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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她是心癮成災(zāi)

第8章:你不跟我,跟誰?

入夜,她是心癮成災(zāi) 浠蕪 2001 2024-03-18 10:03:31

  沈晏禮長睫微垂,清冷似巖上雪。他淡定地挑起白笙頰側(cè)一縷頭發(fā),道:“人都是我的,我劫持什么?”

  白笙反駁,“現(xiàn)在不是!我不跟你了!”

  沈晏禮把她頭發(fā)捋順,繞在自己手指上,“那你跟誰?”

  兩人對視,他眼中那抹黑色,濃稠的仿佛化不開的墨。

  白笙沒有察覺到危險,“喜歡我追我的男人海了去了,你脾氣那么差,我才不跟你!我跟誰都行就是不跟你!”

  聽了這段膽大包天的發(fā)言,沈晏禮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看上去不影響心情,很平靜。

  但白笙知道,他快氣死了。

  他看她的眼神變了,風(fēng)雨欲來,鋪天蓋地。似乎她再多說一個字,他就把她的嘴咬爛。

  兩人在車上鬧了一路?;氐絼e墅,沈晏禮直接把白笙拎上樓。

  傭人看司機出去一趟,回來就雙目無神,如同失去了夢想,擔(dān)心道:“路上出事了?”

  “……沒?!彼緳C擦擦額頭的冷汗,不敢多言,像鬼魂一樣飄走了。

 ?。?p>  樓上。

  沈晏禮不由分說,捏住白笙的下巴抬起來,迫使她看著自己,“有膽子你再說一遍?!?p>  白笙唔唔兩聲,作出兇惡的表情。她現(xiàn)在沒膽子,剛才情緒上頭的時候用光了。

  沈晏禮松開她。

  白笙立即退到十步之外,如避洪水猛獸般,跟他保持距離。

  沈晏禮伸出去的手抓空了,眉頭微蹙,“過來?!?p>  鬧騰這么久,白笙負(fù)面情緒消化得差不多了,理智漸漸回籠,“要我過去也可以。你先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不記得哪得罪過你,你給我一個理由?!?p>  沈晏禮似乎有意識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默了兩秒,道:“你在Y國答應(yīng)我什么,不記得了?”

  白笙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她那時的處境堪稱一無所有,壓根不具備作出承諾的資本。

  要說答應(yīng)過他什么,好像只有……

  白笙不理解,“一年內(nèi)不準(zhǔn)靠近別的男人。是,我向你保證過??晌覜]有違背這條規(guī)則,你憑什么沖我發(fā)無名火!”

  沈晏禮盯了她一陣,掏出手機滑動幾下,伸直胳膊遞向她。

  白笙跨出一步接過來,迅速閃回原位。目光接觸屏幕的那一刻,她思維卡殼了。

  怎么會這樣?

  她將圖片放大拖動,嚴(yán)謹(jǐn)?shù)牟榭疵恳粋€細(xì)節(jié),還是難以置信。

  Y大校園網(wǎng)上,竟然充斥著她和季瀾是情侶的言論!

  更有甚者,一位CP粉連他們以后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白笙瞄了眼沈晏禮,半信半疑地登陸了她在Y大校園網(wǎng)的賬號,還真找到一個叫“CP墻”的論壇。

  粉色愛心的框里,掛著“神仙眷侶排行榜”,位置極為醒目。

  她鬼使神差地戳了下,頁面一轉(zhuǎn),她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和季瀾的名字,還是在榜首!

  底下的留言更是連她本人看了都犯迷糊。

  這都什么跟什么??!

  沈晏禮見她越看越起勁兒,一把奪過手機,舉起來。他有身高優(yōu)勢,白笙踮腳都夠不著。

  “應(yīng)該你給我一個解釋?!?p>  白笙啞口無言,這怎么說得清?

  她一個地地道道的物理狗,每天都在為物理癡,為物理狂,為物理哐哐撞大墻。從來不關(guān)注校園網(wǎng)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不知道“CP墻”的存在。

  白笙只能解釋自己不知情,隨后不等沈晏禮講話,說出了心里最想問的問題,“所以,你這幾天心情不好,還總給我找茬使絆子,就是因為這個?”

  “……”

  沈晏禮不說話,她莫名被一種雀躍的情緒灌滿了胸腔,也不躲他了,一溜煙沖到他面前,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得出結(jié)論——

  “沈教授,你也會吃醋啊。”

  沈晏禮眉毛往下壓了壓,似乎挺反感這句話,“你想多了?!?p>  白笙明擺著不信,“真是我想多了?那你得到了這些圖片,為什么不直接跟我挑明,而是藏著掖著,變著法兒的教訓(xùn)我?”

  她貼近沈晏禮,指尖隔著衣料,戳了戳他的胸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承認(rèn)吧沈教授,你就是吃醋了,還吃的陳年悶醋。”

  沈晏禮拿開她的手,眉間的氣勢依舊是沉的,“那天下午你明明在醫(yī)院給季瀾交醫(yī)藥費,我問你,你卻說在商場挑領(lǐng)帶。”

  白笙臉色冷下來,“你派人監(jiān)視我?”

  “臨時有一臺手術(shù),我下午沒去出差。”

  他親眼看到的。

  白笙覺得他無理取鬧,“季瀾得了癌癥,我去探望,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心眼兒有針孔大嗎?這都要醋一下?”

  語落,她腦中靈光一現(xiàn),忽然明白了另一件事。

  原來沈晏禮那日問:“有沒有什么要跟我坦白的?”指的是這個。

  他竟然那時候就醋上了,一直憋到現(xiàn)在。

  怎么辦,氣氛很嚴(yán)肅,沈晏禮很糟糕,可白笙有點想笑。

  沈晏禮接受不了她那表情,若不是做賊心虛,她那天騙他做什么?

  “你有必要跟我撒謊?”

  白笙被嗆住了,微微偏過頭,“我不是想討好你一下嗎……”

  誰知道弄巧成拙,沈晏禮就在她附近某個角落看著,鬧了個大烏龍。

  她繼而道:“你就沒錯嗎?早點把話說開,不就沒這么多事了?你生悶氣,倒霉的人是我!”

  沈晏禮有自己的節(jié)奏,他不跟白笙的思路走,“討好我的話都是假的,以前講的好聽話也不是真的?”

  白笙不上當(dāng),“沈教授,你別想轉(zhuǎn)移話題蒙混過關(guān),今晚這事咱倆沒完?!?p>  沈晏禮畢竟給她錢,供她吃喝穿住,偶爾還有小禮物。雖然不走心,但他技術(shù)好,白笙樂在其中,也愿意忍受他的古怪脾氣。

  時間一長,他就覺得這一切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沈晏禮用白笙最討厭的人來羞辱她,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傷害造成后,他一句話就把白笙的委屈一帶而過。每次都是這樣。

  這次他踩到白笙的底線了,白笙也不給什么好臉色。跟他把誤會講清楚,等他睡著,后半夜搬出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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