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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心系朱砂痣,我轉(zhuǎn)身另謀良配

第十六章 黃雀得利

  但下一瞬,寧修平重重的咬了自己的舌尖,血腥味蔓延出來的時候,使得他混沌的腦子清醒過來,周遭曖昧的氣息消失殆盡。

  他當(dāng)時在大堂內(nèi)便覺得不對勁,從大堂出來之后頭暈?zāi)垦#瑑?nèi)力盡失,完全失去了躲進(jìn)假山之后的記憶,只隱隱記得那一場夢,但再往前推,便是安平親手為他斟的那杯酒。

  安平對他是什么想法,他是清楚的,只是他對安平?jīng)]什么興趣,或者說,他對女人都沒什么興趣,遠(yuǎn)不如他的功績和案子讓他關(guān)心。

  當(dāng)時宴會人來人往,安平親自為他斟酒并不合禮儀,但是安平戳在他桌前不肯走,那股不管不顧的勁兒又鬧上來。

  旁邊的定北侯夫人臉色也不好看,扯著笑,眼里盡是希望寧修平能全一下體面,寧修平便接了,飲過之后他便放置在一旁,沒有再看過。

  因為那壺酒被斟出來兩杯,其中一杯安平郡主自己也喝了,寧修平見安平一飲而盡后,才將杯中酒入了口。

  說到底,那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又是世家教養(yǎng)的貴女,左右翻不出大的風(fēng)浪,便沒多懷疑,現(xiàn)下想來,便是那時候著了道。

  至于這位丞相夫人——

  寧修平記不得這個丞相夫人是何時出現(xiàn)在假山附近的,又是怎么和他滾到一起的,但是看眼下這個場景,應(yīng)當(dāng)是他失控了之后,對丞相夫人強行做了那些事。

  君子目不視邪色,不行邪事。

  幸得自己不是君子,也不會覺得現(xiàn)在是失禮之事,心中有何懊悔,思緒反而飄忽的厲害。

  甚至望著江綰被自己擺布的模樣,心里盡然想到此事感受甚好。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見江綰的場景,她被長寧和方懷沁一起為難,只含著淚給客人道歉,想來,她平日里性子也是軟善可欺,并不像是那種忠烈女子。

  發(fā)生了這種事,料想她是不敢宣揚的,只是后續(xù)當(dāng)如何解決,寧修平想不好。

  左右不過對她敲打一番,分析利弊,再多補償她,便算過去了。

  他為天子近臣,不可娶朝中權(quán)臣王侯之女,以免天子起疑,他前二十多年只想著權(quán)勢,對女人沒多大興趣。

  江綰是他第一個碰的女人,卻很是讓自己意亂情迷。

  一想到方才那夢境是真切發(fā)生的,寧修平周遭又熱了起來。

  這藥好似不大對勁,竟能封住自己內(nèi)力,如若不然,他尋一僻靜之處,打坐幾刻,也能壓制下去。

  此時,在假山外面,安平的腳步越逼越近,她為了誘寧修平喝下那杯酒,她自己也喝了,她也中了藥。

  因為此事太過私隱,所以她誰都沒告訴,若是他人告知到父親娘親或者哥哥那里,自己便失去這個機會了。

  安平在附近的時候,寧修平和江綰大氣都不敢呼,不大的假山之中,二人的呼吸相互糾纏,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寧修平閉著眼,腦海中萬般思緒被他強行壓下,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安平的腳步逐漸沉重。

