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會被摔的粉身碎骨,千米高空,實在沒有什么生機(jī)可言。
但我沒死!
在我看見地面的時候應(yīng)柳將我接住了。
他眉頭緊鎖,伸手點在我的額頭,再然后我就沒了知覺。
我做夢了。
夢里我在一個雷池之中,四周有無數(shù)的鬼靈,它們在死命的掙扎,可是我沒有。
夢里的我很平靜的躺在雷池之中,像是在接受著什么神圣的洗禮,連雷電擊中的痛感都沒有。
“姜零!姜零……姜零……”
有人在喊我。
我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到應(yīng)柳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問。
我尚且沒有感受到哪里不舒服,但心里的那種恐懼始終揮之不去。
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一次了。
“我……我為什么沒死?”
應(yīng)柳看著我說:“有我在,你不會死。”
我忍不住哭的更厲害了:“你騙我,我差點就死了,就差一點。”
千米高空,烏云雷電。
我能活下來簡直是一個奇跡。
“抱歉,是我沒保護(hù)好你?!?p> 我擦了擦眼淚說:“不怪你,是我太弱了?!?p> 仔細(xì)想想,應(yīng)柳又有什么錯的,是張國旗將我推出去的。
“那就變強(qiáng)?!彼f。
只說的容易,變強(qiáng)又不是一天就能變強(qiáng)。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冷靜下來,然后問應(yīng)柳說:“蛇姬怎么樣了?”
“死了?!?p> 聽到這個消息我并不意外,蛇姬說吞掉我她才有一線生機(jī),我現(xiàn)在活著,她自然就沒有生路。其他的我也沒多問。
這次的事情我確實受了驚嚇,連著一周都沒有緩過來。
第八天的時候趙緋來了。
他一進(jìn)門就開始四處觀望,對屋子里的東西十分的好奇。
半個小時后,他似乎是終于觀光完了,匆忙跑過來問:“這里的東西都是真的嗎?”
“什么?”
“屏風(fēng),金絲楠木,古畫,瓷瓶……”
“我不知道,這都是應(yīng)柳弄的?!?p> 趙緋咂了咂舌:“真有錢,這些東西隨隨便便拿出去都是有市無價?!?p> 我有些驚訝,知道可能不便宜,但沒想到這么夸張。
緊接著趙緋又說:“好了,說正事,你身體怎么樣了?”
“好多了,就是還有些后怕?!?p> “別說你后怕,我也后怕,說實話,我都沒想過你能活下來?!?p> 我點了點頭問:“那之后的事情你們是怎么處理的?”
“蛇姬死了,不過很奇怪,她渡劫之前明明吞噬了大量的鬼氣,可是我們在她的尸體中并未發(fā)現(xiàn)有有鬼氣的殘留?!?p> 說著話的時候趙緋就上下打量著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來點什么。
我有些奇怪,他想看出來什么呢?
緊接著他又道:“張國旗的妻女下場你也都看到了,他那天也是受了刺激,現(xiàn)在在精神病院待著呢。估計是出不來了。那兩個小道士被家里人領(lǐng)回去了,閉門思過是避免不了的?!?p> 我嗯了一聲:“到最后竟然沒有一個贏家?!?p> “誰說沒有贏家呢?你就是最大的贏家?!?p> 我忍不住笑道:“好啊,那你說說我贏在哪里了?我的小命可差點搭里邊?!?p> 趙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說:“蛇姬罪孽深重,業(yè)障纏身,雖是因雷劫而死,但所有功德都記在了你身上,你說你是不是最大的贏家?”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這個功德很多嗎?”
“很多,如果說你之前的功德數(shù)是1,那么現(xiàn)在至少是3?!?p> 這樣聽上去好像是挺多的哈。
“那總數(shù)是多少?”我問。
趙緋自然道:“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100?!?p> 我:“……”
那這個3有屁用啊。
“你這是什么表情?功德這個東西本就難搞。尤其你還不是修行之人,功德?lián)p失很快的,很多人都是負(fù)的,你就知足吧?!?p>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話說回來,怎么算是修行?”
他湊近了一些,直勾勾的看著我說:“要不你加入管理局吧,我教你修行?!?p> 還沒等我說話,應(yīng)柳的聲音就從外面?zhèn)髁顺鰜恚骸耙蝗簭U物怎么教她修行?”
我想要是別人說這話的話,趙緋可能直接就拔劍了,但應(yīng)柳說了,他只是撇了撇嘴。
“行了,今天的談話到頭嘍。今天來就是給你說一聲,屠宰場的事情不能外傳?!?p> “我知道,而且說出去也沒人信?!?p> 趙緋走了,還說我要是想清楚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
應(yīng)柳砰地一聲將門關(guān)上,神色透著幾分不滿。
“想要修行怎么不告訴我?!睉?yīng)柳說。
“沒有,就是提到了功德,順便說起了修行,我聽趙緋的意思是修行的話可以防止功德減少?!?p>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想了想才說:“嗯,修行吧?!?p> “我不會?!?p> “我教你?!?p> 看著應(yīng)柳,我最終點了點頭。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選擇。
應(yīng)柳是個急性子,說要我修行立刻就要動手。
“不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我問。
他一邊解開紐扣一邊道:“不用,很簡單?!?p> 眼看著他脫掉了衣服,手又放在了褲子上……
我連忙別過臉去:“大白天的,你干嘛?”
他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我一直不敢看,臉紅的不行。
有一說一,應(yīng)柳的身體很好看,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shù)品。
“轉(zhuǎn)過來?!?p> 我有些尷尬,但他都發(fā)話了,我便捂著眼睛偷偷的分開手指留出一個縫隙。
巨大的蛇尾隨意的耷拉在地上,黑的發(fā)亮,他光著上身,腰下都是蛇尾的樣子,場面很是震撼。
我被驚的一時都忘了呼吸。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半人半蛇的樣子。
沒有料想中的那么恐怖,反而能引起人的好奇心,甚至?xí)幸环N將他收藏起來的感覺。
這個念頭一起,我連忙搖了搖頭腦袋,不能胡思亂想。
“你這樣……是要干什么?”我問。
應(yīng)柳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蛇尾順著床邊鉆進(jìn)了被子里說:“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修行之路便只能走捷徑。”
我的臉更紅了,忍不住問:“你的意思不會是……雙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