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砰…!
楊廉一腳踢來,楊擎閃身便躲,這一腳落空,居然將梨木柱子踢得爆碎了一大塊。
梨木柱粗大如水桶,楊廉可將之一腳踢爆,易脈境七重修為之強,如此便可見一斑,
任由楊廉跟瘋狗似的張牙舞爪,楊擎根本就沒有要跟他正面交鋒的意思,就這么一直邊躲邊退。
兩人一追一趕,晃眼間就從走廊這頭打到走廊那頭,楊廉哼哧哼哧地緊追不放,楊擎躲避的同時,不時往楊妙音等人所在的位置看幾眼。
及至來到走廊盡頭的轉(zhuǎn)彎處時,楊擎便伺機從走廊扶欄上跳了出去,穩(wěn)落在花叢中。
“別跑!”
楊廉嗷嗷叫著,也發(fā)了瘋似的跟了過來。
“哼哼……玩兒死你!”
楊擎冷哼道,不斷的圍著花壇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之后,便順手從懷里掏出幾張符箓。
一共取出六張符箓,楊擎刻意避開楊廉的視野,迅速地從中抽出一張封印符,以及一張火符,一并夾在右手雙指間,口中炮語連珠的念起法咒:“太清無極,掌雷天尊,誅邪滅魔,正道永昌,敕!”
嗖!
法咒念完,楊擎信手甩出,火符與封印符一并飛掠而去。
“別跑!給我去死?。 倍穗H,楊廉也大呼小叫著撲了過來,恰好與兩張符箓相撞。
嘭……!!
只聽嘭的一聲,火符、封印符瞬時爆發(fā),火符化作火焰,霎時又衍化成全由靈火凝聚而成的朱雀神鳥撲在楊廉的身上。
封印符炸裂后,倒沒引起什么動靜,卻是爆發(fā)出一股無形的能量將楊廉籠罩。
“啊……”楊廉頓時渾身浴火,靈火灼燒著靈魂,令他痛苦至極,封印符封印了他的魂魄,整個人都陷入了地獄般的痛苦煎熬之中。
“哼!跟我斗,你還嫩了點兒!”
望著被靈火燒得滿地打滾的楊廉,楊擎當即嗤然一笑。
“啊…啊…!”
痛苦的嘶吼聲不斷響起,楊廉滿身是火,不成人形,痛苦的滿地打滾。
“收!”
約莫數(shù)息之后,為防止被人察覺,楊擎也覺得這么一燒,已足夠楊廉喝一壺的了,便將靈火收起。
靈火消散的一刻,楊廉便顯現(xiàn)出身形來,與往常一般無二,他渾身上下沒有半分灼燒的痕跡。
只不過,他卻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眼神呆滯,無精打采,好似成為白癡了一般。
楊廉這一狀況,楊擎自是明白,無非是被封印符封印住了靈魂,智魄被鎮(zhèn)壓,暫時不能驅(qū)動肉身了而已。
這便是封印符的奇效。
不過,與火符、雷符、傀儡符一樣,效果只能維持五分鐘。
五分鐘一過,楊廉便會恢復(fù)常態(tài)。
“這次一定要讓你刻骨銘心的記住,得罪了我楊擎,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楊擎冷然說的,伸手從懷里取出一張封印符,將舌尖咬破一絲,然后把一口精血噴在了封印符之上,左手雙指夾住封印符,右手舉起虛對著封印符畫了一道鎮(zhèn)魂符,旋即口中念起法咒:“太清無極,八荒六合,誅邪滅魔,正道永昌,敕!”
