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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慘死!重生嫁傻王奪你江山

第3章:塌天大禍

  話音剛落,幾個暗影一閃而過,下一秒,明晃晃的大刀直直劈開了姜鳳卿高高隆起的腹部,鮮血濺到了臉上,她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疼。

  姜鳳卿厲聲哭嚎著,淚水與血水融在一起,眼睜睜看著腹中的孩子被暗影提著扔出門,屋外幾只狼狗餓瘋了沖上去撕咬著渾身沾血的那團東西。

  “我的孩子?。。 ?p>  她瘋了一般嘶吼著,她眼角滑落血淚,絕望地向門外撲去,鮮血嘩啦啦地往下掉,她的兩只斷臂無奈地在空中撲騰著,卻始終都掙脫不了穿骨的鐵鏈。

  “姐姐,下一世可不要如此糊涂呀。”姜鳳華怯生生地站在南宮琢身后,柔聲送別著姜鳳卿。

  姜鳳卿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死氣沉沉盯著姜鳳華,仿佛在看一個死人,聲音嘶啞粗糲仿佛從地獄傳來:“姜鳳華,姜鳳華皇貴妃!爬到最后,你不過就是個皇貴妃,而我到死都是北國的皇后!”

  “沒了白府做靠山,你的下場會是我的百倍千倍?。?!”

  “皇上~姐姐到現(xiàn)在都在詛咒我們!”姜鳳華撒嬌的搖了搖南宮琢的手臂。

  在姜鳳卿閉眼之前,耳邊傳來了男人最后冰冷的聲音:“仗殺?!?p>  啪!啪!暗影舉起寬木板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帶起涼風(fēng)劃過耳邊,燭光閃爍的忽明忽暗,身體被打到血肉模糊,滾燙的鮮血一次次甩在窗戶上。

  五百三十五年十月乙卯,北國第八任國君南宮琢繼承皇位,改年號為光琢,冊封從三品宣慰使姜堰之嫡次女姜鳳卿為北國皇后,晚至皇后突發(fā)惡疾,久居病榻近兩年,未睹外人。

  光琢五百三十七年三月丁巳,皇后薨。

  帝悲痛欲絕,追封發(fā)妻皇后謚號為‘孝淑謹慈順昭仁穆崇文光德姜皇后’。

  同年原鎮(zhèn)國大將軍白客意圖謀逆,證據(jù)確鑿,皇帝下旨滿門抄斬,并親自監(jiān)斬。

  等耳邊聲音徹底消失,姜鳳卿的身體慢慢漂浮到了上空,看著南宮琢親自為她擬的封號,還有史書上所寫的‘帝悲痛欲絕’,南宮琢難道是悲痛欲絕地送她上路嗎?

  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封號,什么孝淑、什么謹慈,哪一點和她有關(guān)系?她若真的孝順,還能讓自己的外祖父被滿門抄斬?她性子本就高傲潑辣,何曾賢淑過半分?還有,她連自己的腹中之子都保不住,更枉談什么慈愛、什么嚴謹!

  簡直就是對她的奇恥大辱!

  算了……

  “鳳卿姐姐!”

  在她彌留之際,腦中竟然出現(xiàn)了那個傻子璃王的聲音。

  半空中,姜鳳卿虛浮的身影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草席卷著,草草丟到了城北的亂仗崗。

  她的靈魂隨著身體一同飄了過去,卻見被別人稱為“傻子璃王”的南宮璃艱難的轉(zhuǎn)動著輪椅,一點點挪到了山頭的亂仗崗,他雙目猩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被草席包裹住的血肉模糊。

  他艱難爬下輪椅,用白綢認真的將草席里的身體拾起,裹到了白布中,動作溫柔小心,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落。

  把裝著姜鳳卿尸體的白綢緊緊抱在懷里,輪椅轉(zhuǎn)動,

  南宮璃哽咽著高吼:“鳳卿,我來送你最后一程!”

  隨著他嘶啞的哀嚎聲逐漸遠去。

  姜鳳卿的身影在半空木怔了好半天,鉆心的疼讓她回過神來,她怎么都沒想到,最后為她收尸的人,卻是那個傻王南宮璃。

  當年傳言南宮璃裝傻想趁機奪皇位,南宮琢著急的徹夜難眠,最終是她親手敲斷了南宮璃的雙腿,永遠斷絕了南宮璃的奪嫡之路……

  “南宮璃,若有來生,我定不負你?!?p>  *

  疼!徹骨的疼痛擠壓著她的肺,窒息感撲面而來,她費盡全力卻吸不上一口氣,耳邊的責(zé)罵聲卻越來越清晰。

  “這個逆女還沒醒?”凌厲的責(zé)罵聲在她頭頂響起,沒等她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就被一杯涼茶澆了個透心涼。

  姜鳳卿一個激靈,雙手拽著床單猛然坐起來,突兀的眼球中滿是血絲,有些嚇人。

  “呵!你可算舍得醒了,誰借你的膽子,竟敢推貴妃娘娘下水?!”姜堰凌厲的聲音里充滿了暴怒,著急的嘶吼著。

  姜鳳卿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幽暗的房子里只放了一張潮濕的床,床幔凌亂的耷拉在被子上,身下濕漉漉的感覺讓她不舒服的挪了挪屁股,一股霉味鉆進鼻腔里,她一抬頭就看見她那個好高騖遠、趨炎附勢的父親一身官服,怒目圓睜的瞪著她。

  還不待她有所反應(yīng),“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她臉上,“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給貴妃娘娘道歉!”

