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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身病嬌反派后,男主黑化了

21心跳

  倒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陸溫言無緣無故這樣的行徑,是個人都會多想。

  陸溫言長睫垂下,低頭看沈年年:“我原本只是想看看你驚惶的表情,可惜昨日沒有看到?!?p>  “所以,再嫁禍給你,就沒有什么意義了?!?p>  “你真的……”沈年年瞪了眼陸溫言:“很幼稚!”

  陸溫言聞言,只彎起唇畔,輕柔一笑。

  但下一刻,他聽到沈年年的囑咐:“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p>  “嗯?”

  “就是殺人這件事……包括云之衡,也別說。”沈年年仰著臉,頗有些嚴肅的正對著陸溫言:“他是名門正派,而你我都不是?!?p>  沈年年從來便沒有自詡名門正派,更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慈悲的人。

  如今的她,沒有資格去勸阻陸溫言不要殺人,更沒有資格去譴責他。

  他本就是反派,對于他來說,殺人就像是喝茶飲酒那般,隨意自然。

  陸溫言歪著頭,突然便露出困惑的神色:“沈姑娘和我是一樣的人?”

  他眉頭稍稍蹙起,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一樣?!鄙蚰昴晏吡颂吣_邊的石子,道:“我不會無故殺人,哪怕我有了這樣的力量。”

  “但我也不是名門正派。”

  其實……她是懦弱的,極其怕死的。

  若是她有足夠的力量,她定然會先殺了陸溫言。

  因為陸溫言……真的對她來說,是個定時炸彈。

  正想著,忽而便感受到陸溫言微熱的指尖觸到她的臉上。

  他輕笑著為她拂去鬢角的碎發(fā)。

  如此溫柔的動作,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背脊生寒:“沈姑娘想殺我?!?p>  “沒有!”沈年年立刻否認。

  想殺人的心思,她不可能會表現(xiàn)的這樣明顯。

  可奇怪的是,陸溫言的語氣卻是這樣篤定。

  “沈姑娘還是太弱了?!彼痛怪佳?,柔聲道:“不妨讓我來教你,等你修為足夠了,便……來殺我罷?!?p>  一想到沈年年這張芙蓉般嬌柔的臉上,露出要殺他的神色,他便覺得心跳快的厲害。

  這樣的感覺,極致瘋狂而又愉悅,讓他忍不住沉迷其中。

  他神色一如既往,柔和的不像話。

  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沈年年僵在原地。

  “我……沒有?!?p>  她話才出口,便見陸溫言的指腹落在她的唇上。

  他此時的眸光清澈而又好奇。

  似乎在思考那觸覺到底是什么。

  “沈姑娘的唇,生的這樣好看?!彼Z氣從容:“可為何總會輕易的說出騙人的話呢?”

  沈年年咬唇。

  真的是……被變態(tài)看穿了?。?p>  她別開臉,不去看陸溫言。

  這時,不遠處圍著的人群中突然發(fā)出不小的動靜。

  沈年年松了口氣的同時,朝著人群中看去。

  下一刻,便見人群突然四散。

  而后沈年年便看到,云之衡和一個身著淺藍色衣袍的少年打了起來。

  是的,兩人揮劍相向,打的很是起勁。

  “師弟,不要沖動!”

  對面,一個同樣穿著淺藍色衣袍的男子喊出了聲:“下山歷練,禁止斗毆!”

  但他喊出的兩嗓子,簡直就像是放屁一樣。

  他的師弟已經(jīng)投入和云之衡的戰(zhàn)斗之中了。

  長劍揮過,周圍的小販攤子都被破壞了一通。

  好些個小販大喊著,哭天搶地。

  場面一度混亂而又凄慘。

  沈年年看不下去,直接撿起地上兩顆石子,朝著云之衡和那淺藍色衣袍少年的面門惡狠狠丟了過去。

  突然亂入的石子,讓兩人只能提劍去擋。

  石子轉(zhuǎn)瞬又朝著沈年年的方向而來。

  沈年年一個躍起,側身躲過。

  這時,打斗的兩人才停了下來。

  “你是誰!”

