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名聲盡毀
兩邊相談甚歡,方榮富說明天就去招人然后買磚瓦,先將地線都畫出來。不過海棠這工程量大,他確實要找一家好的工匠來做,小工倒是可以在村子里招。
轉(zhuǎn)天王豹來家里,海棠問他:“家里準(zhǔn)備蓋房子,你有認識好的工匠隊不?”
王豹想了下道:“認識一個,手藝絕對沒問題,都是給大戶人家蓋園子,不過工錢很貴?!?p> “這沒事,我蓋的房子里邊也要走好多的管道,一般工匠可能看不懂圖紙,一會我讓我二舅和你去一趟鎮(zhèn)上,你給引薦一下?!?p> “成,家里蓋房子我派幾個人過來幫忙吧?”王豹隨后道。
“這不用,你那攤子弄好了就行。我們家樹大招風(fēng),這次干活多請村里人,給的工錢是高高的,也堵一堵他們的嘴,省的得紅眼病。”
王豹吃完飯后,趙氏就去找了方榮富,隨后方榮富跟著王豹去了鎮(zhèn)里。
中午的時候,方榮富就帶著兩牛車的磚回來了,一臉的笑意。
趙氏正帶著海棠幾個在簡單的收拾蓋房的那一塊地,見到方榮貴樂呵呵回來。
“二哥回來了,工匠那說得咋樣?”趙氏迎上去問道。
“都安排好了,這不還給算了日子,明日正好吉日動土,我先拉回來兩車磚。
別說,你大女婿人可以,以前以為他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混混,沒想到認識的人多,還都給他面子。
他辦事也是利索,這邊剛和工匠都談好,另一邊兩車磚他手底下的人就給運了過來。”
趙氏一聽自己大女婿這是又給長臉了,心里也是高興。
方榮富帶著趕牛的人開始找地卸車,趙氏幾個都幫忙,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出來了,人多很快將車卸好了。
方榮富給牛車付了銀子。
“伯母有事您說話,這是自家的窯廠,豹哥一句話都是兄弟咱肯定給辦的好好的。
這些磚你們放心用,都是最好的料,隨用隨去家里說一聲,保準(zhǔn)給準(zhǔn)備妥當(dāng)不耽誤您家的事?!逼渲幸粋€年輕趕牛的小伙子臨走的時候,笑呵呵的看著趙氏道。
趙氏這才知道,這不聲不響的小伙子也是王豹的朋友,趙氏自然是要說一番客氣話,隨后方家人送走了牛車。
“我大姐夫還真是能人,做個混混做成他那樣,也行了?!避岳蛐呛堑?。
薔薇紅了臉,沒說什么。
方蕓有些羨慕,走過來看著薔薇道:“你其實是個有福氣的,這么看王豹人挺好的,日后你肯定不會難過的。”
薔薇點點頭,一家人笑呵呵的回了家,隨后方榮富去了村長那,吃過午飯就有不少村里人家來方家找趙氏和方榮富想要來蓋房子。
趙氏讓方榮富全權(quán)做主,只是給大奎家留了兩個干活的名額,讓他們家也跟著賺點錢。
大奎娘姓王,叫王蓮,就是幫著四房說話和春花娘對罵的那個婦人。
大奎娘的男人趙老憨是個實在人,平日里存在感很低,除了種地就是在家編編筐子什么的,家里就大奎一個兒子,所以村里人都喊王氏大奎娘。
“玉梅,那我先謝謝你,你放心大奎和他爹保準(zhǔn)都好好干活,絕對不偷工?;??!贝罂锢w氏的手親熱道。
“這說得啥話,往日里我們家多虧了你幫襯不少,這點事算啥。薔薇的事還多虧你在村里給說話,不然讓春花娘瞎咧咧?jǐn)奈议|女的名聲?!?p> 大奎娘道:“這都是應(yīng)該的,薔薇多好的孩子啊,大房閨女不是個好的,真是白瞎了你們方家讀書人家的好名聲。”
趙氏嘆氣:“大房就是書讀的多了,心思才活了,也沒用到正地方......”