  定北侯府武將出身,小姑娘作風(fēng)頗為潑辣,膽子大到讓人咂舌。

  她獨自一人踉蹌著在暗夜中前行,直到她發(fā)現(xiàn)了回廊上依稀可見的泥印子,寧修平的外袍布條,隨即欣喜的奔向了布條附近的廂房里。

  隨著她的腳步聲逐漸離開,寧修平將江綰放下,江綰手軟腳軟的倒在地上,她似乎被嚇壞了,整個人呆若木雞,還沒從剛才的事情帶來的驚恐中走出來一般。

  噙著淚看著寧修平將她扶起身來,替她整理好羅裙,盤好鬢發(fā),甚至連每一朵小簪花的位置都與原先一模一樣。

  寧修平如同擺布布娃娃一般,做這些事情到讓他覺得有些上癮。

  等到將江綰弄好之后,寧修平才整理好他自己,期間,他一張臉上波瀾不驚,瞧不出半點情緒,他們目光對視上的時候,寧修平的眼底里只有審視。

  江綰瞧著心如死灰,她垂下眼睫,手指心都是汗。

  “方夫人?!皩幮奁酵蝗婚_口,聲線冷硬低沉,將江綰驚的呼吸一停,她空洞的眼神似乎回了魂一般,良久從唇瓣里溢出了一聲輕“嗯”。

  寧修平的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道:“今日之事皆為寧某之過失,煩請夫人保密,寧某今日晚些時候會去抽時間尋夫人一趟,將所有事情調(diào)查清楚,給夫人一個交代?!?p>  江綰心中微松。

  漂亮的像是白瓷燒制出來的小姑娘一臉茫然地站在那里,似乎并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到這個樣子,害怕卻又不敢發(fā)出聲來,寧修平瞧著她還泛著紅的眼尾,還未完全退卻的欲望又重新升了起來。

  他咬了咬牙根,心道,這藥效似乎越來越嚴(yán)重。

  而江綰似乎現(xiàn)在才清醒過來一般,慌亂地想從地上爬起來了,她動作踉蹌,雙腿發(fā)軟的往外挪,似乎沒聽見寧修平剛才的話語,只想趕緊逃離。

  看著江綰出了假山之后,寧修平便尋了個別的方向,和她分散開了。

  江綰強撐著回到了席間,席間正有些吵鬧,因為遍尋不到安平郡主。

  她恢復(fù)了神情,與方才離宴前毫無二致,安靜地坐著,機械捧著一杯酒喝,仿佛與這宴上的所有混亂都無關(guān)。

  寧修平回到席上的時候,目光在她身上搜刮了一瞬。

  說來也怪,她明明坐于人海,但他便是一眼就瞧見了,她坐在席間時,如同一具木偶,規(guī)矩著吃著酒,依舊是端莊文靜的模樣,沒人知道方才她雙眼迷蒙,被欲望包裹住,在他身上沉淪的模樣。

  倒是個會演的,方才還六神無主,現(xiàn)今卻強裝無事般坐在席上。

  看來應(yīng)該不會受辱自伐,若是她因此事槁木死灰,以死明志,對自己是件頗為棘手的事

  寧修平的左手落于腰間,想摸一摸他的刀,卻摸了個空。

  今日上宴,不帶刀。

  莫名的身癢難耐,寧修平將這歸咎于那藥物。

  再一看,袖口也破了,不知道在那里剮蹭的。

  寧修平回到席間坐下,掃了一眼四周,他用過的杯子果然不見了,他瞇著眼,灌了一口烈酒。

  而在外面,不到片刻功夫,便有一小太監(jiān)跌跌撞撞沖進(jìn)來。

  他高喊著“不好啦!郡主出事了”,一路驚慌的跑進(jìn)了大堂里。

  堂內(nèi)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郡主?哪位郡主?如今不在場的郡主唯有那位安平郡主了。

  小太監(jiān)全身顫栗,被定北侯夫人的嬤嬤大手抓住才堪堪站穩(wěn),小太監(jiān)對著北定侯夫人耳語幾句后,嬤嬤讓侍衛(wèi)將小太監(jiān)拉到偏殿看守起來的。

  江綰詫異的看過去,她并不知道安平給自己也下了藥,她以為自己橫插一手后,安平找不到寧修平便會罷手,但是沒想到安平還是出事了。

  人群騷動起來,定北侯夫人立刻閉門謝客,驅(qū)逐客人,讓侍衛(wèi)將客人一一送回行宮。

  寧修平順著人群而出,出榆林宮后便喊來了小十,讓他仔細(xì)將自己缺的衣袍尋來。

  江綰本以為自己也該是那個被驅(qū)逐的人,但是她站起身時,卻被陰沉著臉的定北侯夫人給留下了。

  客人都走了之后,江綰訝異的跟著定北侯府人一路去了唐中殿廂房里,就瞧見了讓她心臟狂跳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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