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遺棄
電影是的名字是《怦然心動》,一部老電影。
徐染很喜歡看老電影,這部她看了很多遍。
在嚴季科的懷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當初啊,你是太陽?!毙烊菊f,倆人很少討論當年,因為回憶實在是不算好。
但今天,嚴季科就很想聊一聊,因為他想知道,當初那么愛他,為什么現(xiàn)在不愛了呢?
“其實,當年追你的那些招數(shù),都是從網(wǎng)上學來的。”
“甜甜他們每天都會發(fā)給我很多攻略,我每次都會在里面挑一兩個去撩撥你?!毙烊拘?,其實說起來,和嚴季科追追散散的那段時間,自己確實用心。
“你身上有我沒有的,羨慕的,向往的青春與朝氣,無畏無懼?!毙烊镜穆曇?,與電影里演員的嗓音重合。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她是圓滑的,2歲之后6歲之前,她那成為官二代的爸爸,會帶著她出席各種場合,官場上的迎來送往,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后來父母都離開,她回到蘇鎮(zhèn),受到的欺凌和造謠,讓她一度封閉自己。
再后來被師父帶上山,慢慢好轉(zhuǎn)。
十年如一日的噩夢被她藏在心底,誰也沒有說過。
被姥爺發(fā)現(xiàn),然后強迫請了心理醫(yī)生,做了干預(yù)。
現(xiàn)在的心理醫(yī)生,已經(jīng)跟她有了十多年。
大學是一個可以埋藏過去的地方,她遇到夏甜和溫怡還有宋希,性格迥異的美好。
她被她們影響,慢慢也開朗起來。準確地說,她扮演著開朗的自己。
遇上嚴季科,怎么會有這樣灑脫的人?
前一秒還在唱著肝腸寸斷的情歌,下一秒就和自己玩篩子玩得開心。
她窺伺著他的喜好,這樣熱烈無畏的人,如果靠近,自己會更好吧,她那時候想。
于是她也要成為那樣的人,一步步靠近,一步步淪陷。
嚴季科是有經(jīng)驗的,在情感游戲里游刃有余,徐染初嘗情事,毫無招架之力。
用心用情的一場博弈,徐染以失敗告終。
是什么讓她止步,是一次遺棄,一句困擾,把徐染打回了原形。
她還記得在媽媽的葬禮上,那個她原本要叫爺爺?shù)娜藖恚瑳]有給媽媽上香。
和姥姥姥爺關(guān)起門來說了很久。
她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姥姥姥爺說:“孩子你們帶回去?!?p> 那個她要叫爺爺?shù)娜苏f:“不可能?!?p> 姥姥姥爺說:“我們年紀大了,帶不動了,看到她,就會想起她爸媽?!?p> 他:“正明正是好時候,之后會給他再談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帶著孩子不方便?!?p> 后來的話沒有再聽,但她明白,她是被遺棄的那個。
姥姥姥爺是愛她的,但,她的父親害死了他們的女兒,這愛,多少有些復雜。
父親是愛她的,但在他的官途面前,她不值一提。
母親也是愛她的,但從高樓一躍而下,最愛她的媽媽也拋棄了她。
從不被愛,又怎么愛人?
她一直認為,她的癥結(jié)在于嚴季科的離開。
但是和嚴季科再次在一起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
他的離開,只是再次印證了她不被堅定選擇、不被愛的事實。
在和嚴季科在一起后的第三周,她就給心理醫(yī)生發(fā)了信息。
她說:我找到原因了。
心理醫(yī)生:嗯,那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她說:試試吧,總不能讓別人也和自己一樣。
七年前向嚴季科靠近的那個徐染,是愛他的,毫無保留。
但那不是她,是求生的她向唯一的光投去的一根救命索,他沒有接住。
那個求生的她,也溺死在了七年前,無聲無息。
她心疼溺死的自己,所以她也心疼現(xiàn)在的嚴季科。
她對他有愧疚,但沒有喜歡,也沒有愛。
把情感從自己身體剝離,就只剩下最原始的欲。
“現(xiàn)在呢?”嚴季科聽著云里霧里,現(xiàn)在的自己和當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區(qū)別?
徐染勾住嚴季科摟住自己腰的手,仰頭看他。
微抬的下巴露出脖子,線條流暢,一直延申到起伏處。
嚴季科低頭,吊帶裙下的風光一覽無余。
“阿科,除了愛。”徐染這樣說。
說了很多次的答案,嚴季科掩下眼底的失落,低頭親了親她。“好?!?p> 嘴、下巴、脖頸.....一路往下。
徐染蜷起腳尖。
沙發(fā)夠?qū)挘瑖兰究茖⑦€在播放著電影的電腦蓋上,放到茶幾。
人順勢而下。
徐染感覺到他掀開了裙子。
猛地睜開眼。
“阿科。”她喚他。
他竟然用......
她想起身,嚴季科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意圖,雙手固定她的腿。
半瞇著眼,她微微側(cè)頭,是嚴季科的腰身。
伸手抓住他的腰。
今晚,沒有月亮,沒有風。
夜,寂靜無聲。
一場情事,滿地歡愉。
有什么不滿足呢?
徐染想,夜夜相擁,抵死纏綿,愛不愛,又有什么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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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季科將嘴巴微腫破了皮,累的睡過去的徐染,抱回床上,蓋好被子。
回到客廳。
沙發(fā)上滿是靡亂的痕跡。
“真是......”嚴季科苦笑。
怎么就每次到這,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呢?
任命地將沙發(fā)套取下來,準備去洗。
松手,直接打開軟件,挑了沙發(fā)墊,明天送貨上門。
將沙發(fā)墊整個拆下來,摞到一邊。
又將吊帶裙和短褲收起來,扔進洗衣機。
想了想,又打開某軟件,下單了幾套真絲睡裙和褲子。
嗯,這兩天衣服廢得有點多,多買一點有備無患。
洗漱完,回床上,摟過熟睡得徐染。
一夜無夢。
晚飯,倆人都沒有吃。
第二天醒來。
嚴季科已經(jīng)走了,給她發(fā)了信息,說是實驗室臨時有事。
徐染起床到客廳,發(fā)現(xiàn)沙發(fā)墊換了。
皺眉,給嚴季科打電話。
響了兩聲,接聽。
嚴季科:“醒了?”
徐染:“嗯”
嚴季科:“早餐在保溫箱,外賣。將就吃點,中午回去接你,我們在外面吃?!?p> 徐染:“好”
徐染:“那個沙發(fā)墊怎么換了?”
嚴季科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呼吸明顯重了。
然后徐染聽到他壓低了聲音說:“臟了?!?p> 徐染:......老臉一紅。
ok,fine,掛斷電話。
徐染啊徐染,你昨天,真是......
然后又拍了拍額頭。
吃早飯,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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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烤雞腿
早點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