  “年年姐,打人不打臉?。 ?p>  兩人齊齊朝著沈年年看來。

  沈年年上前一步。

  “別的先不說,賠錢吧?!?p>  她指了指周圍一圈哭天搶地的小販。

  到底是尋常人,沈年年少有的憐憫,也就只給了和她一樣的普通人。

  “你到底是誰?”那淺藍衣袍少年拿著劍,氣勢洶洶的朝著沈年年走來:“你也是蓬萊宗的?”

  看得出來,他對蓬萊宗很有意見。

  提及蓬萊宗三個字的時候,他眉毛都幾乎倒豎起來了。

  “有點良心,就先賠錢?!鄙蚰昴瓴换卮鹚脑?,只采取道德綁架:“你一個年輕人,就這樣欺負老人家?”

  “我又沒有說不賠錢!”少年臉上掛不住,惱怒的從懷中取出錢袋子,給了那些攤子被毀的小販一錠銀子。

  沈年年挑眉。

  是個有錢的傻子。

  照著這物價,一錠銀子賠所有小販都是夠的。

  但他有錢揮霍,她也不多管閑事。

  那些小販一個個拿到錢,頓時歡喜起來,紛紛都朝著沈年年道謝。

  那少年氣的瞪大眼睛:“明明是我賠的錢,你們謝她作什么?”

  “宗政放,你哪來的臉?”云之衡雙手環(huán)胸,嘲諷道:“要不是年年姐叫你賠錢,你會賠錢嗎?”

  “云之衡,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宗政放冷笑:“你賠錢了嗎?你道德高尚,你怎么不賠錢?”

  云之衡絲毫不相讓,他翻了個白眼:“是你先出手,自然你賠錢!”

  “你……”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出口,方才那勸阻的男子便走上前來。

  “師弟,你真的是沖動行事了?!蹦峭瑯由泶\藍衣袍的男子,瞧著約莫二十三四歲,面龐清秀,說話也斯文。

  “柏景師兄,”宗政放語氣依舊很沖:“是這破落宗門出來的家伙先與我爭吵在先,我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豈不是顯得咱們縹緲山的人怕了他?”

  縹緲宗?

  沈年年了然,原來是四大修仙大宗的縹緲宗,也難怪這樣囂張了。

  修仙界四大修仙大宗為首,留仙山、蓬萊宗、縹緲山,以及攬月宗。

  其中,留仙山因為有了云霄,縹緲山因為有了趙師師,兩宗都地位日漸高漲。

  而蓬萊宗則相反,由于蓬萊宗百年前開始隱世,導致如今頗為落魄。

  “你才是破落宗門!”云之衡頓時如炸毛的貓兒,瞪著眼罵道:“如此沒有教養(yǎng),你們縹緲山還自詡名門正派?要不要臉!”

  罵人不罵宗門,這是基礎的教養(yǎng)。

  “你才不要臉!”宗政放此時占了上風,便嗤笑:“我們名門正派,正統(tǒng)修煉,道心穩(wěn)固。不像你們破落宗門,為了天才之名,偷盜別人的丹藥,強行破金丹境……”

  這才兩句話,又吵了起來。

  沈年年捂了捂耳朵,覺得實在鬧人的緊。

  “宗政放,你別血口噴人!”云之衡冷冷道:“我才沒有偷你們的破丹藥!”

  “沒偷丹藥,你怎么破的金丹?”宗政放道:“你平日里如何懶散,我會不知嗎?”

  “還名門正派?”云之衡抓住破綻,唇齒相譏:“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名門正派修為和悟性比不過別人,就喜歡到處造謠?!?p>  “云之衡!你找死!”

  沒想到,宗政放比云之衡先破防。

  他正要提劍,就見他的那個柏景師兄聞言,攔住他的動作。

  “師父說過,下山歷練,不能斗毆,你難道忘了嗎?”柏景語氣又嚴肅了幾分:“況且,咱們這次來將軍城的任務,你別忘了。”

  他提及師父二字,宗政放也一臉不在意,但聽到后半句話,他便冷哼一聲,將劍重新歸鞘。

  云之衡聞言,突然便想起了縣令府的事情。

  他看了眼天色,便也不想再與宗政放糾纏。

  “年年姐,陸大哥,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辦正事兒!”

  要是去遲了,指不定薛縣令便以為他們也死了。

  “喂!臭女人!”宗政放突然出聲:“你剛才拿石子丟小爺,還沒有向小爺賠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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