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怕我揍他?
蕭御好么?
看起來挺好,他沖馮旭看了一眼,問:“找我?”
但也不好,蕭御剛剛扯下來的領(lǐng)帶,此刻握在手里。
不是簡單的握,而是纏成了拳頭。
馮旭一頭問號。
他沒找蕭教授,蕭教授又哪是隨便人可以找的。
“我?guī)麃淼摹!笔鴷恿嗽挕?p> 她看到了蕭御解下來的領(lǐng)帶纏著拳頭,很像打人的前奏。
盛書書不動聲色的往馮旭跟前站了站,護住他。
“你先去餐廳吃飯?!彼T旭說的。
馮旭能感覺到氣氛不妙,但他覺得不是自己可以解決的,盛書書不讓他添亂,那他聽她的。
房間門口盛夏他們倆站著。
盛書書云淡風(fēng)輕。
蕭御雙眸壓低,視線垂落在她身上,聲音聽起來倒是低沉平穩(wěn),“怎么回事?”
就好像他剛剛沒看見那雙鞋,也不知道家里多了個男的。
她了無甚事的樣子,“什么怎么回事,就帶了個人回來?!?p> 蕭御下顎再次緊了緊,語調(diào)倒是淡:
“你當(dāng)這是哪?”
連傭人他都不請,沒有外人踏入的地方。
盛書書不明所以,“不是你們都讓我把自己當(dāng)自己家住著么?我自己家,帶個朋友回來怎么了?!?p> “朋友?”
“啊?!?p> 在蕭御冷岑岑的目光壓迫下,盛書書只好‘勉為其難’的改口:“你也,可以理解為我的新目標(biāo)?!?p> 和當(dāng)初陸半夏跟他說,她要換目標(biāo),對上了。
她臉上甚至寫著:跟你說過,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你干嘛?”盛書書看蕭御突然轉(zhuǎn)過身。
其實盛書書最怕蕭御一言不發(fā)的樣子。
她和他隱婚那么長時間,蕭御真正發(fā)火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的,甚至都想不起來。
但是他一旦雙手別進兜里或者一言不發(fā)的抽煙,說明他不高興了。
而極度的緘默,那說明事情有點嚴(yán)重了。
盛書書很快步的過去擋在了蕭御面前。
蕭御寬大的步伐被她攔了下來,她那一副護著奸夫的模樣實在是不像演的。
“怕我揍他?”蕭御掀唇丟出幾個字。
盛書書笑笑,“蕭教授難道還打?qū)W生?”
蕭御面色不改,終于揚手把那條被蹂躪的領(lǐng)帶扔到了沙發(fā)上。
動作瀟灑,語調(diào)平穩(wěn),“何止打,睡都睡了?!?p> 挺輕描淡寫的。
為人師表這種話按理說應(yīng)該顯得特別混,但是從他嘴里出來并沒有。
完全沒有,甚至有一種仙塵矜貴。
盛書書不敢讓開。
她確實挺怕的。
沒見過蕭御打架,不代表他就不會,畢竟,在她眼里,蕭御這個人沒有固定的模式。
你以為他不會做的事,他好像都會破例。
最近也沒在少數(shù),從給她私人號碼,到同意她住進來,每一件都是。
“擋著做什么?!笔捰Z調(diào)平平的問她。
盛書書沒動,明知故問。
“他今晚住這里?!彼踔琳f了一句。
蕭御一張臉已經(jīng)很陰冷了。
隨即又像是笑了,“我主臥給你們?”
盛書書沒吭聲。
他的主臥可是黃金地帶,她前世剛住進來的時候軟磨硬泡,他都不同意她進去。
剛搬來那會兒,盛書書是不被允許和他同一個臥室的。
是后來她晚上的時候故意穿得性感闖他書房。
好幾次,她勾得他陣地失守,從書房做到臥室。
后來不知哪一天的,她就睡進去了。
“那倒不用?!笔鴷o張,卻笑笑,挺客氣,“一樓挺好,床結(jié)實?!?p> 蕭御的視線就那么從她的臉上,往她脖頸里鉆。
然后原本就特別差的臉色,在那一秒蓄滿了風(fēng)雨。
盛書書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淤青。
他應(yīng)該最熟悉了,因為那晚他在她身上弄了不少。
今天她脖子上也被弄出來了,如果不是馮旭見義勇為,可能她今天會更慘。
“盛書書。”
蕭御突然喊了她的名字,低低的。
他生氣了。
可能以為她真的那么隨便,和蕭輕舟分手就瘋狂糾纏他。
對他得手,又立刻轉(zhuǎn)頭和其他男生不清不楚。
在他眼里,她那么隨便嗎?
雖然這一世不打算愛他了,但這種想法還是會讓人心痛,誰不想要個好名聲?
她抿著唇?jīng)]吭聲。
手腕突然被他攥住,然后把她帶到了沙發(fā)那邊。
那個位置,餐廳那邊看不見。
蕭御抬手就檢查她的脖頸。
左側(cè)一片,鎖骨應(yīng)該也有一片。
然后半天,他除了沉重的喘息之后,沒有其他動靜。
說了句:“你行?!?p> 盛書書剛要說點什么,蕭御轉(zhuǎn)身邁腿,往餐廳走。
她有點慌,這次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感覺蕭御差點一氣之下把她甩出去,但是他沒有,只是凝眸睨著她。
盛書書雖然心跳如雷,但面上很淡定,“他是馮遠程的兒子?!?p> 蕭御冷著臉。
不知道是氣過頭了沒想起來馮遠程是誰,還是怎么。
盛書書繼續(xù),“馮旭也聽了你的課,你真打算揍學(xué)生?”
他挺愛惜羽毛的。
“馮遠程的兒子叫馮旌?!?p> 蕭御如是給了她一句。
盛書書看他,他果然知道馮遠程啊,也知道深奧信托最近會有風(fēng)波,是吧?
所以,她的這個切入時機還是沒錯的。
“私生子。”她道。
蕭御沒說話,而是看著她。
是那種恨不得洞穿她的眼神。
果然,他那雙眼看什么都那么深情,這會兒明明應(yīng)該是恨不得鯊了她,她卻也能跟他前世“深情”看她的眼神重合。
私生子這三個字,可能讓蕭御敏感,因為他就是。
盛書書才故意特地強調(diào)的。
“又如何?”蕭御動了動嘴唇。
盛書書沒攔住,他還是進了餐廳。
馮旭已經(jīng)把飯菜都擺好了,碗筷也拿出來擺好了,三副。
“挺賢惠?!笔捰_椅子。
盛書書匆匆跟過來,聽到這么一句,不知道該給什么反應(yīng)。
但是她看得出來,蕭御明顯還壓著脾氣。
她今晚多半不會好過。
那也沒辦法,她不能跟錢過不去,所以看了馮旭,“坐下吃。”
“砰!”一聲,碗碟碎裂。
盛書書驚得一抖,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蕭御眉目平穩(wěn),坐得八風(fēng)不動,可是他手邊的碗碟摔了一地。
見兩個人看向他,他才慢條斯理的抬眼,看向馮旭,“質(zhì)量不好,要不你再添一副?!?p> 一共三副碗筷,本來剛剛好,這下剩兩副,多余的一副已經(jīng)碎成渣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