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啷啷!
那些家將已然認(rèn)出公孫白,又見背后一群殺氣騰騰的披甲銳士,哪里還敢阻攔,齊齊扔下兵器,撒腿就跑,瞬間跑了個干凈。
公孫白將長槍插在地上,緩緩的走近了柴房門,刷的拔出腰間的破天劍,迎著柴房門口的銅鎖奮力一劈。
銅鎖應(yīng)聲而斷,公孫白心中砰砰直跳起來,收劍回鞘,緩緩的推開了柴房門。
隨著柴房門大開,一縷強(qiáng)烈的陽光照進(jìn)了柴房,接著一股刺鼻的臭味和霉味沖進(jìn)了公孫白的鼻子。
只見左邊墻角邊上,一個嬌小的人影臥在干草叢中,似乎已入睡,公孫白的心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疾步奔了過去。
公孫白輕輕的走近了過去,望著蜷縮成一團(tuán)的小薇,視線從她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再移到柔弱的嬌軀,最后落到那雙軟綿綿的小腿之上,兩行眼淚從臉龐緩緩流下。
他俯下身來,緩緩的、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就像捧著一件瓷器一般,生怕把她弄碎了。他將她的嬌軀輕輕的托起,望著她那蒼白的小臉,輕輕的吻了下去,淚如雨下。
這一刻,她便是他的全部,是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終于,她緩緩的睜開眼來,看到公孫白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先是驚喜的尖叫了一下,接著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兩朵紅霞,柔聲笑道:“公子,你來啦,奴婢不是在做夢吧。“
公孫白的鼻子又是一酸,強(qiáng)顏歡笑道:“我回來了,噩夢過去了,小薇不要怕,現(xiàn)在誰也不能欺負(fù)你了。“
小薇展顏甜甜一笑,只覺一股暈眩涌上來,緩緩的閉上眼睛,輕聲道:“公子,我累了,再睡一會。”
說完,便又已沉沉睡去,這次卻是安穩(wěn)而平和的睡著了。
公孫白輕輕的抱著小薇走出柴房門,然后向自己的廂房走去,他走得很輕,很慢,似乎生怕驚醒她似的。
背后那些常年刀頭舔血,行路奔走如風(fēng)的將士們,也被他所感染,緩緩的跟在背后,腳步也放得很輕很輕,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終于,到了他的廂房門口,眾將士停在廂房門口,將整條過道都堵塞得滿滿的,兩名家丁急忙向前將門推打開,公孫白抱著小薇走了進(jìn)去。
他將小薇輕輕的放在潔白的床褥上,然后緩緩的替她蓋上被子。
“婢女李薇,武力9,智力58,政治12,統(tǒng)率8,健康值52,對宿主忠誠度100?!?p> 健康52,公孫白心中再次刀絞一般的痛了起來。
“對李薇使用命療術(shù)1級!”
“對李薇使用命療術(shù)2級!”
公孫白連連在腦海里下達(dá)命令,在上次黃巾之戰(zhàn)結(jié)束之后,他接連消耗了上千兵甲幣,對上百名傷勢較重的黃巾軍使用了命療術(shù),如今命療術(shù)已經(jīng)升級到2級。
“叮咚!對李薇使用命療術(shù)1級,消耗兵甲幣10,李薇的健康值增加5,目前健康值為57?!?p> “叮咚!對李薇使用命療術(shù)1級,消耗兵甲幣20,李薇的健康值增加10,目前健康值為67?!?p> 睡夢中的李薇只覺一股暖融融的感覺自腿部涌上心頭,接著又涌上一股更猛烈的溫暖襲上心頭,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輕聲的呢喃道:“公子,抱緊小薇,抱緊……”
公孫白心中也是溫暖如春,輕輕的掀開了李薇的被子,果然見得兩條腿已然伸直,不再像剛才那般軟綿綿的吊著,很顯然這15點(diǎn)健康值全部加到了腿上,余下的要補(bǔ)的健康值就是全身健康狀態(tài)的恢復(fù)了。
他輕聲道:“小薇,你好好睡一會,公子這就給你討回公道。”
他將被子再次給小薇蓋上,替她將被角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又將簾帳拉好,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然后輕輕的將門掩上。
抬起頭來時,他眼中又恢復(fù)了濃濃的殺氣,沉聲喝道:“師父,留二十人幫徒兒守住此門,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否則殺無赦!”
趙云應(yīng)諾一聲,手一揮,數(shù)十名將士立即將整道門封鎖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公孫白拔劍而出,對管亥激聲喝道:“走,隨我來!”
“喏!”
近兩百名將士呼啦啦的跟在公孫白背后,沿著回廊向前涌去。
回廊之中,已然悄無一人,公孫白突然冷哼一聲,伸手朝回廊的欄桿下往下一撩,一名躲在回廊下的家丁已被像提小雞一般提了起來,扔在地上。
寒光一閃,破天劍那凜冽的劍鋒已架在那家丁的脖頸,公孫白沉聲喝問:“羊綠和公孫邈何在?”
