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公主壽宴
宋清遲疑道:“你是說,是四公子五公子他們?不會吧,四公子五公子也還小,就那么……壞了?”
宋新月冷哼一聲。
“有些人天生就自帶魔鬼基因,我可不信所有人生來都是一張白紙。”
宋清沒有說話。
宋新月又道:“爹,福寶的病應(yīng)該就是那時受了驚嚇,落下了病根。你別太擔(dān)心,等我有空給他好好的檢查一下,看能不能從心理上來治療?!?p> 宋清喜道:“月兒,你是說,福寶還有救?”
“應(yīng)該可以。福寶又不是生來就是傻子,他只是后天變成這樣的。如果我們對癥下藥,興許就會喚醒他的神智。爹,你放心,福寶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p> 有女兒這番開導(dǎo),宋清覺得心里的沉重感輕了不少。畢竟女兒現(xiàn)在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她說能治好福寶,那就一定有希望。
宋清這時才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月兒,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醫(yī)館里沒事?”
“下午醫(yī)館不忙。爹,你下午有空嗎?”
“怎么了?”
“陪女兒去莊子看看?!?p> 宋清看了女兒一眼,“你還是想種藥材?”
“嗯,種藥材的事情是女兒深思熟慮過的。但是我還是想先看看地再說。”
“那好吧,那跟你娘說一聲,再喊兩輛馬車,到那邊來去要兩個多時辰呢?!?p> 不多時,兩輛馬車從宋氏五房的大門口駛離,很快便出了金州城的大門。
陽光雖強,卻隱隱有敗落之勢。
“我都忘記了,今兒是立秋。夏天真的快過去了?!彼涡略路畔铝舜昂煛?p> “……唔,秋天好啊,不冷不熱,夏天就太熱,動一下就出一身的汗,奴婢不喜歡……”
春燕打了一個哈欠,靠在馬車壁上,閉著眼睛犯困。
宋新月卻還在盤算著宋家五房的宅子,以及那四塊貧瘠的土地,滿腦子里都是她未來的宏偉事業(yè)。
她卻不知的是,立秋的今日,在京城的東南一隅,有一座宅子,此時正貴客盈門,熱鬧非凡。宅子大門上的門楣,題了幾個燙金大字:永安公主府!
宅子里正在舉行永安公主的壽宴。宴會廳有兩處,大花廳接待男賓,小花廳接待女賓,而在這一處大花廳里,在座的男賓,個個都是京城里的達官貴族,顯赫人物,比如:鎮(zhèn)國公梁毅,丞相吳開平,安陽侯朱云,等等,除了這些,席間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引人注目,他就是當(dāng)今太后的愛子封為湘王的五皇子慕容晉。
湘王慕容晉,年紀(jì)不過十八九歲,一身亮藍色錦袍,生得齒紅唇白,面如冠玉,一頭飄逸的長發(fā)如云般,整個人氣質(zhì)如天上的仙子。
慕容晉獨坐一席,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個精致的琉璃杯,酒杯里盛著的紫色液體也晶瑩欲滴,惹人垂涎。他神色淡漠,獨自飲著酒,仿佛與別的客人格格不入。
現(xiàn)在已經(jīng)酒過三巡,桌上的佳肴擺得滿滿的,可是侍女們還在源源不斷的上菜。
近幾年貴族圈中盛行的昂貴的葡萄酒也斟滿了客人們的酒杯。
客人們推杯問盞,言談甚歡,不時能聽見人爽朗的笑聲。
上座,端坐的正是永安公主慕容慧與駙馬賽罕。
賽罕一臉的絡(luò)腮胡,生得高大威猛,特有的北漠人體型,性格也很直爽。而永安公主卻生得小巧玲瓏,但是她五官極美,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只是小腹高高隆起,顯然已身懷六甲。
賽罕舉起酒杯,笑道:“感謝各位光臨寒舍,請暢飲美酒,今兒不醉不歸?!?p> 眾賓客也舉起酒杯,紛紛附和。
“駙馬爺客氣了~”
“今兒能有幸參加公主的壽宴,是我等的榮幸?!?p> ……
眾人都爭先恐后說著客氣而恭維的話。
永安公主乃先帝的嫡長女,當(dāng)今圣上唯一的同胞姐姐,姐弟倆感情一向深厚。而駙馬賽罕又是北漠的四皇子,雖說不是大汗的長子,但是北漠大汗早就有話,如果哪位兒子生下王長孫,那么汗位就傳給他。賽罕的三個兄長都沒有生下兒子,賽罕自己也只有兩個女兒,但是永安公主腹中還有一胎,眼看沒幾日就要生了,如果公主生下兒子,那么賽罕就成了未來的北漠大汗,所以,這對夫妻憑著特殊的身份,吸引來了眾多的貴客。京城里的達官貴族差不多全都來了,就算來不了,也要讓送上厚禮一份。
賽罕拍拍手。不一會兒,一隊體態(tài)婀娜的舞女從簾子后移了出來。
美妙的樂聲響起,舞女們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賓客們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舞女的表演。
見丈夫一杯接著一杯,喝得滿臉通紅,旁邊的永安公主忍不住低聲勸道:“又沒人勸你,你還真喝呀?當(dāng)心喝醉了。”
“沒事沒事,某家酒量好,哪里那么容易喝醉?”賽罕嘿嘿一笑,悄悄伸手摸了摸妻子隆起的腹部,悄聲道,“咱兒子沒事吧?”
永安公主拍了一下他的手,四周掃了一眼,嗔怪道:“這么多客人在呢,讓人看見成什么樣子?注意一點?!?p> “有什么?”賽罕理直氣壯道,“某家和自己的兒子說話,還怕羞?”
“你嚷嚷什么?”永安公主壓低聲音,“越說你越來勁了?你敢肯定一定是兒子了?”
“當(dāng)然,昨晚某家做了一個夢,夢見是一個大胖小子。某家的夢一向很準(zhǔn)。所以今兒高興,多喝了兩杯。”賽罕得意極了,好像自己已經(jīng)抱上兒子了。
永安公主忍不住笑了:“行吧,你這個酒鬼,總能找到借口喝酒。等會小齊來了還有事相商,你喝得醉醺醺的怎么行?”
“小齊到現(xiàn)在都還沒來,某家看啊,他是不會來了。宮里事情多,走不開吧?”賽罕夾了一口蝦仁送進嘴里。
“他敢!他說過一定會來的。今兒是他大姐我的生辰,他都敢不來,本公主繞不了他?!蚓?,你說,會不會又是被那老……”
賽罕咳了咳,用眼神止住了她后面半句話,低聲道:“別瞎想,興許是宮里的事情太多,跘住了?他畢竟與我等不同,哪里有我們這么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