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換作其他人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情緒了,可是孟沐軒黎川孟沐浩不僅沒有調(diào)整過來,反而更加的行尸走肉了一些,依舊那么渾渾噩噩的呆在孟沐晴的宅院里宿醉著,仿佛孟沐晴也把她們帶走了一樣。
就這么瘋瘋癲癲的過了三個月之久,這天晚上,他們依舊在院子里宿醉,身邊都是酒壇,胡子邋遢渾身酒氣,明明是二十幾歲的少年,卻在短短幾個月里成為了一個小老頭子,讓看的人不由得嘆口氣。
把他們一個個的帶回自己的房間里面,拿走了原來的床,放了一張大炕床,整整齊齊的擺放整齊,用圣泉水洗了澡,刮了胡子,換了新的衣服,放在了床上去睡覺,隨后坐在房間里看了他們一會兒。
留下一張字條:孟沐晴的一生雖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我的一生還沒徹底的死透,很抱歉暫時還在冰封中修養(yǎng)不能醒來,所以請善待自己,別這么糟蹋自己,好好的吃飯睡覺,少喝點(diǎn)酒,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成婚。
隨后,便被迫離開他們,這一晚上黎川孟沐軒孟沐浩三個人睡得很舒服,更是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當(dāng)他們醒來看到自己身上的變化時都有些震驚了,孟沐浩率先開口“這是怎么回事?”
黎川“不只是床被動了,看桌子上的東西”
孟沐軒“去看看”
只見桌子上放著一張字跡非常好看的字條,另外還有一封字跡一樣的信:黎川孟沐軒,見字如面,若我當(dāng)日沒有遇到你們二人,而是被迫流落青樓,從而受盡千般苦,我不會這樣渴望能夠活下去。
可我害怕這樣的渴望,因?yàn)槲倚睦镏溃约阂呀?jīng)是時日無多,過去的十六年里,我早已經(jīng)在勞累中不能擁有都城女孩健康身體了,十二歲時為了救人,早已經(jīng)傷了身體,不能像正常女孩子一樣為你們生兒育女。
因此,我未曾讓自己任性要你們?yōu)榱伺c我的約定,而選擇抗旨退婚,草根樹皮觀音土吃多了終究會離開人世,即使我一開始就知道結(jié)局,為了活命也不能不吃,因此我甚至都不能再多陪你們走下去一段時間。
出生世間時間不長,但在修煉的過程中卻讓我遇到了你們兩個小東西,哥哥說人世間情愛從來不會由人選擇,即使是我也不例外,我的出生本就是讓世間多一位守護(hù)神,因此我都以守護(hù)天下蒼生為己任。
從未有過半分懈怠,然而人間有真情,世間有愛,上天偏偏讓我遇到了你們,當(dāng)年孟沐浩出現(xiàn)后,你們曾問我是不是只有同父異母的他有這個資格陪我,而你們卻不可以,是不是因?yàn)轸~喜歡貓咪所以我也喜歡貓貓。
你們曾經(jīng)問我,為何我憐憫天下蒼生,卻從為憐憫你們,是不是陪著我的時間不夠長,所以我才不喜歡你們,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無情的尊神也不會真的沒有情,我為貓貓陪葬一生,封印空間萬年等他回來。
為孟沐浩斷了翅膀,挖了眼睛心臟,震碎心脈,可你們卻不知道,我為你黎川選擇去了夜忘川九百年,五識盡喪魂飛魄散不得善終,我為你孟沐軒重走長輩之路,配上了三生七世永墜閻羅的代價,卻只為情故。
此生能得你們所愛,我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謝謝你們愿意繼續(xù)愛著我這個神魂俱損的尊神,謝謝你們愿意違抗家人世俗,違抗皇命依然再次選擇我,是以便是死在頃刻,又有何遺憾?至少已經(jīng)證明自己還是愛著我了。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對我而言,輕舟已過萬重山,此后,即使回來也不在是孟家嫡女,不再是朝廷的清鳶郡主,而只是我自己了,這枚戒指是我的琉璃戒。
六界之人都知道,以心示人是愛一個人的見證,這琉璃戒里不僅每個都有我的心臟,更是有我萬年的法力,會在關(guān)鍵時刻保護(hù)佩戴著活下去,也是我給你們的答案,這條路我們已經(jīng)走完了九十九步。
剩下的一步我已經(jīng)為你們都做到了,若你們戴在身上,便是答應(yīng)與我成婚,做我龍幽雪晴的夫人,那么這便是我給你們送的聘禮之一,若是不愿意,這便是我給你們的陪嫁,我也曾為你們獨(dú)守過空城。
知道所愛之人離開人世,會給留下來的人造成多大的大吉和傷害,但我重傷還在冰封,無法立刻回到你們的身邊,所以不論結(jié)果愿不愿意,都對自己善良一些,他們不會心疼你們,我可是會心疼的,等我。
孟沐浩“原來真的存在前世今生?!?p> 孟沐軒“難怪不回都城,也不定姻緣,是因?yàn)樗诳恐切┗貞浀膲艟车任覀儐帷?p> 黎川“你們再說什么”
孟沐軒“兩年前,我們分開的時候,她說從她回來后就會夢到我們幾個人的臉,夢境里的我們在陪著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就像是一次次的輪回一樣”
黎川“所以,她是因?yàn)槟切┗貞浝锏某兄Z,才沒有選擇了別人成婚,也沒有打掃我們的生活嗎?”
孟沐浩“這信就像是給你們寫的,只說你們的過程不易,卻好像沒提到我?”
孟沐軒“可信里說了,你們倆是同父異母的人,那應(yīng)該不是兄妹就是姐弟了”
孟沐浩“這關(guān)系也是能在一起的嗎?我們的父母不管嗎”
黎川“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會回來嗎?等她回來后你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孟沐浩“也是,那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戴手上就是同意和她成婚,做她的什么夫人,不戴手上就是我們?nèi)⑵迺r的禮物了”
孟沐軒“衣冠冢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為何要反悔?”
說著就戴了上去,黎川也一邊戴上去,一邊說“既然認(rèn)定是她,不論她是誰,都不會反悔”
孟沐浩“我爹爹娘親共生了三個兒子,應(yīng)該也不差我一個不正常的兒子了吧!”
說著他也戴了上去,盡管說的都很輕松,但還是很不原諒這件事,因此不到幾天的時間就又把自己弄成了之前那副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樣子了,整日里依舊不是喝酒就是在睡覺,孟沐浩直接放開了自己。
拿著酒壺更是在街上隨便的葛優(yōu)躺,經(jīng)常躺在水路岸邊,因?yàn)榕赃吘褪蔷起^,而孟沐軒黎川也好不到哪去?不是在酒樓里喝酒就是在酒館里喝酒,喝多了的時候,看誰都像是孟沐晴,不管是家里人還是圣旨都沒有用。
至于沈北軒同樣也是沒好到哪里去,雖然他心里不愛孟沐晴也不喜歡孟沐晴,可畢竟那是叫他一聲北軒哥哥的妹妹,是他唯一認(rèn)可的一位妹妹,可是就差了幾天,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