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好痛
蕭御整個人看似溫溫淡淡,但他目光一掃,那種冰冷就直戳脊骨。
女人訕訕,沒敢坐腿,坐到了旁邊的位子上。
這下陸半夏看到蕭御了,頓時皺起眉。
她看了盛書書:低垂眉睫,不斷抿酒。
陸半夏心疼。
不喜歡就算了,故意給盛書書看,睡完不認賬還要刺激她。
欺負人是吧?
陸半夏態(tài)度一轉(zhuǎn),一股豪氣,“旁邊那渣男是他朋友吧?我去勾引他,然后甩了他給你報仇咋樣?”
盛書書看了一眼陳聿,“那一圈,咱最好都別惹?!?p> 陳聿將來是京圈第一大律師,從無敗績。
沈醉將來被調(diào)到中南醫(yī)院了,擱古代就是皇家御用級別的麻醉師。
陸半夏輕哼,“也是,肯定都不是好鳥。”
陳聿突然看過來,瞧著陸半夏,“是不是好鳥,你試過?”
兩桌距離本來就不遠,雖然音樂有點吵,但陳聿他們注意力本來就在這邊,自然能聽到。
“好鳥能是大齡剩男?不是短小就是精旱?!标懶〗憧邶X伶俐圈內(nèi)皆知。
“嘿我……!”陳聿氣得起身就要沖過去。
“想打我?惱羞成怒?就這牙擦妹你都饑不擇食,是女人都沒碰過?老男人!”
陳聿臉一熱,訴訟起來他巧舌如簧,這會兒啞火了。
他一定要把那張嘴堵上!
盛書書想起以后陸家還要求到陳聿呢。
她把陸半夏護住,看向陳聿,“陳律師,別跟夏夏一般見識,她難纏起來比我煩人?!?p> 蕭御那個圈子知道她難纏,都怕她,她之前遞情書,找不到蕭御想找別人,結(jié)果沒人愿意經(jīng)手。
她這么說,肯定更怕。
果然,陳聿一秒換上笑容,“盛小姐也在?。俊?p> “過來湊一桌?”
盛書書禮貌的笑笑,“不了,等朋友?!?p> 陳聿算看出來了,蕭御和盛書書心情都差,所以他想撮合又拿不準,只好先坐下。
十來分鐘過去。
陳聿和那女的聊得有來有回,都隱晦的聊到包養(yǎng)上面了。
蕭御旁邊那女人聽得心癢癢,看向他,“哥哥要是能養(yǎng)我,我倒貼都好的呀!”
蕭御眼皮都沒抬,“命寡,養(yǎng)什么死什么?!?p> 陳聿看那女的又尷尬又驚嚇,“他說養(yǎng)寵物,不是人?!?p> “嚇死人家了!”女人捏著聲。
“貓可以?!笔捰值囊痪洹?p> 女人看他說話,松了口氣,“哥哥這手上就是被貓抓了?”
這么一說,陳聿和沈醉才見他手臂上有抓痕,挺長的。
之前蕭御的袖子只卷起一點,這會兒卷到了手肘處,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
抓痕暴露無遺。
蕭御也沒有要遮擋的意思,用那個手捏起酒杯,目光似虛似實掃過某個位置。
“嗯,野貓?!北〈嚼淅洹?p> 盛書書聽得見,握著杯子,垂著的臉不可抑制的燙。
【你就當被貓抓了】她說的。
他在諷刺她。
盛書書那會兒抱著蕭御的胳膊,說怕他事后不認,要留印記。
蕭御啞著聲還問“一道夠?”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他后腰。
他驟然發(fā)力時,她的指甲就劃了好長的三四道,從后腰延伸到人魚線。
要不是他說,她都忘了這個細節(jié),不清楚蕭御這么找虐是出于什么心理。
可能,越衣冠楚楚,癖好越特殊。
她沒敢再想,低頭想繼續(xù)抿一口喝的,發(fā)現(xiàn)沒了。
外面?zhèn)鱽硪魂囼}動。
本來盛書書沒在意,她剛把飲料倒了一半,才聽出來其中一個聲音是蕭輕舟的。
“我朋友生日,給個面子,別在這鬧?!?p> 盛書書突然起身,飲料也來不及擺好,灑了一片,人已經(jīng)往門外面去了。
陸半夏跳起來躲開飲料,然后也趕緊跟出去。
隔壁的幾個人被她們的動靜看過去。
一轉(zhuǎn)眼人沒了。
陳聿隨口揶揄了一句:“除了追著你跑,我還沒見過盛書書這么麻溜?!?p> 看了看門口。
陳聿又蹙了一下眉,“是因為你侄子?是他的聲音?”
沈醉在桌底下踢了他一下。
就你有嘴似的。
從盛書書聽到蕭輕舟的聲音后,迫不及待的跑出去,蕭御的表情就不太對了。
沈醉放下杯子,“一二樓客戶群體雜,經(jīng)常不打不相識,我出去看看。”
蕭御沒說什么,但已經(jīng)起了身。
陳聿當然不可能自個兒繼續(xù)坐著。
幾個人從卡座出去的那么一會兒,就聽到外面的騷動似乎是升級了,已經(jīng)聽到了啤酒瓶炸裂的聲音,一群人吵吵嚷嚷混在一起。
盛書書看到方敏了,鬧事的男人顯然就是沖著她的。
前世方敏在共享區(qū)卡座出的事,她也沒空想為什么情節(jié)不一樣。
費勁的往里擠,想把方敏拽走。
蕭御的視線落在茫茫人群的那一點上。
她奮力往人群擠,眼神堅定而焦急的看著蕭輕舟。
現(xiàn)場那么混亂,蕭輕舟還是突然聽到了盛書書急促的喊了他一聲。
他剛轉(zhuǎn)頭去,就見盛書書撥開幾個人朝他這么邊沖。
蕭輕舟蹙起眉。
都分手了,她怎么又來煩他?
下一秒,盛書書重重的推了他一把。
蕭輕舟被撞得轉(zhuǎn)過身,才看到后面那個人手里握了把水果刀,差一點就扎到他。
不對。
沒扎到他,為什么刀上有血?
周圍突然安靜,都在往這兒看。
蕭輕舟突然看向盛書書。
盛書書還正問他,“你沒受傷吧?”
蕭輕舟視線怔怔的。
盛書書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自己。
她穿的短袖,手臂內(nèi)側(cè)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血糊糊的。
“……”
好痛。
盛書書想罵人。
早知道會這樣,直接讓扎死蕭輕舟算了!
可是她罵不出來,看到一大片血,人已經(jīng)有點暈了。
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
她應(yīng)該是昏過去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醒來,被一個人抱在懷里。
熟悉的雪松香,是蕭御沒錯。
步伐很重,很寬大,她都感受到顛簸了。
可前世蕭御抱過她好幾次,他很穩(wěn)的。
怎么這次這么抖?
“疼……”她恍惚的抱怨,“你,慢點?!?p> 蕭御低頭看她一張臉渾噩慘白,緊繃的五官依舊,“好?!?p> 隨后步伐依舊寬大,但好像確實穩(wěn)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