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正側(cè)隨意
“今日是太后的壽辰,不必拘禮,該如何便如何?!?p> 皇上剛一坐下就見皇甫盈坐在角落里。
今日卻不得見皇甫翊。
“皇上,二殿下病了,說是今日實在來不了,臣妾便讓他在府上歇息,只是不知道的皇上今日可有合眼緣的?”
慧妃從旁解釋。
茹妃自然是聽得清楚,她也坐在他的旁邊。
人群里除了他國的使者就剩下朝臣的兒子,都是到了該娶妻的日子,今日也都是來的勤快。
想來這件事應該是一開始就已經(jīng)被他們知道,所以這一個個的都打算碰碰運氣。
若是能夠駙馬,這可是讓家族蓬蓽生輝的大好事,當然不會有人抗拒。
大多數(shù)不來這里的原因,大部分都是為了這個駙馬之位。
太后雖然有勢力,但是很少有人能夠入得了她的眼。
但是駙馬可不一樣。
皇上瞧了一圈,還是舉動徐儒更是合適。
可他今日偏偏不在這兒。
而且徐家身份特殊,安陽也不能嫁給他。
這門婚事他還是得在斟酌斟酌。
“尚大人?!?p> “臣在?!?p> 尚大人剛端著的酒杯,聽見聲音之后快速的放下起身。
太后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道。
“哀家聽聞,雪柔這丫頭最近這段時日總是往東宮跑,哀家也不想幫打鴛鴦,聽聞了不少事,不如哀家今日就成了這門親事,如何?尚大人覺得雪柔與太子殿下可相配?”
“這……”
尚大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是那樣跪著。
而這話倒是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皇甫盈更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美差竟然落到了一個傻子的頭上。
尚家他們兩個人不停的巴結(jié),結(jié)果卻平白無故便宜了一個傻子。
皇甫翊聽見,恐怕都得哭笑不得。
但這也讓周圍的人想不明白。
既然一開始就有意要成全這門親事,為何又上趕著娶沈家的丫頭。
還不都是因為一個傻子,一個瘸子是天生的絕配,沒了,也就沒了。
今日這又是怎么了?
竟連尚家都要做出犧牲。
“怎么?尚大人是覺得哀家的提議不好?!?p> “回太后,臣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臣覺得小女身份低微,生性頑劣實在是配不上太子殿下,還請?zhí)竽锬锸栈爻擅!?p> 所有人驚訝于她會提出這門親事,又驚嘆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拒絕,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這不是直接給了太后一巴掌嗎?
也就只有他,才有這么大的膽子。
這要是換做旁人,這個虧可就真的是咽下去。
正當所有人都在等著太后勃然大怒時,可太后只是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隨后別人笑著。
“尚大人說的也是,雪柔是這都城之中有名的才女,知書達理,樣樣能行,又怎么能只做側(cè)?不如,平妻如何?如果尚大人覺得此事不可,那雪柔做正妃,沈明月為側(cè),如何?”
還以為她是好脾氣,結(jié)果這壓根兒就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這個回答也讓尚大人知曉,根本就無法拒絕。
皇命難違,何況是曾經(jīng)在這后宮叱咤風云的太后。
她懿旨與皇命一般,他若是再拒絕就只能是惹怒她。
而下場不是死就是降罪。
“母后,你這朕可就有點聽不明白了,朕聽聞,這雪柔只是與太子妃關系要好,何時又扯到了云兒?”
“再則,這云兒向來只粘著太子妃,母后若是這樣,云兒肯定又會鬧脾氣的,不如此事稍后再議,如何?”
皇上笑著出來打著圓場。
他的確是有這個想法。
但這件事必須由他提,如今被她提起他便有了反感的心思。
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成。
太后原本是想要反駁,但一想到今時不同往日。
他如今是皇上,就應該給他皇上該有的面子。
有了臺階自然是順著往下走。
“成,哀家就聽皇上的,今日不提此事,那皇上也不提給安陽許配駙馬如何?”
太后反將了皇上一軍。
皇上也只能尷尬的笑著點頭。
原來她是在這里等著他。
慧妃不過是無意的朝著安陽看去,便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也只是無聲的嘆息。
這丫頭怎么就這么不長記性呢?難道是因為昨日說的話還不夠明顯?怎么還是那樣的蠢笨如豬。
如今被人綁到了一條船上,隨時就有可能被賣掉不知便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沾沾自喜。
這后面有的是苦頭,讓她吃掉。
“是,今日母后最大,母后說什么,那便是什么?!?p> 皇上也是笑著答應。
他本就沒有想將這件事當眾提出,來這兒無非也就是物色一些人選。
宮里的熱鬧,毫無疑問也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里。
兩個人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個是覺得好笑,一個是覺得離譜。
皇甫驚云真是沒想到她竟然能管這么寬。
他就知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出現(xiàn)在東宮,必然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可惜,某些人就是不信。
而皇甫翊倒是巴不得這件事能成真,這樣也省去了一個麻煩。
而他在最后帶走沈明月也是輕而易舉,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也沒人拿他有任何辦法。
而她只要換個身份,又可以重新出現(xiàn)在大眾的眼前。
沈明月終究是他的。
沈明月看著兩個人臉上莫名其妙的笑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再發(fā)生。
“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葉縉見天色不早了,這個時候再不走,恐怕連城門都進不去。
“我今日給你的東西,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除了我,誰都不能給?!?p> “嗯?”葉縉愣住,“那幅畫這么危險,為什么要接?”
“呃,如果我說,是我一時疏忽,你信嗎?”
沈明月一陣尷尬。
葉縉則是滿臉的懷疑。
這種話誰說都可以,但唯獨她,說出來讓人完全不相信。
她這個人在海城的時候便是處處警惕,雖然沒有什么生機,但是防備之心一直很重。
怎么可能會如此疏忽。
“我知道了,到時候不是你親自來,我誰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