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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天邊的烏云低地仿佛要壓垮這座城市,而從遠方傳來轟隆隆的雷聲里,隱約能看見云中有閃電若隱若現(xiàn),預示著隨時都有可能會下一場瓢潑大雨。骯臟的后街小巷,隨處散發(fā)著廚余垃圾腐爛的臭味,行人經(jīng)過時總會掩住口鼻步履匆匆。
小巷的最深處,一個瘦弱的少年依靠在巷子上,橘黃色的探照燈下,多天沒洗過的短發(fā)因為油膩變得蓬松起來,白色襯衣上帶著零星的血跡,連同著他白皙修長的手背上,此刻都蔓延著血跡一點點滲在地面上,對此他似乎也沒察覺,就靠在那里,像是死了一樣。
“呲——”
從黑暗的角落里,傳來這樣刺耳的聲音。
原本無人的巷子里,在此刻三三兩兩冒出人影,而他們沖著的方向是地上坐著的男人。
“平時不是挺囂張的嗎?謝大少爺恐怕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落到我們哥幾個手里吧?”
邊上人吹了一流氓哨,這話題顯然是能引起所有人共鳴的一件事。
他蹲在地上,和男人平視,望著他死一樣的眸子十分通情達理的笑道:“可不就是?人家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富少爺,前途一片光明,可結果呢?未婚妻跟人跑了,公司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給收購了,親爸被氣死了,一夜之間鳳凰變草雞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笑成一團。
說話的那個顯然興致勃勃,然而,就是因為這樣沒有得到地上人的回應,惱怒起來,冰涼的鐵棍毫不留情的抵在男人的下巴上,“我、在、跟、你、說、話——”
他面色兇狠,看著像是下一刻就要舉起棍子殺人。
那場面,看著有些難看,至少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對方似乎就跟聾了一樣,垂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胸膛那一丁點的起伏,幾乎就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跟死人對話。
但是,似乎在某一刻里,那個原本一直沒有什么情緒起伏的人,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隱隱泛起波瀾。
帶頭的人望了一眼還沉默不語的謝承禮,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跟在他后面的人立馬懂他的意思。
他們這幫人,平時沒少弄人,最煩的就是這種悶棍子打不出一聲屁的人,除了最后事情弄大了之外沒什么后果,只是現(xiàn)在……這個謝承禮不能不收拾。
血跡婆娑的鐵棍正要高高舉起的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女聲——
“諸位這么欺負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p> 舉起的鐵棍胡亂砍了一下空氣,重重落在地上。
“誰他媽再打擾老子的好事!老子他媽非得弄死他!”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擾,對方耐心已經(jīng)缺乏了,惱羞成怒的回頭瞪著對方,卻在同一時間里愣住了。
對方扎了一個低馬尾,發(fā)尾微微有些卷,流海是最近很流行的空氣流海,只是有些長。
她穿著一件海藍色的風衣外套,里面搭了一件白色長裙,微微喘著氣顯然是匆匆趕來的。
棠念喘著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道:“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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