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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貼貼,我?guī)阍诤髮m躺贏!

第二十九章 不見棺材不落淚

  流光軒。

  霍心蘭冷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綠竹,心中怒火翻涌。

  她還沒開口,倒是綠竹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直接磕頭喊冤:“小主明鑒!周公公他們抓不著人,就想拿奴婢頂罪,奴婢是冤枉的!”

  周培沒想到她臉皮這么厚,被他抓了個人贓并獲,還敢抵死不認:“小主您別聽她的,奴才親眼看著她進了假山群里?!?p>  “我有夢行癥不行嗎?”綠竹沒好氣地反問,那模樣真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夢行癥便是夢游。

  霍心蘭瞧著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氣極反笑:“你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倒是還知道自己有夢行癥?”

  綠竹被問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對答如流:“奴婢也是才發(fā)現(xiàn)的。小主慧眼如炬,千萬不能被周公公他們誆騙?!?p>  這丫頭見了棺材還不落淚,霍心蘭懶得跟她多費唇舌,直接吩咐:“看看你自己的手。”

  綠竹下意識低下頭去,看到自己的右手上有一灘淡淡的紅印子。

  她一驚,不知道這是怎么來的。

  周培冷笑道:“你去掏山洞的時候,是不是摸到一個軟趴趴的東西?那就是小主特地讓奴才放過去的印泥,你這手上還沒洗干凈的印泥印子便是證據(jù)!”

  綠竹慌張起來,想扯謊卻無從開口。

  她的耳邊響起霍心蘭溫柔卻沒有什么感情的聲音:“你若是愿意現(xiàn)在就說,那我聽著。你若是不愿意說,那我送你去見陛下,我與陛下一道聽。”

  霍心蘭信不過天武帝,但打著天武帝的名號嚇唬嚇唬這些奴才不成問題。

  尤其是天武帝把產(chǎn)婆九族凌遲處死一事,給宮中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綠竹第一時間就想起這事,嚇得渾身一哆嗦。

  她不在乎家中九族會如何慘死,但那樣痛苦的死法絕對不能發(fā)生在她身上。

  霍心蘭顯然已經(jīng)徹底對她失去信任,再死撐也沒用、

  綠竹只得忍著心中恐懼,咬牙顫巍巍地說:“奴婢受張婕妤指使,每月定期將一錠銀子和藥粉放到那個假山洞中?!?p>  霍心蘭知道這事沒那么簡單,直奔要點:“張婕妤又是受誰指使?”

  綠竹驚詫于她的洞若觀火:“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每月月初,奴婢幫張婕妤去領月錢的時候,發(fā)放月錢的李公公會多給奴婢一筆銀子,藥粉就和這些銀子一起交到了奴婢手上?!?p>  “司辰的枕頭是你換的嗎?”霍心蘭問。

  綠竹遲疑了一下,咬牙承認了:“是……那時奴婢還在流光軒當差,張婕妤找上奴婢,讓奴婢把一袋藥粉混合到九殿下的貼身之物中?!?p>  說著說著,她察覺到霍心蘭的惱怒,忙為自己辯白。

  “張婕妤說那是解藥,奴婢才敢這么做。九殿下所中之毒不是奴婢下的。您知道的,奴婢一向愛慕九皇子,絕對不會對他做出任何不利之事?!?p>  一聽他提這個,碧珠怒喝:“小賤蹄子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咱們九殿下也是你能碰瓷的嗎?”

  綠竹下意識想還嘴,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張口,只得憤憤不平地忍下,忐忑地偷覷霍心蘭的神色。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倒是讓霍心蘭心中涌起一個不祥的預感:“你給司辰下的毒是不是?”