方家四房起房子,一下子圈了10畝地,這在村里引起了軒然大波。
好在說是請村里去蓋房子給工錢,因為工程大需要的人手也不少,所以著實招了不少人。
這在家門口干活,一天30文的工錢可是沒少給,所以村里人都覺得趙氏一個女人敞亮,會辦事。
金家。
金玉成陰著臉坐在炕上,看著也是愁容滿面的方寶霞。
兩人因為閨女金夢的事已經(jīng)吵鬧了好幾天,金家丟了這樣的名聲,金夢想要在十里八鄉(xiāng)的找個好人家嫁人,那是不可能了。
金家和高家做的事如此不地道,早已傳遍了整個武陽鎮(zhèn)的大小村落,連隔壁鎮(zhèn)縣都在說著花邊新聞當(dāng)閑話,兩家都是名聲盡毀,當(dāng)然這里邊肯定是有王豹暗箱操作。
王豹什么人,別的沒有,一幫狐朋狗友多得是,小弟也多,那真是不遺余力的散播著金家和高家的事。
如今高家的雜貨鋪子都受到了影響,鎮(zhèn)上又不止他們一家鋪子,聽說了高家兒子和未婚妻的親妹妹青天白日的,被人打成豬頭了還擠一個桶里洗鴛鴦-浴,那真是各種畫本一般的段子滿大街都是說道他們家的閑話,鋪子都沒人光顧了,都快開不下去了。
王豹更狠,請了一個說書的在鴻運酒樓里擺了好幾天攤子,各種添油加醋的影射著金家,更是將金夢小小年紀(jì)勾搭人,毀自己姐妹的婚事,還有她娘方寶霞當(dāng)年怎么毀了自己親姐姐等等事好一番的當(dāng)故事講。
將兩人給說得那比蕩婦都不如,將金哲都羞得從私塾待不下去,已經(jīng)好幾日沒去上學(xué)了。
而這樣的流言蜚語滿天飛,酒樓說書的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當(dāng)年方家姐妹出的那檔子八卦事,加上金夢和高元的事,自然就會自己對號入座。
“這個海棠,她是要逼死咱們閨女啊,這就是那賤人生下的賤種!”方寶霞氣得摔了手里的掃炕笤帚道。
金玉成寒著臉道:“你還有臉說人家,你自己的女兒你怎么教的?青天白日的她敢做這樣的事,就算我們默認兩人的近乎,那也得等退親之后啊。
現(xiàn)在好了,親是退了,全家的名聲都被連累得沒法要了,我們辛苦供兒子讀書這么多年,眼瞅著要下場試試了,結(jié)果家里出了這事,你知不知道兒子的考試資格已經(jīng)被取消了,沒有秀才和先生作保,他辛苦多年讀書已經(jīng)全都廢了?!?p> “什么?怎么會?”方寶霞一驚。
“怎么不會,聽不到鎮(zhèn)上如今都在傳什么?就算海棠上家里揪人,大不了就是看到高元在家里,借著由頭退了親事也就罷了,是誰讓那賤丫頭和男人進一個浴桶子的......”
金玉成再忍不住火氣,嗷嗷和方寶霞罵起來。
隔壁屋子,金夢咬著唇流著眼淚,養(yǎng)了幾天傷臉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身上被自己娘壓得有些內(nèi)傷,吃了藥也好多了。
可是她的高元哥哥去了鎮(zhèn)上,高家也不來提婚事,她也是有些后悔當(dāng)時只是想要扶著高元去洗漱,卻不小心一起跌進浴桶,一時間感受到那種異樣,兩人說著情話就坦然相見了。
如果不是臉上的傷還疼得要命,真的要生米煮成熟飯,一想到那日和高元哥哥的親密,金夢就又羞怯又十分的渴望,最后是對海棠的怨恨與咒念。
如果不是海棠,她就不會毀了名節(jié),一切都是那賤人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