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看著孟晚的一身傷,問道:“陸懷忠呢?”
孟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死了?!?p> “你動的手?”
“有黑衣人動手,當(dāng)場斃命?!?p> “是陸北平。”
孟晚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那個人武功很好?!?p> 孟晚抬起頭看向李牧,問道:“她有留下什么嗎?”
“有兩封信,一封給你,一封給陸北平?!?p> 李牧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孟晚。
孟晚拿了過來,手忙腳亂地打開。
展開了信,信上的字跡鏗鏘有力,與木悅心的性格一樣堅韌。
孟晚
我騙了你,木紫竹不是我的母親,我是一個丫鬟的孩子,或許我的出生對于陸懷忠來說更像一個恥辱吧,所以他恨極了我,紫竹師傅她救了我,把我當(dāng)作親生女兒,而我的親生母親早就死在了陸懷忠手底下,我與陸懷忠的恨是相互的。
紫竹師傅教我認(rèn)字,教我習(xí)武,她就是我的另一個人生,我渴望成為她那樣的人,敢愛敢恨,可是這樣溫暖的人被陸懷忠算計,陸懷忠下毒讓她武功盡失,最可恨地是每月的十五毒性發(fā)作,生不如死,為了救師傅,我成為了陸懷忠的死士,只為了讓師傅好過一點(diǎn),可是這個禽獸還是讓師傅死了,死在了中秋,人人團(tuán)圓歡樂的時候,我在為師傅燒紙,所以我要攪亂這個南懷,每月的十五我都會放天燈向師傅寄托思念,也會殺掉當(dāng)年幫助陸懷忠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應(yīng)該下地獄。
最后我要告訴你的是玉劍峰的事,我確實去過那里,是跟著陸懷忠去的,他偷偷摸摸去那里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身姿挺拔,身形清瘦,應(yīng)該是一個年輕人,他腰間的玉佩應(yīng)該不是俗物,或許這是一個線索。還有陸懷忠根本就不是真的陸懷忠,我為師傅感到不值,也為我自己恨了這么多年感到不值,不要為難北平,他的劍穗是我在山上拾到的,除了這個之外,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替我們活著。
木悅心
孟晚看到最后一頁,是那塊玉佩的畫樣,確實畫樣繁瑣,應(yīng)該不是民間百姓所有。
楊逍看著玉佩的畫樣,瞳孔突然放大,這塊玉佩不就是當(dāng)年母妃給皇兄的嗎?為什么在這里?
李牧看著這塊玉佩的畫樣,也在想應(yīng)該在哪里找得到,不經(jīng)意間看了楊逍一眼,才發(fā)現(xiàn)楊逍的異樣。
李牧關(guān)切的看著楊逍,問道:“你怎么了?”
楊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怎么,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我先上樓了?!?p> “何夢拿藥怎么拿了這么久?”李牧也上了樓去看何夢怎么還不下來。
樓下,孟晚拿著信,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怎樣的心情,或許更多的還是悲傷吧,為師叔,為木悅心,還有那個到死都沒能說出秘密的陸懷忠感到不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