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揭穿她的真面目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記錄中,揭示了過去幾年,盛珺薇總共為安平侯夫人占卜六次,每次預(yù)測竟然都像神諭一般準確實現(xiàn)。
回想當年,安平侯府衰敗。自從盛珺薇為安平侯夫人第一次占卜后,每次的預(yù)言都仿佛無形的梯子,幫助侯府一步步走出困境,地位逐漸提升。
如今他親身體驗到兒媳的神機妙算,又怎會被月下閣那個刁奴的一面之詞所迷惑?
被他人信任的感覺,讓她心底泛起漣漪。
“老爺,這個女人真的要害咱們相府??!”那被拖走的男子還不甘心,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
忽然,一聲冷冽的女聲打破廳堂的寂靜:“放開他!”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韓悅兒穩(wěn)步走來,她扶起男子,神情堅定地走進大廳。
韓悅兒用力拉起男子,見他又要行跪拜禮,厲聲喝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哪能隨隨便便下跪?你只是受雇于此,又不是賣身給他們?!?p> 這句話出口,男子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光芒。
盛珺薇見此情景,嘴角微微揚起,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笑聲。
這笑聲引來了韓悅兒犀利如劍的眼神:“你笑什么?”
盛珺薇的目光在男子臉上輕輕掠過,平靜地說:“他叫裴生,是相府的家生子。雖然他沒有被明碼標價賣掉,但他的命運早就注定了——生來就是相府的仆人,生來就要向府中每一個主子低頭?!?p> 說完,裴生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他慢慢彎下膝蓋,重重地跪倒在地。
韓悅兒眼睛直直瞪向盛珺薇:“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得意?”
盛珺薇輕輕挑了挑秀眉,“我得意什么呀?”
韓悅兒冷哼一聲,話語中交織著怒火與挑釁:“當然得意你成了相府的少夫人,可以隨便欺負下人,想打誰就打誰。不過我告訴你,你的風光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裴生突然想起了此行的重大任務(wù),臉色一沉,從懷里摸出兩張泛黃的紙片。
紙上用紅顏料畫的圖案扭曲得跟鬼似的,線條亂七八糟。
這些圖案毫無規(guī)律,透著一股子詭異勁兒,感覺像是藏著什么神秘力量,讓人看著就心里發(fā)毛。
“老爺,夫人,”裴生聲音急切,眼睛亮得像探照燈,“我親眼看見少夫人把這堆怪東西埋在相府墻根底下好幾處隱蔽的地方。這畫得跟鬼畫符一樣的玩意兒,明顯不是啥好東西!”
韓悅兒站在旁邊,根本沒把裴丞相和張氏的身份放在眼里,連個基本的禮節(jié)都不做。
她抬起下巴,嘲笑:“二位,當年你們就因為我出身低微,各種阻撓我和阿煜?,F(xiàn)在呢?這名門閨秀竟然心懷鬼胎,要用巫術(shù)害裴家,還好被我發(fā)現(xiàn),揭穿了她的真面目?,F(xiàn)在,二位心里有沒有后悔啊?”
韓悅兒這人記仇得很,要不是對方是裴煜的父母,她早讓他們嘗遍苦頭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想從他們臉上看到懊悔的表情。
結(jié)果,她掃過他們臉龐時,沒看到預(yù)期中的恐懼。
韓悅兒有點懵,皺了皺眉:“你們這是什么反應(yīng)?難道你們對這種邪門的東西一竅不通,不知道有多可怕?”
“這兩張紙,叫符紙,是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用來害人的工具。他們通過各種手段求來這種符咒,去實現(xiàn)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目的。”
但是,裴丞相并沒有接她的話茬,而是轉(zhuǎn)向盛珺薇,一臉嚴肅地問:“薇兒,這些符紙,真的是你親手埋的?”
張氏也投來詢問的目光,雖然他們不相信盛珺薇會干壞事。
但這事關(guān)系到相府的安全,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裴丞相已經(jīng)查清楚了,裴林的老家離這甚遠,跟盛珺薇進府之前壓根就沒碰過面,兩人合謀的概率幾乎為零。
再說,他和胡文斌雖然私下關(guān)系不錯,但在朝廷上卻因為政見不合經(jīng)常掐架,外人都以為他們關(guān)系很差。所以,光憑盛珺薇一眼就看出了他和胡文斌的深厚交情,就足以讓他對她的能力深信不疑。
面對家中長輩的盤問,盛珺薇鎮(zhèn)定自若,悠然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然后平靜地回應(yīng):“沒錯,是我做的?!?p> 韓悅兒一聽這話,仿佛抓到了對手的軟肋:“聽見沒?她親口承認自己居心不良,動機不純!”
但盛珺薇并未因此動怒,她微微上揚,反問:“我承認符紙是我放置的,可我什么時候說過它們是邪門歪道,專門用來害人的?”
韓悅兒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冷冷地說:“別用那些不著邊際的理由來搪塞。保命的符箓,誰會傻到把它埋在地下?只有那些見不得光的玩意,才會偷偷摸摸地藏起來?,F(xiàn)在證據(jù)確鑿,你們還不打算清理門戶嗎?”
裴丞相的臉色更加陰沉,嚴厲地喝道:“放肆!薇兒是我裴家的少夫人,和我夫妻二人共同管理相府,你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胡言亂語,妄想干涉我家的事?”
韓悅兒怒火中燒,身體微微顫抖,大聲吼道:“你說我是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
“冥頑不靈的老家伙!”她正要繼續(xù)發(fā)飆,卻被一個急促的聲音打斷。
“悅兒!”裴煜快步走過來,一把把她拉到身后,他的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爹,娘,你們不是答應(yīng)過,不再為難悅兒嗎?為什么說話不算數(shù)?”
裴丞相夫婦被氣得滿臉通紅,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氣暈過去。
養(yǎng)孩子是為了什么?他們此刻心中滿是無奈和困惑。
裴丞相平時在朝廷上威風凜凜,卻總是敗給自家這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兒子,連話都說不清楚。
盛珺薇見狀,挺直腰板,穩(wěn)如泰山。
裴丞相夫婦不僅是她無比信任和尊重的人,更是她當前最大的靠山,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們有任何冒犯。
她毫不留情地說道:“裴煜,你的腦子被豬吃了嗎?就算沒腦子,你也該長個嘴巴吧?亂指責父母欺負人,你這不只是愚蠢,簡直就是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