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罰跪
“母妃!現(xiàn)在孩兒該怎么辦?”姜逆瑜緊緊地抓住喬妃的手,聲淚俱下,整個人緊張地快要貼地:“這幾日父皇已經(jīng)讓他旁聽朝政,事事也多問他意見!”
“現(xiàn)在又有神人相助的話!我們以后該如何自處啊!”姜逆瑜這幾日幾乎要將他自小建立的自信擊垮。十歲封王,十二歲旁聽朝政,京城之中便有他的宅子,有有強(qiáng)勢的母族勢力,他理所當(dāng)然的人為皇位是自己的。
喬妃不滿地看向自己正沉不住氣的兒子,想不明白自己聰明一世,怎么生出這般蠢鈍的兒子,難怪這太子之位會被那賤人的兒子搶先一步:“你急什么?福禍相依,是仙人還是妖孽可不是他姜斯逸一人說了算!”
姜逆瑜神色一凜,眼神閃爍,露出一絲微笑:“母妃是想到應(yīng)對之策了?”
喬妃瞥了一眼,藏不住事的兒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最近什么都不要干,乖乖就呆在自己府上,不要節(jié)外生枝!”
“是!”姜逆瑜看向齊妃,笑得憨厚:“不知母妃想到了什么法子?”
齊妃不是沒有吃過自己兒子不知道情況,臨陣給自己添亂的虧,將此次的計劃大概同姜逆瑜說了一遍,以后開到時候有拉著姜逆瑜的手,反復(fù)叮囑他不可自己貿(mào)然行事,多和自己舅舅商量。
玉寧殿。
安虞聽到下人來報的時候,原本慵懶的姿態(tài)一掃而空:“太子呢?順帶把那小妮子也召見了!”
安虞的召見對安芷柔來說是極大的解脫,因為她正在極力編纂著他們當(dāng)仙人時是如何神仙眷侶,可惜天不遂人愿,惹得他們分離。
姜斯逸和安芷柔齊齊地跪在玉寧殿外,足足有一個時辰才得以召見,刺骨的冷穿透冰冷的青瓦石,總是姜斯逸身子骨硬朗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磋磨。
安芷柔悄悄將手中的遙控器點了點,讓自己這塊地切換成夏季的狀態(tài),很快兩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熱得汗流浹背??煽嗔苏驹谝慌缘牡氯?,一半身子凍僵,一半身子像是火燒一般,差點就要以為自己駕鶴西去。
“娘娘醒了,殿下進(jìn)來吧!”彩云看到了時辰便招呼著兩人進(jìn)來。
一進(jìn)室內(nèi),一屋子的人都在安安靜靜地在干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抬頭看過一眼他們,卻無端地讓人覺得壓抑。
安芷柔再一次踏進(jìn)這座宮殿,上一次她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宮女成了姜斯逸的通房丫頭,這一次不知道她又會發(fā)生什么變化。上位者的一時興起,對他們普通人而言就奠定了一輩子。
“兒臣見過母后。”姜斯逸再次跪下。
“民女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安芷柔習(xí)慣地跪了下去,她的傲骨早就被這細(xì)碎的日子磨碎。
或許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她會想用自己現(xiàn)代的知識改變些什么,不符合生產(chǎn)關(guān)系的改革只會讓更多無辜的人為此喪命。而此刻她從前的思想也是被人為編撰的,她不知道自己所堅持的正義平等,是真的屬于自己的思想,,還是那個蕭默帶給她的。
安虞整理著花枝,絲毫沒有看他們一眼,于是姜斯逸和安芷柔只能繼續(xù)跪著。
“彩霞,你瞧瞧著并蒂花開得多艷!”安虞將瓶中的朱頂紅推了推,好讓彩霞看得更清楚。
“娘娘!并蒂之花還是修剪了好!”彩霞心直口快道。
“哦?”安虞放在剪子:“本宮瞧著兩朵都開地如此艷麗,倒是有些不舍?!?p> “這土壤之中養(yǎng)分就這么多,難免會有偏頗,日后啊只會更明顯。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好看了!”彩霞耐心地解釋道。
這以花喻人淺顯地安芷柔都聽懂了,低著頭斜眼看姜斯逸反應(yīng),
只見他聽完這話,頭又是重重一磕,安芷柔也緊跟著一同跟著:“兒臣明白了!”
“明白了?”安虞這才施舍了一個眼神給他:“本宮說什么了嗎?”
又將目光移向安芷柔,抬手拿起剪子,毫不猶豫地剪去了一只多余的花。開得正艷的朱頂紅就這樣墜落在安芷柔的發(fā)髻間。
“你便是傳聞中的仙人?”安虞自然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世上若是真的有神仙,那帝王何必勤政,百姓何必辛苦勞作,只消求神拜福,便可人人高枕無憂。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安虞冷聲說道。
安芷柔心下一緊,在蕭默那處天天大魚大肉的吃,自己已經(jīng)白白胖胖,線下只會跟這個時間的安芷柔更加相像。
“怎么?”安虞有些不愉,真把自己當(dāng)神仙?就算是神仙進(jìn)了這皇城還是得聽皇權(quán)的!
彩霞自然是看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直接上前將安芷柔的頭向上一掰。
安虞在看到這張和自己侄女一模一樣的臉時,手中的茶盞都險些翻落。
“你叫什么名字?”
“奴···小仙名叫紅菱!”安芷柔穩(wěn)住心神,強(qiáng)裝鎮(zhèn)定,剛開始還是差點順嘴說成奴婢。
“來東宮何事?”安虞繼續(xù)問道。
“尋殿下,殿下曾經(jīng)也是同小仙一同修仙?!卑曹迫嵊仓^皮回答后。
安虞一驚,看向自己的養(yǎng)子,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生得氣宇軒昂,行事也頗有帝王風(fēng)范,不似尋常十歲的孩童,倒真的有幾分仙人之姿。
“放肆!妖孽!一派胡言!”安虞尤其氣憤,紅菱本就定著一張同自己侄女一模一樣的臉就格外難受,總覺得她身上太過于蹊蹺:“裝神弄鬼!來人!”
“母后!”一直沒出聲的姜斯逸卻在此刻膝行著擋在安芷柔身前:“紅菱說的句句屬實!并非胡言亂語!”
安芷柔自己都驚呆了,剛剛還一臉審問的拷問自己的男人,現(xiàn)在怎么相信她說的了?
“她在院中展示了法術(shù)!兒臣親眼所見!”
“她當(dāng)真會法術(shù)?”安虞壓低了聲音,姜斯逸不是那種夸大話的性格。
姜斯逸點了點頭,于是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看著那朱頂紅,一下子枯敗成落葉。
安虞活了大半輩子也沒看過眼前的景象,手抓得更緊了。這個叫紅菱的丫頭到底什么目的,是要來帶走的逸兒嗎?她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姜斯逸絕對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否則安家也咋自身難保,豈不是讓齊家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