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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萬年輕,唯此心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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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萬年輕,唯此心如舊 荔枝和葡萄 1993 2024-04-08 04:26:14

  夜跑時遇到景頌在遛一只萌萌的金毛,一身柔順的金色毛發(fā),隨著它歡快地跑動而搖曳生姿,明亮的眼睛充滿好奇地望著惟伊。

  “好可愛~它叫什么名字?”

  “樂樂。”

  “我可以摸摸它嗎?”

  “可以,樂樂很乖的,”奚政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身后,慢悠悠地接過景頌手里的狗繩,他剛剛在旁邊接了個電話,被樹干擋了,惟伊沒看到。樂樂吐著舌,高興的圍著主人打轉(zhuǎn)。

  奚政無視了惟伊驟變的臉色,他的這位理療師對他第一印象極其惡劣,想到這點,他的額頭又開始疼了,估計短時間內(nèi)很難扭轉(zhuǎn)乾坤。

  “樂樂,這是惟醫(yī)生,來,舉手手跟惟醫(yī)生打個招呼。”奚政彎腰順著狗狗頭頂?shù)亩探q毛,樂樂非常享受主人的愛撫,瞇著眼睛蹲坐下來,乖巧地伸出來前爪。

  惟伊驚喜萬分,不可思議得瞥向奚政,在他的眼神鼓勵下,小心翼翼地握住樂樂的爪爪輕晃兩下,“樂樂,你好呀~”卻猝不及防地,被樂樂偷襲,舔一臉口水。

  樂樂吐著舌,濕漉漉的狗狗眼望著奚政,搖尾巴一副求表揚(yáng)的樣子。奚政不由笑出了聲,“他很喜歡你?!?p>  惟伊想到之前他在電梯里對自己的無禮,真是不正經(jīng)的人養(yǎng)了條不正經(jīng)的狗。

  “你也養(yǎng)狗?”

  惟伊搖頭,“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叫汪汪,特別乖,每天放學(xué)都會到路邊等我回家。后來有一天…被酒駕撞死了…我哭了好久,再也沒養(yǎng)了,不想傷心第二次。”

  “抱歉~”

  “沒事,都過去那么久了?!蔽┮凛p輕地?fù)崦鴺窐返谋?,仿佛在它身上看到了“汪汪”的影子。樂樂十分愜意,窩在她懷里哼哼唧唧不肯離開。奚政凝視著二者,殊不知自己眼中的溫柔,在這沉沉暮靄中,濃得化也化不開…

  奚政倚著沙發(fā)背臺詞,大長腿將三人座撐的滿當(dāng)當(dāng),樂樂安靜地趴在腳邊。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悶雷陣陣。樂樂赫然起身,張望四周,隨即驚惶不安地抵著奚政的胸膛。奚政點了點他漆黑發(fā)亮的鼻頭,嫌棄道:之前膽子不是很大么?

  “阿政,”田嘉旻挽著披肩走近,“還沒睡啊?”

  “看會劇本?!鞭烧畔聵窐?。

  “我跟你爸爸商量過了,明天我們就回申城?!?p>  “不是說好這次多住幾天么?”

  “看到小舒和頌頌他們把你照顧得很好,我們也就放心了。在這里住著,每天能見面自然好,但你為了陪我們而分心,影響工作就不好了?!?p>  “媽~我可以協(xié)調(diào)好的…”

  “爸爸媽媽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你也要愛惜身體…就這么定了啊?!碧锛螘F拍拍奚政的手,以示安慰。

  次日,依然由景頌將張子愷夫婦送至機(jī)場,二人怕耽誤奚政工作,堅持不讓他送機(jī)。

  奚政這些年把大量的時間精力都放工作上,沒能好好陪伴家人,而父母華發(fā)蒼顏,日漸老邁,自覺十分內(nèi)疚,臨別,緊緊擁著對方,三人不約而同紅了眼眶。樂樂大約也感受到了離別的悲傷,在奚政腿邊來回打轉(zhuǎn),不舍地哼哼著。

  車子漸漸淡出視野,奚政佇立良久,心情漸漸平復(fù),轉(zhuǎn)身看見惟伊。

  惟伊把東西落孫冉車上,下來取的時候,無意中撞見他送別父母和樂樂。

  奚政神色訕訕,“讓你見笑了…”