那家丁嚇得魂飛魄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適才看見在大夫人處?!?p> 公孫白一揮手,又將他扔下了回廊,快步如飛,朝主廂房疾奔而去。
四間廂房連在一起的主廂房之前,公孫清率著三四百家將家丁,嚴(yán)陣以待,一桿桿長槍的鋒刃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嘩啦啦!
腳步聲如雷,兩百名白馬義從簇?fù)碇珜O白飛奔而來,然后在離眾家將家丁面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公孫白提劍向前,劍尖直指公孫清,沉聲道:“兄長,你是決意和我作對了?”
公孫清臉上露出無奈至極的苦笑,說道:“五公子,請恕我職責(zé)在身,不得不如此?!?p> 哈哈哈!
公孫清話音剛落,從眾家將背后便傳來一陣得意至極的大笑:“五弟,你不是想找你二哥嗎?二哥就在此地,你可敢過來?”
公孫白緩緩的抬起頭來,只見公孫邈和羊綠并排站在門口,正冷眼望著這邊,滿臉的不屑之色。
公孫白冷笑道:“公孫邈,你死到臨頭尚不自知,今日這個公道,我公孫白討定了。”
公孫邈又爆出一陣大笑:“你縱奴行竊,今又率兵入府行兇,我等已派人飛馬稟報父親,屆時看你何以處之?!?p> 公孫白不再說話,驀地拔劍而出,一道白光如同閃電一般襲向公孫清:“殺!”
公孫清大驚,急忙挺槍相迎,只聽嗤的一聲,他的手上就只剩下半截槍桿,那明晃晃的寶劍堪堪從他眼前掠過。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從公孫白身側(cè)又飛出一道黑影,飛起一腳將他踹飛在地,接著一道鋒芒凜冽的槍尖抵住了他的喉頭,正是管亥。
公孫白瞄了地上的公孫清一眼,又望了望驚得后退了一步的眾將士,回頭對趙云道:“師父,替徒兒殺進(jìn)去,但不可傷及人命!”
趙云應(yīng)了一聲,便已飛身而出。
嘩啦啦!
龍膽亮銀槍如同狂風(fēng)一般掃出,十?dāng)?shù)桿長槍被卷上了長空,在空中轉(zhuǎn)了兩個圈,然后掉落了一地
砰砰砰!
下一個,趙云將長槍往地上一點(diǎn),借勢騰身在空中連連幾個旋踢,將面前的十?dāng)?shù)名家將踢得東倒西歪,硬生生的將槍陣撕裂了一道口中,接著趙云疾沖如缺口,長槍如風(fēng),只掃不刺,擊得兩旁的家將家丁連連后退。
“給老子上,連這群廢物都制不了,別給老子混了!”
嗬~
近兩百名白馬義從跟隨著公孫白疾沖而入,手中的刀槍齊出,逼得眾家將連連避讓,硬生生的跟隨在趙云身后,殺出一條道來。
公孫白提著長劍,滿臉的猙獰,眼中殺機(jī)濃濃,直奔公孫邈和羊綠而來。
兩人的臉色大變,根本沒想到公孫白居然敢如此無法無天,齊齊驚叫一聲就要往主廂房大門內(nèi)奔去。
公孫白收劍縱身而起,躍到公孫邈身邊,不等他奔入門口,便提住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摔往后一摔。
砰!
公孫邈被摔得五葷六素,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不已,剛才還耀武揚(yáng)威,不可一世,此刻卻如同一只喪家犬一般,抱著頭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住手!”從房門內(nèi)傳來一聲威嚴(yán)的怒喝。
只見兩名婢女扶著一名滿頭珠翠,衣著華麗,四十歲左右的貴婦模樣的女子走了出來,這女人一出來,在場的將士便感覺道一股無形的威壓,這是一種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熏陶出來的雍容華貴,凜凜生威。
那女人正是薊侯府中的女主人,涿郡太守劉君之女劉氏。
劉氏冷眼望著公孫白,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大膽公孫白,你敢造反嗎?”
公孫白眼中殺機(jī)依舊,冷冷笑道:“你很聰明,本公子就是在造反!”
劉氏瞬間氣結(jié),這么多年了,府上從來沒人敢以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就是公孫瓚和他說話時,也要帶上“夫人”兩字的尊稱。
劉氏怒聲道:“你這賤種,豈敢如此放肆!”
“賤種”兩個字如同兩座大山一般壓在公孫白心頭,一股無名怒火騰騰而起。
公孫邈和羊綠兩人,若非劉氏撐腰,怎么敢這樣喪心病狂的欺辱他?剎那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就要奔向前揮手而出。
呼!
身后風(fēng)聲響動,一只大手如鐵箍一般抓住他的臂膀,令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