楊擎話音未落,封印符便已擲出,無比精準的貼在了楊廉的額頭之上。
然而,令人驚奇無比的是,這張經(jīng)過楊擎勾畫的鎮(zhèn)魂符與心頭精血增強效果之后的封印符,竟然直接融入了楊廉的腦顱中。
這張經(jīng)過鎮(zhèn)魂符加持的封印符,持續(xù)時間不僅會延長至七天之久,而且還會將楊廉的三魂七魄中的智、生、嗔三魄封印住。
在這七天之內(nèi),沒有楊擎的授意,任誰都不能解開楊廉腦顱中的鎮(zhèn)魂封印。
即便是楊廉的那個便宜爺爺大長老也都不行,甚至于都根本發(fā)現(xiàn)不出楊廉體內(nèi)的鎮(zhèn)魂封印。
除非能請一位“魂變境”修為的至高強者過來,方能輕易化解。
只不過,這魂變境強者早已出塵脫俗,一身修為通天徹地,神龍見首不見尾,別說云陽城,即便是整個太楚王朝都都找不出幾個來。
所以,楊廉的下場,只能一直被鎮(zhèn)魂封印壓制著,除非七天時間過去,否則休想恢復(fù)。
此時,楊廉從地上爬了起來,神情呆滯,雙眼無神,好端端地一個大活人,突然變得猶如一根木頭一般。
這便是鎮(zhèn)魂封印的壓制效果所致。
智魄,便是人的腦中產(chǎn)生靈智的本源。
生魄,則是主導(dǎo)人體生命力的核心。
而嗔魄,就是人的七情六欲。
這三魄被鎮(zhèn)魂封印壓制,便會靈智變?nèi)?,腦中渾渾噩噩,口齒不清,生機羸弱,體弱多病,對任何事物都毫無欲望,即便是面對一個渾身光溜溜地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也提不起半分興致。
啪啪……
“我叫你得意!還不是栽在我手里了?!睏钋媾牧伺臈盍哪橆a,邪笑道。
隨即,楊擎后退一步,默念一段法咒之后,猛然隔空一指楊廉額頭。
當即便見楊廉把身體繃得筆直,神情木然的轉(zhuǎn)身走出花叢,踏入走廊,在楊擎的操控下,往自己家中走去。
做完這些,楊擎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
此時此刻,楊擎心內(nèi)頓感慶幸不已,錯非提前畫了一些張各類符箓出來,今日面對楊廉,絕對沒什么好下場,只會被他追著打,苦無還手之力。
另一旁,突然察覺到楊擎與楊廉這邊兒沒什么動靜了,楊妙音與楊海,及其楊廉的那幫死黨,便簇擁著趕了過來。
剛一來到此處,就見楊廉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目空一切,誰都不理。
一看到這幫人,楊擎頓時故作痛苦的弓著腰,大喘著粗氣,唇角還噙著一縷血痕,單手不斷輕捶著后背。
看起來一副受傷頗重的架勢。
見狀,楊廉的那幾個死黨也沒跟楊擎亂扯些什么,連忙轉(zhuǎn)身去追楊廉。
他們幾人前腳剛離開,楊擎便直起腰身,沖著楊妙音灑然一笑,道:“好了,危機解除,咱們也該回家吃飯了?!?p> “那…他…”
楊妙音轉(zhuǎn)臉看了看楊廉離去的方向,滿臉疑惑的問道:“楊廉他怎么了?為何突然間又變了一種態(tài)度?”
楊擎故作無辜的聳了聳肩,撇撇嘴,說道:“誰知道他突然間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估計應(yīng)該是患有先天性精神病,而且還是胎帶的那種,怪不得脾氣總是喜怒無常,發(fā)病了剛好,不就便宜我們了嘛……”
說著,楊擎摟住楊胖子的肩膀,笑道:“你因為我而受了這么大的罪,剛好妙音也回來了,就由我來做東,請你們?nèi)ネ聵谴蟪砸活D!”
“嘿嘿!好……!”楊胖子頓時興奮的眉開眼笑。
而楊妙音卻是立馬秀眉蹙起,不解道:“擎哥,去望月樓隨便點一桌菜,都得好幾十枚元靈丹,你有那么多元靈丹嗎?”
“放心吧!雖然我現(xiàn)在窮得叮當響,這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實不相瞞,等再過幾天,我絕對會窮得只剩錢…呃不……應(yīng)該是元靈丹了!”
“真的?”
“真的!”
“看你這么自信滿滿,我就姑且信你這一次。”
鋼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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