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只能是他
“你不會以為用點(diǎn)什么東西補(bǔ)一補(bǔ)就能恢復(fù)如初了吧?平日里也就只有我進(jìn)入,所以不會有人在意?!?p> “你那兩個婢女自然也是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所以你到底急什么?迫切的想要離開東宮?還是有人想你離開東宮?!?p> “我沒急?!?p> 沈明月直接否認(rèn)。
但眼神卻不敢看她,甚至覺得厭煩。
皇甫驚云沉默著走向她,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看著指甲磨損的程度,甚至是已經(jīng)受傷的手指。
他逼問。
“這還不急,是什么?”
沈明月就像是被抓包現(xiàn)場的人,尷尬卻又不能直接承認(rèn)。
只能是掙脫開他的手。
“殿下管好自己便是,這是我自己的事。”
皇甫驚云被她氣笑。
她想好,在宮里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
哪怕是被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再正常不過。
“我如今是你的丈夫,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這種事你光明正大的去做,不需要藏著掖著。”
“你準(zhǔn)備那么多的工具不就是為了能將自己的腿治好,如今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不會有人能傷害你,更不會有人會對你接下來要做的事下手?!?p> 她是在防范于未然,他自然是清楚。
尤其是現(xiàn)在這么多人盯著她,一旦知道她的腿會好,下一次受傷的可就不是腿。
“你若是執(zhí)意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就讓人把那些東西全裝進(jìn)旁邊的房子里,東宮大得很,拆一兩間本殿下樂意得很。”
沈明月就這么靜靜的聽著。
他好像不是來發(fā)脾氣的,倒是像來給她出主意的。
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一點(diǎn)。
她現(xiàn)在就是不想靠著任何工具,只是想看看能走多遠(yuǎn)罷了。
雖然結(jié)果有些不盡人意。
但她還不至于崩潰,只是作為醫(yī)生更加理解以前的病人。
但可惜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和他們解釋,這輩子就只能是耗在這里。
“殿下,一直都在偷看我?”
沈明月一句話,將他臉憋的通紅,耳根子也跟著一起紅起來。
“胡說什么,這整個東宮都是我的,我想看何處就看何處,別在這里混淆視聽,明日帶我出去一趟?!?p> “嗯?”
沈明月愣住片刻后,卻還是點(diǎn)頭。
她什么也沒問。
皇甫驚云自然什么也沒說。
見她無礙,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便松快了一些。
“什么?你別說這種話,這對人家姑娘名譽(yù)多不好,而且還是世家小姐,你少來了,怎么可能是我?!?p> “就算是我,那我也不愿意,我未來的妻子不該是這樣,再說我也沒有具體想過,像我這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就不該考慮,這不是耽誤人家嗎?”
里面他們聽不著,但外面的兩人,尤其是徐儒一聽就炸。
急急忙忙撇清楚關(guān)系。
一聽就像是假的,而且也不愿意卷入這場紛爭里。
他那里斗得過幾位皇子,這不是莫名的讓他成為那些人眼里的眼中釘嗎。
“你急什么?殿下說了,是讓你裝,沒讓你真娶,再說,你也是奇怪,人家家世樣貌哪一點(diǎn)配不上你?”
“這是家世樣貌的問題嗎?”
徐儒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要不是怕里面的人聽見,他都能激動的扯著嗓子抗拒給里面的人聽。
林楚就知道直接說,說不通,所以里面的人才讓他提前知會一聲。
“那如果,是要他們家的勢呢?”
此話一出,徐儒便沒了聲,怨氣滿滿瞪著他。
“那讓殿下直接娶了便是,何必扯上我?!?p> “可是人家看上的是你,最為重要的是,尚大人心疼女兒是除了名的,你說,他是聽女兒的,還是聽你的?!?p> 徐儒瞬間咬牙切齒。
這種事哪有強(qiáng)求的。
“又不是讓你真娶,無非是解決燃眉之急,之后便是婚喪嫁娶各自隨意?!?p> “你說得容易,你怎么不去?”
徐儒沒好氣的反問。
林楚撇嘴,眼里甚至有些得意。
“我倒是樂意,可是人家看上的又不是我。”
“你說得容易,我們兩家本來就不該有任何聯(lián)系,別說是成親就是關(guān)系好一點(diǎn)兒也會讓人畏懼。”
“你們這……”
原本兩家就掌握著最為重要的兩樣?xùn)|西,雖然徐家如今是大不如前,但這實(shí)力是一點(diǎn)也沒有削弱。
兩家也是心照不宣,從來沒任何的聯(lián)系,私底下可是干干凈凈。
這怎么突然之間就得成親了……
這外面的人又怎么可能會順利讓他們結(jié)親?不僅如此,恐怕還會百般刁難。
最為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會讓那個人心中懷疑。
這分明就是一個餿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徐儒想了半天還是無法接受。
“這到底是誰的主意,這分明就是個餿主意,怎么還同意了,萬一,萬一這件事給徐家?guī)須⑸碇溤趺崔k?”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此事不成。
他雖無功績,但徐家世代都是忠心耿耿只是在現(xiàn)在看來沒落了。
倒也不代表就能這么隨意。
沈明月聽見外面的聲音再看向眼前的人。
皇甫驚云抿嘴一笑。
“的確是餿主意。”
沈明月一陣無言。
既然是餿主意,干嘛還要同意。
“殿下若有其他辦法,直說,不必在這里陰陽怪氣?!?p> “有是有,不過,說出來有點(diǎn)傷人,徐儒向來最在乎名譽(yù),尤其是對功績頗為執(zhí)著。”
“在他出兵之前,娶上一位嬌妻好像是不足為過吧,也許他也可以拒絕?!?p> “什么意思。”
沈明月驚訝的瞬間也疑惑著。
在她記憶里都城一直都很好,沒有外界任何困擾,可以說是一家獨(dú)大。
怎么還需要帶兵出征。
“別緊張,無非就是個歷練,他也需要這種經(jīng)歷,鎮(zhèn)守邊界本就會有摩擦,若是能從死人堆里活著過來,誰還會在意前面發(fā)生的事?!?p> “殿下說得好像經(jīng)歷過一樣?!?p> 他倒是想。
不過一個傻子,哪有這種本事,就是活著也只會讓人覺得,這是幸運(yùn),而不是實(shí)力。
而他如今的確脾是要開始慢慢的換掉一切,而這一切就得從軍營開始。
唯一的選擇便是徐儒,只有他才能將這件事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