到他的面前。

  “你瘋了?”

  頭一次,陸溫言從沈年年的臉上看到真切的慍怒的神色。

  就聽沈年年繼續(xù)道:“不論我是否因你的皮囊而喜歡你,這本來便是與你無關(guān),你沒有必要因此而傷害自己!”

  她一邊說,一邊焦急的拿出懷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為陸溫言擦拭掉臉上滴落的血水。

  她蹙著眉,語氣軟了幾分:“很疼吧?”

  她輕緩的擦著他臉上的血,冰涼的指尖時不時的觸到他的臉上,讓人覺得格外奇異。

  陸溫言微微仰頭看去,少女肌如白玉,無暇而細(xì)膩。

  一股獨(dú)特的甜膩幽香,自她身上傳來。

  陸溫言長睫微顫,他突然低低笑了一聲。

  真是有趣的感覺。

  ……

  ……

涼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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