  “沅貴妃娘娘還懷著身孕,皇上很重視這個孩子,若是孩子沒了,我們一家可就全完了……”姜堰說的心驚肉跳,眼里的怒火掩飾都不掩飾一下,氣的整張臉都抽搐了起來。

  “沅貴妃懷孕,我掉進御花園的湖水里……”輕聲喃喃了一句:“這都是二十二年前的事兒了,怎得又發(fā)生一次?”

  姜鳳卿捂著被打火辣辣的臉,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眼神也逐漸清明了起來,眼底的震驚雖還未褪去,心下卻已經(jīng)了然。

  老天真沒負她!

  竟然讓她重活在了十五歲及笄之年。

  姜鳳卿完全不顧姜堰說了什么,自顧自低頭滿眼愛惜的撫摸著自己完好的雙腿,又一遍遍的把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里早已浸滿了淚水。

  真好,她此刻還沒有被剖腹取子,她的手腳還沒被砍斷。

  這一年可真讓她記憶猶新。

  這一年沅貴妃正得圣寵,已經(jīng)懷孕三月有余,胎氣剛剛平穩(wěn)。

  娘親帶她和二叔家的姜鳳曦、還有那個二叔外室所生剛剛認回姜家的姜鳳華,一起去探望她們在宮里的大姐姜鳳瑤。

  姜鳳瑤三年前被姜堰設(shè)法塞進后宮,剛從婕妤升到嬪位,肚子卻一直沒動靜。眼看沅貴妃受寵懷孕,姜堰心急如焚,連忙搜刮了一個助孕方子讓她母親借著探親的由頭帶著她們送進宮。

  當年她心思單純,讓一個姨娘‘溺愛’上了天,對真心為她好的人惡語相向,二叔外室所生的姜鳳華,剛進姜家,就對她百般討好,為她鞍前馬后。

  姜鳳卿看她伺候的這般周到,就大方賞賜她跟著自己的娘親一同進宮‘長長見識’,一路上姜鳳華都在有意無意說起,自己親姐姐三年不孕,都是被這個沅貴妃害慘了。

  她當時年少氣盛,自然要為姐姐出這口惡氣,一怒之下,直接把沅貴妃推進了御花園的湖里。

  春寒三月,湖水依舊冰冷刺骨,沅貴妃在水中撲騰了好久,才被太監(jiān)打撈上來,腹中孩子雖然還在,但也從此留下了病根,導(dǎo)致沅貴妃一族都記下了這個仇,后來攪和的姜家、白家都不得安寧。

  “小姐……”就在姜鳳卿陷在回憶里時,一直跪在她床榻前的小盈怯生生地拉了拉姜鳳卿的衣袖,帶著哭腔提醒:“小姐,奴婢扶您去求求貴妃娘娘,說不定能從輕發(fā)落?!?p>  姜鳳卿左右觀察了一下,她此刻就在沅貴妃偏殿的一間宮女房子里,房子低矮潮濕,像極了她上輩子被杖殺的陰森的小房子。

  也才注意到,前世從小就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小盈。

  小盈雖然不太機靈,但太過忠誠,一心護主。

  前世在南宮琢來姜府下聘時,小盈就跟她說過,二皇子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心機手段頗深,并非她的良人,要慎擇姻緣。小盈之所以能說出這些話,是因為她外祖父經(jīng)常在她耳邊說提點,但她卻沒聽進去,小盈作為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的旁觀者,自然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

  可奈何當時她覺得快要嫁的良人,滿腦子都是婚后要一心輔佐南宮璃登基,還當小盈是故意阻攔她的幸福,因此斥責(zé)了小盈一頓,罰她在門口跪了倆個時辰。

  但此后小盈雖還全心全意待她,事事都替她著想,卻也變得小心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她。

  這樣好的小盈卻在她當上皇后時,被姜鳳華逼著吊死在姜家院里,自己最后見到她的樣子……

  是在那間小黑屋里,由姜鳳華婢女捧著的木盤上靜靜放著一張被鮮血浸染的面皮。

  如今眼前的小盈容貌青澀秀麗,一身水藍色稠衫,頭戴簪花婢子簪。雖然有些憔悴,柳眉彎彎、杏眼帶著水汽,正是十三四歲的豆蔻年華。

  這幅景象看的姜鳳卿一陣恍惚。

  見小盈在姜堰面前這般畏畏縮縮,姜鳳卿有些酸澀地吸了吸鼻子。

  “小盈?”她又驚又喜,連忙掙扎著要把小盈從地上扶起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伸手一遍又一遍輕輕摩挲著小盈白皙的面龐,又一次在心里感嘆著‘真好,能重來一次真好。’

  “小姐,不要害怕,奴婢剛剛出去打聽了一下,貴妃娘娘的孩子還在,皇上應(yīng)該不會趕盡殺絕的?!?p>  小盈以為自家小姐是怕受到皇上責(zé)罰,害怕的哭了,連忙挺起身子,把姜鳳卿護到了懷里。

  “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才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推貴妃娘娘?還不快滾去向貴妃娘娘磕頭!”姜堰看著這主仆兩哭哭啼啼,心下厭煩的很,一把拽下姜鳳卿,照著她后背就踹了一腳。

  姜鳳卿一個踉蹌,險些磕在門檻上,她手撐窗戶,皺眉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從姜堰的鞋子一點點往上挪,森冷的視線停在了他臉上,滔天的怒意在她心底無限翻滾著。

  她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語氣有些冷淡:“姜鳳曦、姜鳳華呢,她們不是隨我們一同進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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