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說辭,讓墨染身后的幾名執(zhí)法者驚訝連連,不過他們?nèi)菝捕急幻婢哒谘?,并沒有人看到。
要說加入執(zhí)法者,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當時為了加入執(zhí)法者,可是進行了一系列的嚴格選拔。像墨染這等要被‘特招’進執(zhí)法隊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一旦加入執(zhí)法者,學院包括所有的武技,丹藥等修煉資源,全都會對你開放!”為首的執(zhí)法者面色鄭重的看著墨染。
墨染眉頭一挑,低聲道:“只有好處?”
墨染深知這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執(zhí)法者既然有如此多的特權,那必然有代價。
“自然不會,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執(zhí)法隊也是一樣,想加入執(zhí)法隊,必須得犧牲一樣東西!”執(zhí)法者沉聲道。
墨染雙腿一夾,驚駭?shù)溃骸拔覍幩啦粡?!?p> “滾一邊去!”
為首的執(zhí)法者面色一黑,厲聲道:“就你那小金針菇還沒有老子的指頭大,我要來有什么用,是自由,自由!!”
“自由,呼,你不早說!”墨染呼出一口濁氣,訕笑道。
幾名執(zhí)法者也被墨染的一番動作弄的哭笑不得。
為首執(zhí)法者強自壓下心中激蕩的血氣,沉聲解釋道:“執(zhí)法隊是整個學院的保護傘,不論是對內(nèi)還是對外,都有著十分強大的震懾力,乃是學院最后一層保障!加入執(zhí)法隊也意味著失去自由,終其一生都不能離開!”
墨染遙望遠方的血色世界,陷入沉思中。
“你要好好考慮,這種機遇不多,希望你能夠把握住!”為首執(zhí)法者道。
“那我選擇進入血之死地!”墨染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臉上綻著燦爛的笑意,道:“我這一生中,機遇如雨點般向我打來,我都一一閃過了!!”
“你能夠斬殺聚氣二重的陳峰,說明你實力雖說不錯,潛力也不錯。但是你的修為境界實在太低了,無法支撐你在血之死地中生存下來。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能夠出來,陳峰的兄長是外院排名前列的陳厲,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為首的執(zhí)法者的眼神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墨染為何會如此直接和冷靜的拒絕加入執(zhí)法者。
若說不怕死,起碼他是不信的!
這個世界有誰不怕死,有誰想去死?
墨染搖頭一笑,并沒有太過在意中年人口中的陳厲,外院排名前列又如何。
墨染接觸這執(zhí)法者不久,但發(fā)現(xiàn)這執(zhí)法者的性子實是外冷內(nèi)熱。他想拉自己進入執(zhí)法隊,并且勸說自己,就是給自己一線生機。只是在別人眼中猶如地獄的血之死地,在他看來,那可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轉(zhuǎn)身邁步,沒有任何猶豫,墨染直沖那高大雄偉的黑墻走去。
面對墨染的背影,為首的執(zhí)法者有些沉默,既然墨染拒絕了,那他也不會再繼續(xù)勸說。人的選擇很多時候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在他看來,這次墨染的選擇,代價便是他的性命!
高大雄偉的黑墻散發(fā)著無盡的森寒冷意,行走間,墨染卻能夠感受到其上傳來那種窒息無比的壓迫感,片刻后,走在最前方的為首的執(zhí)法者停下了腳步,雄偉的門戶出現(xiàn)在墨染的視線中,這座門戶好像沒有盡頭,靜靜的立于天地之間,就像只匍匐于地的巨獸。
墨染向左右望去才勉強看到這座門戶的盡頭,微瞇著雙眼,近在咫尺,他能夠感受到這座門戶后傳來的肅殺暴虐氣息,這門戶更像是一座墳墓,埋葬無數(shù)大乾王朝翹楚的墳墓。
咚!
忽然間有著古老鐘鳴聲在這片區(qū)域中泛起,打破了這個世界的死寂。
那黑色門戶嗡的一顫,在墨染驚訝的目光中,只見那禁閉漆黑大門咔嚓咔嚓的緩緩推開,陰冷帶著嗆鼻血腥味的氣息滲透而出,其后完全是血色的世界,連光線也無法照射進去。
砰!砰!砰!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自這森冷的死地中泛起,半響后,一道有些蒼老的身影緩緩而現(xiàn)。
那是一位披著黑衣的老者,不同的是他并沒有帶著面具,枯黃的老臉上堆積著歲月的紋理,向著墨染等人望來,老臉上泛起一抹森寒的笑意,“又有人犯事了!”
為首的執(zhí)法者微微點頭,指著墨染道:“魏老,他就是這次的違反院規(guī)的學員,勞煩帶他進死地!”
老者渾濁的目光在墨染身上停留了片刻,道:“一旦進入血之死地,那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了。雖然只停留三十六個時辰便可,但在死地之中,哪怕是一刻的時間也是彌足珍貴!”
墨染微呼口氣,面色鄭重的道:“我相信,三十六個時辰之后我可以活著出來!”話音落下,墨染頭也不回的向著漆黑的門戶走去,步伐不急不慢。
看著墨染的背影,為首的執(zhí)法者默然不語。
老者抬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墨染一眼,轉(zhuǎn)身走向漆黑的大門。
“關門!”
老者的聲音嘶啞無比,敞開的大門嘎吱嘎吱的緩緩緊閉。
秋風落葉,有些凄涼。
為首的執(zhí)法者驀然一嘆,帶著少許惋惜:“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苗子!”
“大人已經(jīng)給了他選擇的機會,這條路是在他自己選擇的,就算他死在里面,也是咎由自取?!?p> “怪只怪他自己太自信了,只是這么多年以來,死在里面的人哪個不是自信的!”
在他們看來,自信過頭了,那就是自負了。
三人轉(zhuǎn)身離去,消失在這原本就寂靜的天地之中。
他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兩道身影悄然站立,其中一位身姿修長纖細,精致的俏臉猶如精雕細琢出來似的,只是這張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而是泛著冷漠的冰冷,微翹的鼻梁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冷。
“這個少年你認為如何?”為首的那道身影緩緩問道。
“自大愚昧!”少女冰冷的聲音緩緩傳出。
“自大?”
那道身影嘴角掀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用只有他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語道:“他的兒子,可不會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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