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畫的是徽州么?我們高中的時候也去過那邊游學?!?p> 司卿歡把打印出來的照片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鋪開氈子,把宣紙展好,壓上鎮(zhèn)尺,只用焦?jié)庵氐p幾種墨色照著照片上的構(gòu)圖畫寫意。
畫上墨入山水,圖里青山成詩,片刻的猶豫之后,司卿歡穩(wěn)穩(wěn)落筆——留白之外,暈染開的淡墨甚至只是涮筆時從筆洗里提出來的水。
“應該是徽州吧……上饒婺源,應該都是徽州?”一樣的建筑類型,高大的馬頭墻最適合用白紙黑墨來展現(xiàn)。
還有回程時紫湖村那些有關(guān)“墨香”、“狀元”、“進士”的標語,倒像是古徽州府重商更重學的訓導。
“哎,你查一查嘛。”如果一個人能連著一兩天畫一個地方,是喜歡,自打從山里回來,司卿歡就像是著了迷一樣,三五句不離這座山,舍友知道:這座山對于司卿歡一定有它的特殊之處。
手里的畫一旦落筆,司卿歡就沒有停下來的習慣,筆斷意連,畫大寫意一旦停手,總覺得會找不到一開始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來給你找……”舍友知道司卿歡的習慣,也不和后者掰扯,拿起手機來三兩下便找到了需要的信息。
拿給司卿歡看之前,舍友先掃了一眼,看見搜索的結(jié)果,剎那間有些錯愕:“是信州哎,信州和徽州的建筑一樣么?”
這么一打岔,司卿歡筆下的畫也失了原本的構(gòu)圖,要留白的地方不小心染上一片淡墨……舍友微皺著眉,有些不好意思。
“信州?”司卿歡有時候?qū)ι磉吶说那榫w不是很敏感,在注意到舍友的歉意之前,先一步關(guān)注到了后者驚訝的所在,“原來贛式建筑也有同樣的特點,這倒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建筑嘛,都是一個緯度,離著也不遠,降水和風啊,溫度都差不多,建筑差不多也是正常的,這不是高中地理講的嘛!”
“不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胡亂推開了桌面上的筆墨,司卿歡片刻也沒有耽誤的把平板電腦從旁邊的架子上拉下來,“信州、徽州,都是白墻墨瓦,這就很有意思啊,比如一些誤會,一些巧合就可以形成了?!?p> “什么巧合、誤會?”舍友一時間有些跟不上司卿歡的思維,“這個確實是有誤會,之前我去到徽州那邊聽導游講的時候,我一直以為只有古徽州府的建筑是粉墻黛瓦,沒想到不只是徽派建筑才有這樣的造型和配色……”
“噼噼啪啪……”
“噼啪噼啪,噼啪!”
“好了好了?!彼厩錃g站起身來,像是剛才一樣,匆匆忙忙把筆記本一扣,又收了回去:“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思路,如果報信的人認錯了地方,就像是《紅鬃烈馬》里面那種陰差陽錯,還有《汾河灣》那種能夠把人物塑造的更豐滿的巧合?!?p> 即使已經(jīng)來了戲曲學院,舍友對于戲曲本身還談不上多喜歡,一下子更跟不上司卿歡的想法兒了,干脆聳聳肩:“有用就好。”
“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提到這個,我真的沒有想過……”
“喏喏喏,你有什么喜歡的,我給你畫好了,那回家去裱好,再給你拿過來!”
“噗嗤!”舍友最喜歡在這個時候逗逗司卿歡,看著后者認真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還要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來,“就你這幅吧,務必裱好了送給我??!”
慈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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