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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被偷人生后成敵方團寵

014 注意

假千金被偷人生后成敵方團寵 曲翎 2033 2024-03-14 00:02:00

  殷譽夏猛得站直身子,雙手撐在桌面上,湊近陳長嶺,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的眼睛,氣勢迫人,一字一頓道。

  “明天是無辭的生日,生日宴邀請函給我,我要跟她道別?!?p>  陳長嶺臨危不懼,迎面對上殷譽夏的視線,態(tài)度不容拒絕。

  “您不需要跟無辭道別。”

  殷譽夏收斂氣勢,做出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姿態(tài)散漫。

  “行吧,這卡我就收著了,至于陳先生的要求,恕難從命啊。”

  殷譽夏笑出聲,活像一個無賴,“陳先生……可要把無辭藏好了。”

  兩人對視,無聲僵持,最后陳長嶺敗下陣來,做出妥協(xié)。

  “邀請函可以,但是殷小姐不能被無辭發(fā)現(xiàn)。”

  “成交?!?p>  陳長嶺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邀請函,他今天正好要去送邀請函,現(xiàn)在只好抽出一份給殷譽夏。

  殷譽夏拿著燙金的邀請函,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陳先生配合,還請您明天派車來接我,畢竟我也不知道無辭家在哪里。”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關(guān)上包間門的那一刻,眼角有晶瑩的淚花閃爍。

  殷譽夏今晚失眠了,從前她失眠,是作為孟無辭,為看不到盡頭的日復(fù)一日痛苦。

  現(xiàn)在她失眠,是為了曾經(jīng)的自己,由衷的開心。

  原來跳出那個圈子,她能看清更多的人和事。

  ……

  陳長嶺很守信用,第二天不到六點就派人來接殷譽夏,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睡得要死要活。

  昨晚失眠到太晚,她凌晨才睡著,起床后胡亂收拾收拾就坐上車去孟家。

  司機不是陳長嶺,是殷譽夏不認識的人。司機顯然比孟家有情有義,見殷譽夏又困又餓,還遞了個面包給她。

  殷譽夏笑著接過來,放在一旁卻沒有吃。

  司機她都不認識,給的東西下毒了怎么辦,再說了,她也信不過孟家人。

  看著窗外的風景,殷譽夏漸漸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她。

  那時候她高考完,超常發(fā)揮考了六百五十多分,選了遠離京城的云湘大學。

  她爸媽為此還大發(fā)脾氣,責怪她沒有按照他們的規(guī)劃報考,把她關(guān)在屋里,一關(guān)就是三天。

  最后還是陳長嶺求情,她才被放了出來,爸媽答應(yīng)她來云湘大學,只是她的手機電腦,全部裝上了遠程監(jiān)控。

  甚至連竊聽器都準備上了,最后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良心發(fā)現(xiàn),沒有把竊聽器也裝在她衣服上。

  如今她再次回到孟家,只是換了個身份,還真是可笑。

  殷譽夏收回視線,閉上眼睛假寐,云湘大學可是離京城好幾個省份那么遠,走高速怎么也要走上一天。

  一路平安無事,下午四點多,車子駛?cè)刖┏?,殷譽夏看著熟悉的建筑物,一年多沒回來,這座城市又讓她覺得陌生。

  路上堵了會車,將近六點才到孟家。

  殷譽夏站在孟家的鐵門外,看著這座最令她熟悉的大型建筑,眸光沉了幾分。

  司機恭敬地將人送到后將車開到車庫,門口此刻排了一條隊伍,是來參加生日宴的賓客。

  殷譽夏走到隊伍末端,拿著手機刷視頻,私人手機被她裝在包包里,沒拿出去,怕被人認出來。

  “這女的誰???長這么丑?!?p>  “不知道啊,這種人也能來孟家的生日宴,真是掉檔次?!?p>  “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殷譽夏聽到后面來的賓客大聲嘀咕,顯然是刻意讓她聽的。

  殷譽夏只當自己沒聽到,后面的人見自己的話沒什么回應(yīng),頓時沒了興致,說了幾句“沒素質(zhì)”就閉上了嘴。

  門口的負責人檢查邀請函的效率很高,很快就輪到了殷譽夏。

  后面的嘀咕聲又響了起來。

  “她估計都沒有邀請函,看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地攤貨,我家狗都不穿?!?p>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還真是,居然沒一個牌子貨,不會是孟家十八線的鄉(xiāng)下親戚吧,哈哈哈?!?p>  “……”

  “這位小姐,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去的?!?p>  負責人大概是聽信了那些大聲言論,都不問她要邀請函,看向殷譽夏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散漫,語氣隨意,顯然是看人下菜碟的勢利眼。

  殷譽夏暫時沒跟這些下人們計較語氣尊不尊重人的問題,她從包包里拿出邀請函,面色柔和地遞給負責人。

  負責人和嘀咕的人似乎都沒認為她能拿出來,見狀愣了神。

  “她居然真的有邀請函!”

  “誰知道是從哪來偷來的,要不然肯定是假的!”

  負責人反應(yīng)更快些,疑惑地接過邀請函,看著上面的燙金,檢查發(fā)現(xiàn)是真的后,姿態(tài)頓時恭敬不少,雙手遞還給殷譽夏。

  “您的邀請函,請收好,歡迎您來參加宴會?!?p>  后面尖酸刻薄的聲音再度響起,“她的邀請函居然是真的,和這種人同進同出,孟家可真會惡心人?!?p>  殷譽夏暫時沒搭理那些當面嚼舌根的人,居高臨下地睨了負責人一眼,伸出一只手去接邀請函,卻好像沒接穩(wěn),邀請函掉在地上,有灰塵輕揚。

  她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厲聲喝道,“你怎么做事的?遞個東西也不會嗎?孟家養(yǎng)你做什么的?教你怎么狗眼看人低嗎?”

  負責人顯然沒想到殷譽夏會突然發(fā)難,他自知理虧,不敢為自己狡辯,只當是他松手太早了,慌亂彎腰去撿,再次恭敬地遞給殷譽夏。

  “對不起,您的邀請函,請收好。”

  殷譽夏面色緩和了一些,說了句“下次注意”,伸手就要去接邀請函。

  負責人眼睛都要粘在她手上,見她拿穩(wěn)后才松開手,暗自松了口氣,卻眼睜睜看著殷譽夏松手。

  那張燙金的邀請函就那樣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染上塵土。

  殷譽夏一秒變臉,上前一步,正好踩在那張邀請函上,冷笑,盯著負責人,語氣陰冷。

  “遞東西還需要我教你嗎?”

  負責人要是還看不出來殷譽夏是故意整他,他就白在孟家做事這么久。

  此刻他雙腿發(fā)抖,視線下移落在被殷譽夏那雙不到一百的帆布鞋踩著的邀請函上。

  

曲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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