  “不會,我很羨慕你們這樣的相處模式?!被蛟S被剛才的離別場景感染,惟伊一反清冷疏離的態(tài)度,十分有傾訴欲,“我爸媽可能也愛我,只是我們相處的方式…并不親密…像你和叔叔阿姨這樣擁抱…是沒有的…某種程度而言,他們更像我的嚴(yán)師。小時候,很羨慕別的小朋友可以肆意地跟父母撒嬌,在街角的冰激淋車買草莓冰激凌吃…媽媽說,冰激凌除了讓我長蛀牙,沒有任何好處,人不應(yīng)該耽于物欲…可那時候我才幾歲?冰激凌比任何東西都更有吸引力?!?p>  投桃報李一般,奚政也同惟伊分享了自己與冰激凌的過往?!拔沂顷幉铌栧e進(jìn)的娛樂圈,年少氣盛,想證明自己。萬事開頭難,很長時間接不到工作,又不想家里擔(dān)心,騙他們我過的很好,在深山老林拍戲呢,信號不好,不能經(jīng)常聯(lián)系,其實話費都快交不起了。有一年夏天,得到一個試戲機(jī)會,天很熱,別人都在買冰激凌,我摸摸口袋里的鋼蹦,告訴自己:我以后會有很多很多冰激凌…各種口味都有。那天很幸運,我試戲成功了,拿到一個挺重要的角色。”

  “是不是演一個老師?”

  “你看過?”奚政感到驚訝,那部劇挺早的,也不出名,除了粉絲考古,很少有人看過。他不知道,惟伊有段時間確實是他的粉絲。

  惟伊嫣然一笑,“其實,幸運也是努力的一部分,否則給你機(jī)會,你也抓不住啊。”

  “想吃冰激凌嗎?”奚政忽然興之所至。

  “???”惟伊頗感意外,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奚政二話不說,兜上外衫的連衣帽,戴上口罩,拉著惟伊來到小區(qū)附近的一間冰激凌店。惟伊看向奚政拽著自己手腕的大手,腦子一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小區(qū)外經(jīng)常有狗仔和粉絲蹲守,奚政十分謹(jǐn)慎地讓惟伊等在門口,自己推門進(jìn)入,門上的風(fēng)鈴晃晃悠悠,發(fā)出悅耳的“叮鈴”聲。

  “兩個草莓蛋筒,謝謝!”掃碼付款一氣呵成,奚政眉眼彎彎,轉(zhuǎn)頭向外面守候的惟伊悄悄比了個YEAH。

  “您的冰激凌,請拿好?!?p>  “謝謝!”奚政伸手去接,忽然,店員問,“是奚哥嗎?”她剛剛從頭到腳來回打量了好幾遍,終于鼓起勇氣求證。

  奚政淡定地接過冰激凌,矢口否認(rèn),“不是,你認(rèn)錯人了~”

  店員愈發(fā)肯定,斬釘截鐵地說,“你是,我認(rèn)得你的聲音,還有你手指上的痣。”

  奚政進(jìn)店的時候,原本就因為身形優(yōu)越宛如模特,吸引了三三兩兩的目光,此刻店員這么一說,周圍幾張桌子的顧客投來的目光灼灼。

  奚政不欲糾纏,匆匆離開,一把扯了門口的惟伊的胳膊,“怎么了?”惟伊莫名。

  “不要回頭,快跑!”

  惟伊被身后越來越密集的尖叫聲和拍照聲驚出一身冷汗,兩條細(xì)腿甩地風(fēng)火輪似的,無比慶幸有夜跑的習(xí)慣,這會兒沒怎么拖奚政的后腿。跟著七拐八彎躲進(jìn)小區(qū)后門,惟伊微喘,扒著奚政的手臂一動也不敢動。

  “沒事了?!钡统恋臍馀菀粼陬^頂炸開,惟伊才發(fā)現(xiàn)兩人挨得這般近,臉上一熱,下意識掙開奚政的掌控往后退,卻磕到身后欄桿,吃痛地悶哼一聲,奚政急忙將她拉回,惟伊受力整個人撲到他懷里,兩人反而挨得更近了。

  剛剛這一瞬,太戲劇性了,惟伊噗嗤一笑,日常清冷疏離的氣質(zhì)化做春日暖陽。眼角下的淚痣,像一顆小小的芝麻,分外可愛,奚政忽然覺得心上裂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陽光照進(jìn)心底深處。

  “不是,你都穿成這樣了,怎么還能被認(rèn)出來???”

  “店員認(rèn)得我的聲音,還有我手指上的痣…”奚政舉起左手給惟伊看他中指上的痣。惟伊無語,自己怕不是個假粉,之前奚政在電梯里連口罩都沒戴,自己也沒認(rèn)出來,還把他當(dāng)作變態(tài)。

  “吃冰激凌吧…”奚政想起此行目的,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他的右手,只剩兩個華夫蛋筒,里面的冰激凌球不知什么時候掉了。

  惟伊笑不活了,又有些同情奚政:光鮮亮麗的外表后面,誰能知道他們失去的是什么?#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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