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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愛

第九章 關(guān)心我?

飼愛 桑閃閃 1932 2024-04-17 08:58:00

  江淮州給她發(fā)了消息有合作聚餐,晚餐讓助理送到家里。

  看著頁面的消息溫喬有些失神。

  其實自己吃飯也是常有的事,但這么久以來,江淮州中午和晚上都會趕回來和她一起用餐,不可否認(rèn)她有些習(xí)慣了。

  所以此刻的她看著面前桌上擺放好的飯菜竟然有些失落。

  不知味道的挖了幾口像在嚼蠟的白飯,溫喬還是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門把手時,她看著江淮州緊閉的臥室門心里亂亂的。

  晃晃頭,將這些思緒拋擲腦后,回到房間繼續(xù)看著郵件。

  這是她第一次看真正的對接郵件。

  對方的郵件有許多口語化的詞匯,她大致順了一遍,對方應(yīng)該是他比較熟悉的合作伙伴。

  其實這份郵件也是江淮州的有意選擇。

  畢竟她才大二,一些專業(yè)知識還沒有完全掌握,但為了不讓她覺得拿著多余的薪資不干活心里不舒服,也為了鍛煉她。所以特意選擇了一份關(guān)系較好的企業(yè)郵件讓她翻譯。

  就這樣一直研究到深夜,直到江淮州回來,坐在桌子前用左手一筆一畫認(rèn)真寫著字的溫喬都沒發(fā)覺。

  江淮州今天和國外貿(mào)易公司的老板見了一面,對方身份顯赫,他陪了不算少的酒。

  見溫喬的房間沒有聲音,怕打擾她休息便直接回到房間。

  洗漱后清醒許多的江淮州就這樣坐在落地窗前的靠椅上。

  他不喜歡太過明亮的夜晚,所以在臥室獨處時常常不會開燈,只是享受黑夜帶來窒息的壓抑。

  之前處在這樣黑暗的環(huán)境中他總是會想著小時候,想著父母對自己的冷淡模樣,和對弟弟充滿愛意的目光。

  江氏集團的總裁,多么顯貴的身份,金錢和權(quán)利都在他的手里。

  可誰又知道,這個身份是弟弟讓給他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席易辭和江淮意是一樣的人。

  不喜歡繁冗狡詐的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一心想要自在的生活。

  但江淮意又比席易辭自由。

  江淮意有他這個哥哥,可以真正的擺脫狡詐和廝殺。

  所以面對更加疼愛的兒子不愿接手江氏時,他這個一直默默努力希望父母看自己一眼的孩子,終于被推上了漂泊在暴風(fēng)雨中的那艘至高船只,執(zhí)掌那一尊前進的舵。

  叩叩叩。

  細(xì)微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情緒。

  起身開門,看到拿著溫?zé)崦淼臏貑獭?p>  剛才她口渴下樓倒水,才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玄關(guān)處的衣架上的男人外套。

  不知為什么,她很想靠近,但剛走進一股濃重的酒精味就向她撲來。

  本來是怕男人喝的太醉不舒服,才回房間擰了熱毛巾想來給他擦下身子。

  沒想到男人此刻好清醒地站在自己面前。

  見男人沒有想象中的醉倒溫喬也愣了一下,對上男人好奇的目光她尷尬低頭。

  “沒、沒事。”

  江淮州今天喝的不少,看著小姑娘的神情也比往常熱烈。

  可惜一直害羞低頭的小姑娘看不到這樣炙熱的目光。

  自從外婆去世后,幾乎沒人再這樣關(guān)心過他。

  沒人關(guān)心他去應(yīng)酬時有沒有喝醉,坐在那樣接受眾人的目光與算計的位置辛不辛苦。

  “關(guān)心我?”

  江淮州眼睛瞇起,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她的下巴。

  語調(diào)沒什么變化,但此刻稍稍變好的心情在他心中雀躍。

  他直白的問題弄的溫喬面上羞紅,偏偏又只能被迫抬著頭仰面被他看個透。

  溫喬垂著眸子,不知道講些什么,只是盯著他手腕處的銀色表帶。

  畢竟剛才的的她完全是被小時候的記憶刺激著,才會有些沖動的回到房間,打開水龍頭浸濕毛巾。

  左手拿著的毛巾已經(jīng)變涼,脖子后頸也因為長時間仰頭有些酸澀。

  她嘴唇動了動,卻還是什么話都講不出。

  江淮州輕笑了聲,捏著她下巴的手探到脖后捏了捏。

  他的手總是這么溫暖。

  此刻覆在發(fā)澀的脖頸,讓她感覺自在了些。

  江淮州收回手,借著走廊的光一瞬也不閃的看著溫喬。

  光從她的身后打來,映照出少女細(xì)膩的臉頰,和依舊有些纖瘦的身影。

  這么久了還沒把她喂胖。

  江淮州想。

  在這樣寂靜得仿佛有些別的什么悄然升起的夜色中,溫喬的心跳撲通撲通。

  漸漸強烈的震耳欲聾。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溫喬聽到面前男人輕笑了一聲。

  “我沒事?!?p>  溫喬從他話語中聽出了些溫柔語調(diào),好奇想看清對方的神情。

  脖子卻因為長時間低著有些僵硬,只能緩緩的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小時候父親經(jīng)常被領(lǐng)導(dǎo)叫去談生意喝酒,每次都是醉醺醺的回家。

  剛剛在樓下聞到酒精氣味時,她好像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媽媽就會打濕毛巾為爸爸擦拭,說這樣會舒服些。

  看著面前與那個辛苦撐起家的男人截然不同的身影,她還是不自覺聯(lián)想到小時候的時光。

  渾身一熱,脫口而出那句常常對父親的關(guān)心:

  “之后不要喝那么多了,對身體不好?!?p>  然后還沒等她轉(zhuǎn)身出門,江淮州伸手穿過她披散的頭發(fā),向自己的方向輕拉。

  吻上了她的唇。

  沒有她想象的濃重酒精味道,反而清涼的薄荷牙膏味道鉆進她的呼吸。

  “我的手…”

  溫喬從他帶給的微微窒息中逃脫,左臂抵在男人有彈性的柔軟胸膛,小聲喘息。

  江淮州彎著的腰沒直,溫?zé)岬臍鈸湓谒哪樕?,再一次將她淹沒。

  “我會小心?!?p>  她還想在說些什么,就被江淮州盡數(shù)吞下。

  “專心點。”

  半晌,他結(jié)束了這個吻,抬手將她抱起。

  耳邊盡是她因接吻的窒息而不斷的喘息聲。

  第二天一早在江淮州懷中醒來的溫喬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是肯定他在她高燒夜晚告訴自己的結(jié)論。

  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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