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從半夜娶寡婦開始

第九章 姐姐快走

從半夜娶寡婦開始 小布今天也想擺爛 2023 2024-04-14 15:03:30

  不能點燈,整個屋子黑的如墨汁一般,我只能憑借身邊的氣息,和這幾天以來聞慣了的沉香味道,才能確定陸知洛就站在我身側(cè)。

  寂靜持續(xù)了片刻,我感覺手指被輕輕碰了碰,沉香味靠近了。

  陸知君湊到我耳邊,用氣音告訴我。

  “不要怕,帶好我給你的玉葫蘆,按照他說的做,有任何異常,就敲擊墻壁,我會立刻過來?!?p>  聽了他的話,我原本還惴惴不安的心,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

  老婆婆叮囑我不要相信他,我們也只不過認(rèn)識了幾天,可不知怎么的,我就覺得陸知君不會害我。

  我知道這種想法過于天真,可此刻在這陌生又古怪村子里,除了相信他,我就再也沒有依仗了。

  我們?nèi)サ礁髯孕菹⒌姆块g,摸著黑躺在老舊的木架床上,腥腐潮濕的氣息撲鼻而來。

  我把所有的床單被褥都推到里側(cè),自己合衣勉強(qiáng)躺下,睜眼閉眼都是一樣的黑暗。

  這樣封閉的房間并沒有讓我感到安全,反而有一種荒誕的想法,我像是躺在一具棺材或者骨灰盒中,四四方方,除了入口完全密封。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興許是今天走了太多路疲憊了,我竟然沒多久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境依舊如前幾天一樣光怪陸離,一會兒夢見我用柳木錐刺激小妹的眼眶,她眼球爆裂,兩只血汪汪的空洞對著我哭得滿臉是血。

  “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姐,你是要殺了我嗎?”

  小妹一聲又一聲的質(zhì)問凄厲又絕望,如同一根根尖錐將我的心臟貫穿。

  我拼命搖頭,一遍遍的告訴她不是的,我只是想救你。

  話音剛落,就看見小妹的唇角彎起,那是個極盡嘲諷的笑容。

  “不,你是在害我……”

  我如同被驚雷劈中,握著柳木錐的手不停的顫抖,趁我沒有防備之際,小妹突然撲過來,一掌把我推開。

  我摔進(jìn)無盡的黑暗虛空中,聽到她驚恐的大喊,“姐姐快走!”

  “姐姐快走……”

  回音在我耳畔不斷循環(huán),我猛地睜開眼,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原來只是個噩夢。

  可就在這時,床對面的破舊木門,嘎吱嘎吱地,像是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門口徘徊了許久,然后緩慢的朝屋內(nèi)走來。

  我瞬間想到老爺爺?shù)闹腋?,連忙緊緊閉上雙眼,屏住呼吸,極力裝作沉睡的樣子。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停在了我的床頭。

  我能感覺到黑暗中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卻想不出,那究竟是什么?

  不敢睜眼查看,更不敢詢問,只能在漫長的煎熬中等待它自己離開。

  時間顯得無比漫長,我的心臟在胸腔憋得快要炸開,終于,聽到了緩緩挪動的腳步聲。

  它,要走了嗎?

  正當(dāng)我松一口氣時,一股陰冷的氣息突然靠近,就懸在我的臉的上方。

  這次我能想象出,黑暗中有一張臉跟我貼得很近,中間只隔了半寸的距離。

  “姐姐,是我呀?!?p>  小妹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我猛地攥緊了手心。

  她又開口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姐姐為什么不肯看我?”

  “姐姐是要拋棄我了嗎?跟爹和娘一樣?!?p>  夢境和現(xiàn)實在這一刻重疊,小妹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不會認(rèn)錯,就是小妹在說話。

  難道她自己從洞神公那里逃出來,剛巧在這個村子里遇到了我。

  剎那間,狂喜沖散恐懼,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起身,抱一抱小妹。

  就在這時,她又開口了,“姐姐我真的好想你,你快帶我走好不好?!?p>  那一瞬間我猛然清醒過來,剛要掀開的眼皮閉得更緊,指甲深深掐入皮肉。

  她不是小妹。

  小妹不會這樣跟我說話。

  她才上初中,一直待在村里,加上我爹不太管她,被養(yǎng)的怯懦又自卑,跟人說話的語氣都低三分。

  她從來不會喊我姐姐,而且“姐”,也不會有這么歡快的語氣。

  難道是洞神公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又用了什么術(shù)法偽裝成小妹來騙我。

  無論如何,在她沒動作之前,我絕不能輕舉妄動。

  就這樣,黑暗中,一個不知道是人還是怪物的喋喋不休,我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我手腳都開始發(fā)麻時,那東西終于哀嘆一聲,似乎很失望,又按照原路窸窸窣窣地離開了。

  公雞開始打鳴,我沒有起身,直到外頭傳來凄厲的野貓叫,我才警惕地睜開眼睛。

  屋子里依舊黑暗,我迫不及待的離開房間,剛打開門就跟同樣出來的陸知君碰上。

  他明顯沒睡好,平整的襯衣微微發(fā)皺,眼下有著淡淡的烏青。

  “你昨晚,有沒有碰到怪事?”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確認(rèn),昨天半夜那個東西究竟是不是洞神公搞的。

  如果是他,那應(yīng)該不會驚動隔壁的路知君,只會找我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就說明老頭的叮囑別有深意,這村子里晚上會有怪事情發(fā)生。

  “出去再說。”陸知君顯得很疲憊,轉(zhuǎn)身的背影都沒有以往挺拔。

  看來,他昨夜也過得不太平。

  陸知君拉開門栓,木門往外卻沒推動。

  “怎么回事?”他嘀咕,又用勁猛地一推。

  嘩啦啦,門口傳來鐵鏈和鎖頭的碰撞,陸知君驚愕的回頭,“門被從外頭鎖上了!”

  我心里頭萬般滋味,“難道我們信錯了人,那老頭兒才是真正的別有用心?”

  我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你不是修道的人嗎,你還會術(shù)法,有沒有辦法讓我倆出去?!?p>  陸知君一臉無語,“道法不是法術(shù),只能通過特有的媒介和符篆來對付那些非人的東西,要是都能隔空穿門,大家都去修道,靠這手藝吃飯了?!?p>  這時候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這房子小,也就四間屋子,后門被泥土給封上了,看來是找不到別的出口出去。

  “你們這些喪良心的,這是我老張頭的房子,趕緊給我把鎖打開!”外頭老頭子的吼聲傳進(jìn)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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