  綠竹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你的解藥來自張婕妤,司辰體內(nèi)的毒.藥應該來自于她。若我拿此事去問張婕妤,你猜她為了脫罪會不會把你供出來?”霍心蘭問。

  綠竹一愣。

  張婕妤一向自私自利,絕對會把她賣得干干凈凈。

  到時候霍心蘭只會更加生氣,一定會把她交給天武帝,將她凌遲處死。

  凌遲的威懾力太大,綠竹想了又想,聲音顫抖地說:“奴婢可以告訴您,但您要保證留奴婢一命?!?p>  霍心蘭袖中的手緊緊握起,眸光冰冷,聲音沒有絲毫起伏:“你老實交代,我可以不殺你?!?p>  綠竹緊咬著唇,直到下唇被咬破,鮮血滲入口中,她嘗到鐵銹般的血腥味才慢慢回神,低聲道:

  “九殿下剛出事的時候,張婕妤找上奴婢,讓奴婢把一種藥添加到他的飲食之中?!?p>  “她說這是能治愈九皇子的藥。奴婢信以為真……”

  她還沒說完,就被霍心蘭打斷?!拔姨嵝涯?,我不殺你的前提是你要跟我說實話。你若在里面添油加醋,美化自己,別怪我不留情面?!?p>  綠竹心中那叫一個恨,不明白霍心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連她這點小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只得收斂起自己那點僥幸心理,如實交代。

  張婕妤起初讓綠竹給傅司辰下.毒,那時綠竹還是流光軒的丫頭,趁著流光軒眾人都因為傅司辰癡傻而不知所措的時候,她做這些事非常容易。

  傅司辰中了毒,開始發(fā)瘋,流光軒更是因此兵荒馬亂。

  張婕妤便又趁這個時候找上了綠竹,讓她把一部分的解藥放入傅司辰隨時都能接觸到的地方。

  傅司辰發(fā)瘋的時候,會瘋狂自殘。

  霍心蘭撤掉了他屋中絕大部分東西,以免他傷到自己。

  綠竹想了半天,只想到了那個蕎麥枕,便將這一部分的解藥縫進了蕎麥枕中。

  在她離開流光軒之前,綠竹都不知道還有另外一部分解藥的存在。

  后來霍心蘭失寵,綠竹想攀高枝,便找上了張婕妤。

  起初張婕妤還不肯收她,是綠竹用下.毒這份功勞綁住了張婕妤,才順利讓張婕妤開口去跟霍心蘭要人。

  走之前,張婕妤還讓她偷了霍心蘭的一個銀袋,以備不時之需。

  但作為被張婕妤要走的條件,綠竹則需要負責后續(xù)給小鍋子放藥。

  霍心蘭越聽越火大,心中愈發(fā)心疼傅司辰,愈發(fā)懊悔自己的過失。

  她那時若是多一個心眼,或許傅司辰就不會被人下.毒。

  可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生氣與懊悔的時候,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思考綠竹的話。

  解藥有兩部分,使用對象都是傅司辰,第二部分解藥顯然直接找當時還在流光軒內(nèi)當值的綠竹更方便。

  可幕后主使卻舍近求遠,寧愿去找在御膳房的小鍋子,也不直接找已經(jīng)被拖下水的綠竹。

  說明這人非常謹慎,不想讓手下人知道的太多,免得一個被抓牽出一窩。

  綠竹顯然和小鍋子并不相識,否則兩人都在流光軒內(nèi),完全可以找一個更簡單的法子把東西給小鍋子,而不是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去御苑池放解藥。

  現(xiàn)在弄成這個局面,很顯然是張婕妤偷懶了,把本不該屬于綠竹的職責交給了綠竹,才導致綠竹有機會兩次接觸解藥。

  而且,這事必定有高人操盤。

  以張婕妤的腦子,她想得出偷掉傅司辰藥材一事,但她不一定能有這么厲害毒.藥。

  霍心蘭暗暗記下這一點,問綠竹:“捫心自問,你在流光軒這些年,我對你不薄,為什么你要如此坑害司辰?”

  綠竹心中一直窩著火,這話更是像火星子,直接點燃了心中的火。

  仗著霍心蘭答應不殺她,綠竹暗暗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小聲嘟囔:“您對我的不薄,就是讓我當一輩子的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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