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種貴族高官,應(yīng)該是優(yōu)雅高坐上位,翻手覆手之間讓千萬大軍廝殺拼搏的。
然而親王大人的身手讓人一秒鐘理解為什么紅血族之上還有圣血族。
從他逼格滿滿的登場開始,她就該意識到的。
什么探照燈子彈粒子炮,你要能跟上他的速度算他輸。
古麗亞的速度和力量就已經(jīng)讓人驚駭了,克里昂的速度幾乎連肉眼都很難跟上。
他好像消失在這個空間里,而那些入侵者忽然就自己爆炸了。
前門方向遠遠傳來動靜后一秒內(nèi),克里昂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單手抱起她,然后一手拎起昏倒的兩個人,足尖輕點,剎那間就離開了困了她們半天的建筑。
這要是寫小說,他的招式都沒辦法描述,只能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門口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看服飾,應(yīng)該就是帝國警衛(wèi)。
“親王殿下。”見他出來,警衛(wèi)隊長弗拉站出來行禮,現(xiàn)場的所有人也都看向他行禮示意。
四周驟然一片寂靜,只有細細的風聲,和頭頂飛行器掠過的聲音。
“繼續(xù)?!彼麅芍皇侄加腥耍荒茳c點頭,淡然說道。
然后大家又開始忙碌。
弗拉直起身,小心跟在他背后。
“后門還有八個,人質(zhì)十二個,三層四個,人質(zhì)八個,地下五個,沒有人質(zhì)?!彼麍蟛嗣粯诱f著里面的情況,順手把拎著的兩個人放到救護倉外面的床上:“攜帶有對紅血族光學武、紫外線彈頭及一些常規(guī)武器,做好防護,去吧?!?p> “是!”
等人離開以后,他才把陸秋放下。
“受傷了嗎?”他指著她右肩上的彈孔問到。
陸秋這才想起來自己應(yīng)該是被射了一槍來著,可現(xiàn)在她右肩毫無異樣,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可能?”她穿過衣服的洞洞摸了摸下面的皮膚,光滑平整,確實沒傷口。
也許她已經(jīng)轉(zhuǎn)變了?
可她不怕探照燈也沒長犬牙???
克里昂看她疑惑地這摸摸那動動,忽然彎腰湊近在她脖子邊。
陸秋猛一縮脖子,怕他忽然想不開又給自己來一口。
“沒有你自己的血味?!彼劻藥紫?,才直起身。
“哦,那就好?!币驗樗麥惖脴O近,陸秋也能聞到一點他身上的味道。
總覺得,很香。
人家面癱冰山霸總都是什么雪松味、煙草味、皮革味,克里昂卻是有些甜甜的奶香,像棉花軟糖,讓人想咬一口。
“對了,你怎么忽然過來了?”為了分散這個念頭,陸秋撇開眼找了個話題。
“斷連了。”他看向陸秋頸間。
她一摸才想起來,那個終端好像被電報廢以后被她扯下來了。
又是一筆錢。
“他們電了我一下,終端就壞了?!?p> “你沒受別的傷吧?!?p> “沒有,能跑能跳?!睘榱俗C明自己的話,她還揮了揮手。
“嗯,沒事就好,轉(zhuǎn)變沒來得及做嗎?!?p> 此刻看著那雙湖藍色的眸子,也沒有一開始那么疏遠冰冷了。甚至讓人帶上幾分安心。
就是,真的聞著好香啊。
陸秋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心里默念罪過,把自己要伸到人臉上的爪子收回來。
“注射的話,是做完了,剛做完房子就塌了,但是……好像沒有反應(yīng)哎?!彼娴牟淮_定之前的頭昏到底是狂躁期還是別的什么情況,但出了暈暈乎乎,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顯示出一點征兆或者不一樣。
之前可能或許大概暴起把那堆人殺了,但她自己都不太記得是怎么做的了,后來被追來趕去,也沒有什么神乎其神的表現(xiàn)。
而且現(xiàn)在離她被注射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快兩小時了,按理說某項事情發(fā)生的時間范圍只是個大概,沒有什么真的會卡著DL發(fā)生,所以即使當時不是狂躁期,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差不多要來了吧。
她努力感受身體的變化,身體現(xiàn)在唯一的變化就是有點餓。
“是不是還有第二針第三針什么的?他只給我打了一針?!?p> 克里昂仔細聽完她的話,搖頭:“除了狂躁期反應(yīng)很大的,只用一次注射?!?p> 所以她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萬分之十三手術(shù)失???
克里昂看著茫然的人類,忽然伸手掰開她的嘴,手在她上排牙上摸了摸。
“也唔用這么看吧,沒長!”
他這是第一次用那么強硬的態(tài)度對她,而且一張臉近在咫尺,她本能閉嘴后縮,忽然有一股血腥味充斥著鼻腔,舌尖嘗到一絲甜味。
“你沒事吧?”她趕忙重新張嘴,抓著克里昂的手腕把他的手抽出來。
但不知道那是她的錯覺還是克里昂恢復(fù)太快,他的手五指修長,皮膚白凈,沒有一點哪怕是破皮,只有她的口水。
“不用擔心?!彼鲜殖扇?,將手抽了回來:“也許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先回去再說吧。”
一句話宛如一盆涼水將陸秋從頭澆到腳。
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那果然還是失敗了嗎?
五萬塊啊那可是!
“克里昂,你怎么在這?!睕]等她多想,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便一陣風一樣走來。
“這可是塞勒斯,不是你的戰(zhàn)場,不要想哪都橫插一手?!蹦侨艘活^灰發(fā),看著有種干枯的消瘦,眼窩和兩頰深深凹陷,灰色眼珠如冬天被凍硬的土地。
反正就是,看著很不好打交道。
“我倒是寧愿我可以不在這?!比欢饶樌渥煊?,克里昂也不落下風:“事情發(fā)生那么久才來到現(xiàn)場,這難道是你應(yīng)盡的職責嗎,拉萬特?!?p> “我用不著你來教我什么叫職責。”
“你最好是。”
兩人對視著,甚至可以看到拉萬特眼中露出一絲猩紅。然后他好像被刺痛一般垂下眼,這才忽然注意到陸秋,露出一個有些玩味的神情:“嘖,這就是……”
陸秋在這站了半天挪都沒挪,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什么意思?她太矮了沒進入視野嗎?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這樣一看確實……”拉萬特打量了她片刻,抬起手似乎想摸她的臉。
陸秋抬手想打開,但明顯有人反應(yīng)比她更快,她擋了個空。
不敬之人已經(jīng)摔在十米開外。
克里昂這才緩緩收腿:“你應(yīng)該回去重修一修禮儀,拉萬特.F.柯珞克.菲爾特伯爵?!?p> 比起之前鬼影迷蹤一樣的戰(zhàn)斗,這一招實在是太帥了,尤其是穿著長靴,一米九的人至少有一米八的腿。
陸秋捂著臉勉強沒在受害者面前笑出來,回身堅定比了個拇指,好像完全忘記自己身上還有多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