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走后門進來的,一想到以后要跟她相處,我就沒來得惡心?!?p> “咱都是正大光明,憑著自己進來的,可不是依仗別人,”潘蘭兒停頓了一會兒說道,“不過也別跟著置氣,左右她也不礙著咱們,一個四靈髓難不成還能越過你我?”
兩個人的對話毫無遺漏的傳入祝清耳朵,一旁的趙雁聽著不是味兒,她推開門掃了一眼倆人道,“誒誒,你倆挺大的姑娘在背后嚼啥舌根子,害不害臊???”
潘蘭兒不悅的皺起眉頭,“你誰啊,隨便闖入旁人屋子,偷聽別人談話,難不成你就懂規(guī)矩了?”
“你倆當(dāng)面議論人還有理了?況且我住這兒院子,咋的還不能進來了?”趙雁此話一出,把潘蘭兒和鄭喜兩個人頓時弄懵了。
當(dāng)面議論人?
潘蘭兒看向旁邊的女子,表情驀然有些僵硬,
難不成她就是祝寧的姐姐??!!
祝寧日后是煉丹師,現(xiàn)下得罪人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潘蘭兒抬眸,有些忐忑問道,“那個,你……就是祝寧的姐姐嗎?”
祝清對倆人的議論倒是沒什么可憤怒的,她語氣平靜,
“對,我是祝清,多余的屋子在哪里?”
潘蘭兒聽了立馬陪笑著,“抱歉,方才是我和喜兒嘴賤了,還請你別往心里頭去,屋子總共四間,你看著那間好就住哪兒,我倆去把東西收拾出來?!?p> 一邊說著,潘蘭兒一邊給鄭喜使眼色。
鄭喜看著潘蘭兒狗腿的模樣,心里很是不悅,就算是有個煉丹師的妹妹,至于她這么獻殷勤?還是給一個走后門的廢物!
她們說的難聽卻是實話,鄭喜認(rèn)為自己沒有任何錯,沒理會幾人,轉(zhuǎn)身走出了屋子。
“誒,喜兒!”潘蘭兒神色焦急,小聲叫著鄭喜。
“別叫我喜兒,聽著膩歪?!编嵪裁鏌o表情的轉(zhuǎn)過身,隨后頭也沒回的走了。
見到鄭喜這個態(tài)度,潘蘭兒內(nèi)心有一絲懊悔,權(quán)衡利弊一番后,還是先決定討好祝清。
“你們一路來肯定累壞了,快坐下歇歇腳,我去倒些水。”潘蘭兒討好笑著,十分殷勤的把祝清往椅子上拉。
趙雁看著潘蘭兒能屈能伸的模樣,不由撇了撇嘴。
很快,潘蘭兒端來一壺?zé)崴质怯H自泡茶,又是拿了香桂酒賠禮道歉,無非就是說自己先前說錯話,嘴欠卻沒啥壞心思。
祝清抬眸掃了一眼潘蘭兒,把包袱放在屋子里,收下了香桂酒。
見著祝清收下,潘蘭兒輕呼了一口氣。
祝清的房間是隨便挑的,里面是統(tǒng)一的布局,黃楊木的月亮門罩架子床,吊著青紗帳幔,直欞窗下設(shè)了桌案,擺放著些筆墨紙硯。
祝清把包袱里的衣服拿出來,整理好放在衣箱里。
下午,便有兩位丫鬟過來送裁好的宗服,只見著她們梳著雙平髻,頭上戴著兩朵別致的鵝黃色小珠花,甚是可愛。
一個叫荷生,一個叫采秋,專門伺候院子里的弟子,另還有兩個粗使婆子負責(zé)灑掃。
“祝姑娘,請您過目,這是兩日后昆崳山書院所有長老授業(yè)的時辰?!焙缮f過來一沓子金粟箋紙。
祝清拿過來上下掃了一眼,上面的字皆為繁體,抄錄著宗門課程時間。
祝清翻過來一頁,最上面寫著《筑基煉己》,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標(biāo)注,除了授課時間,甚至還記錄了幾位長老的脾氣。
采秋解釋著,“筑基煉己,也就是常說的筑基期,共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由張老,王老授業(yè)……”
祝清順著采秋的話,一篇篇翻過去,大致了解了都有什么課程。
宗門比她想象中的課程還要多,除了如何辨別靈植,靈獸等基礎(chǔ)課程,甚至還有明字科,講解傳授各個部落,乃至上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