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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愛與恨的糾纏

第六十五章 爆發(fā)沖突

深圳:愛與恨的糾纏 文刀客棧 2036 2024-04-14 22:53:16

  峰哥出現在我面前,比想象中的快。

  那晚見過小柔,我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所以,當傅銘不止一次提出想上樓喝杯茶時,我都婉拒了。

  周三晚上,我和凌凌去傅銘那里看了場電影,接著又去吃了宵夜,等回到公寓的時候,已過凌晨一點。

  打開門,又是熟悉的煙味。

  看著峰哥又坐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的樣子,我沒有心疼,只有止不住的譏諷:

  “黃總,不是不抽煙了嗎?”

  他沒有說話。

  我自顧自的洗漱,出來時,他仍舊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不語。我并不想看他裝模作樣,很不耐煩說了句:

  “我休息了,你自便吧!對了,如果你覺得我住在這里不方便,我隨時可以搬走?!?p>  “你知道傅銘是什么人嗎?你為什么要去招惹他?”

  峰哥的一句話,讓我更氣憤了,還沒等我開口,他扔了厚厚一疊資料在我面前。

  我拿起一看,全部是關于傅銘的。

  “你查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峰哥突然把杯子砸在地上,爆裂的聲音點著了他所有怒火:

  “傅銘這人背景有多復雜,你知道嗎?”

  “為了賺錢不折手段,害了多少人你又知道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和老瞿深交嗎?他們是在道上混的,多少生意涉黑,我不想你牽扯進去!”

  我并不想聽這些,直接打斷:

  “所以呢?”

  我的態(tài)度仿佛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峰哥突然失去了理智,他發(fā)瘋似的沖過來,將我一把推倒在沙發(fā)上,憤怒的說:

  “三個月,我只需要三個月,就算小柔再不好,她也是我的妻子,我為什么不能答應他生一個孩子的要求呢?”

  “我答應過你的,會照顧你,為什么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考慮考慮?所有人都在要求我這個,要求我那個,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你為什么就不能體諒體諒我?”

  我揉揉摔痛的手臂,站起來,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就這么看著他:

  “她想要孩子,你就答應給她一個孩子,那等她要你全心全意陪伴孩子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會答應?”

  “我生氣不是她說要孩子,而是你已經答應了,卻瞞著我,是把我當傻瓜嗎?”

  “我累了,就到此為止,好不好?”

  他搖著頭,抱著我哭著:

  “對不起,香香,我不想的,我以為你不介意,我以為你會懂我的難處的,沒想到你會生氣,會這么久都不理我,原諒我好不好?”

  我沒有答應,只是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我,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頹廢的走出門去。

  我聽到電梯門打開,又關上,依然無動于衷站著。

  我終于說了憋在心中好久的話,但為什么反而更難過了?

  再次見到峰哥,是在我坐著傅銘的車回到公寓的時候。

  我剛下車,還沒來的及道謝,峰哥一身酒氣出現在傅銘面前,攬過我的腰,醉醺醺的說:

  “多謝傅總,不過以后就不麻煩您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傅銘明顯有被惹到,不悅的說了一句:

  “我看黃總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說完便一腳油門駛離。

  我掙脫峰哥的懷抱,問他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對著傅銘說這些?

  峰哥只是拉著我的手說:

  “香香,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會和小柔說清楚的?!?p>  雖然知道他做不到和小柔分開,但我還愿意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峰哥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tài),活躍于各個聚會之中,再也沒提孩子的事情。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兩個月沒見到傅銘了。

  就算共同的朋友作東,他也沒有出現。

  可我越來越不安,半夜總是被噩夢驚醒。

  我私下問過凌凌,傅銘該不會真對峰哥做什么吧?

  凌凌有些擔心,說傅銘的確是有仇就報的性格,讓我提醒峰哥千萬當心。

  我也嘗試聯系傅銘,一來想表示道歉,二是也想把這段時間送給我的禮物還給他。

  可無論是何種目的,他都沒有再接我的電話,仿佛人間消失了一般。

  五一假期,我和峰哥去了第一次見面的餐廳。這么久沒來,大梅沙的夜晚更迷人了。返回途中,車道拐彎處停著一輛車,峰哥來不及剎車,雖然猛打方向盤,但路太窄,兩輛車還是刮擦了一下。

  峰哥剛想下車道歉,就看見停著的車上下來幾個帶著口罩的黑衣男子,舉著棒球棍對著峰哥的車子就是一頓猛砸。帶頭的那個男的,挑釁的對著峰哥說:

  “準備好,這只是個開始?!?p>  說完便開著車,揚長而去。

  好在我們只是受了驚嚇,不過車子情況糟糕了些,車蓋和車身都被砸的凹進去,玻璃也碎了。我提出報警,但峰哥說不用了,他會解決,讓我不用擔心。

  我想應該是傅銘找人做的。

  峰哥說的沒錯,我還是低估了他的狠戾。

  緊接著,峰哥公司被稅務部門查,工廠被環(huán)保部門查,還有離職員工去勞動監(jiān)管部門舉報,說公司扣發(fā)工資。一時間,許多合作廠家向峰哥提出終止合作。

  我急了,后悔自己惹了這個魔鬼。

  事態(tài)還在嚴重。慢慢的,業(yè)內出現了盛峰現金流緊張的傳言,一些供貨商堵在公司門口,要求提前結算貨款。

  峰哥在公司例會上,又被股東們狠狠訓斥了一頓。

  是我該為自己的沖動,收拾亂攤子的時候了。

  我去了餐廳,經理還記得我,說傅總有交代,如果我過來,全場消費免單。我請他幫我開瓶酒,就在這里等傅銘。

  經理有些為難,說傅總好久沒來了,他們也聯系不上。

  我說沒關系,我會等到他出現為止。經理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一個人喝了半瓶酒,腦子開始發(fā)暈的時候,傅銘坐在我對面。

  我給他倒了一杯酒,直截了當問:

  “你怎么樣才能放過黃峰?”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你說呢?”

  我抬起頭,想透過他的眼睛讀懂他的想法,可失敗了。

  果然,我是真的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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