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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為救青梅竹馬的女兒讓我死了

父親為救青梅竹馬的女兒讓我死了

我吃糖醋排骨了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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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4-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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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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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親是眾人眼中溫文儒雅的君子。

  為了救青梅竹馬的女兒,死在了山匪刀下。

  眾人扼腕嘆息。

  而我,跪在靈堂低頭咬著下唇,死命抑制要出口的笑聲。

  我的婢女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來人了。

  我實在哭不出來,只好掐了一把大腿,疼痛讓我眼角溢出快樂的淚花。

  我的好爹爹,你說你怎么就沒個兒子呢?

  這偌大的家業(yè)都歸我了。

  1

  我爹死在了山匪的刀下,當官府的人抬著我爹的尸體回來時,我正在吃著糕點。

  聽見下人來報,我顧不得儀態(tài)連忙跑了出去。

  我激動又顫抖的掀開我爹身上的白布。

  還是那張儒雅俊秀的臉,除了蒼白了些好似睡著了一般。

  只是胸前有一個血窟窿,看起來比我爹的臉還要好看。

  我連忙低下頭,顫抖著肩膀。

  我的婢女小桃趕緊擋在我身側(cè),可千萬不能讓人看見我勾起的嘴角。

  我讓下人送走了官府的人,立刻找管家清點財產(chǎn)。

  我爹沒有正妻,只有兩房小妾,府中只有我一個嫡長女,別說嫡子了,庶子也沒生出來一個。

  只有錦姨娘膝下有一女,不過是個三歲的奶娃娃。

  這偌大的府邸可就全靠我當家做主了,哎呦!想想就覺得爽快!

  “哎呦!我的老爺??!你怎么就去了,留下我們可怎么辦??!”

  一陣女人的哭聲由遠及近傳來,還帶來一陣香風。

  趁著人沒來,我趕緊離開,我得抓緊時間把所有產(chǎn)業(yè)抓在手里。

  這一算下來,我更激動了,僅是現(xiàn)銀就有十萬五千四百八十六兩,這還不算數(shù)不清的田地,莊子和鋪子。

  我找人把我爹祖上的宅子,鋪子通通低價賣出,只留下了我娘嫁妝里的鋪面田產(chǎn)。

  差點把我的“大恩人”給忘了,若不是她們我這爹爹也不能這么早就死了。

  可是幫了我大忙,那我也當送他們一份大禮。

  我抽出我娘嫁妝里的一張地契。

  “李伯,先把這個宅子賣了,價低些也無妨,最主要的要快!”

  李伯恭恭敬敬的接過地契退下。

  我爹這人也挺有意思的,自己名下的宅子不少,偏偏要選我娘的宅子給那對母女住。

  真是不咬人卻隔應(yīng)人。

  我爹的喪禮我辦的低調(diào)極了,畢竟家里沒有男丁,我一個女兒家不好拋頭露面。

  可惜家里沒有當家主母,不然我爹的喪事也不至于這么慘。

  不過這可怨不得我,誰讓他害死了我娘呢?

  喪禮很快結(jié)束,我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

  李伯面色不佳的進來。

  “小姐,您吩咐的那個宅子已經(jīng)找好買家了,只是里面住著一對母女,說那是他們的宅子,說什么都不肯搬。”

  我慢慢放下茶杯。

  輕飄飄道:“拿著地契,直接去官府報官?!?p>  李伯辦事很快,當晚就將得來的銀票送了過來。

  趙艷容母女的速度也很快,我前腳拿到銀票,后腳就有下人來報,門口站著兩人,說是老爺?shù)墓嗜恕?p>  我嗤笑出聲。

  故人?茍且的故人么?

  我慢悠悠的來到府門前時,趙艷容母女正梨花帶雨的站在門前哭,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我爹怎么說也是南城有頭有臉的“君子”,我家門前的熱鬧,百姓自然不會放過。

  見我出來,趙艷容立刻向我跪下。

  “臨艾,求求你,給我們母女一條活路吧!”

  趙艷容身邊的李錦繡見狀也立刻也向我下跪,跟著他娘一起求我。

  他們那副樣子,活像我是一個欺負人的惡霸一般。

  不明所以的百姓更是對我指指點點。

  好一對賤人,都要給我氣笑了。

  我靜靜的看著他們,兩人跪了好一會,我不說話他們也不好起來。

  兩人一邊可憐兮兮的求饒,一邊用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

  看他們跪的夠久后,我才一副仿佛剛剛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開口道。

  “你們是誰?。靠墒侨卞X花了?!?p>  我扭頭看向李伯。

  “李伯,這對母女挺可憐的,給他們兩個銅板吧?!?p>  兩個銅板,不能再多了!

  2

  李伯拿著兩個銅板走到母女倆的身前,似乎猶豫著不知道把錢放在哪里?

  我立刻體貼道:“小桃,去拿個碗給兩位?!?p>  “對了,在拿兩個饅頭,天可憐見的,多可憐??!”

  趙艷容和李錦繡聞言眼淚都不流了,直接站了起來。

  “臨艾,你怎么能把我們當乞丐呢?我是你趙姨?。 ?p>  接著跪呀,怎么還起來了!

  “我娘是家中獨女,沒有姐妹,我也沒見過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其實我見過他們,我爹帶我去的,那時我爹說他們是他的遠房親戚。

  我還曾帶著李錦繡玩過。

  母女兩個錯愕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很快兩人反應(yīng)過來。

  趙艷容期期艾艾的說道。

  “臨艾,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不能搶走我們的房子呀,沒有房子我和錦繡怎么辦?”

  趙艷容委屈極了,好似那宅子是她的一般。

  我還沒說話,李錦繡沉不住氣,直接對著我疾言厲色道。

  “臨艾,你憑什么把我們的房子賣了,你怎么這么壞?!?p>  看著母女兩人委屈又氣憤的樣子,百姓秉持著誰弱誰有理的原則,紛紛開始議論我。

  小桃氣的就要上前開罵,被我攔住。

  我笑了一下。

  “我今天是賣了一處宅子,可我賣的是我的宅子,有什么問題么?”

  李錦繡憤怒的指著我。

  “臨艾,你要不要臉,那是臨叔叔送給我們的宅子,你賣的是我們的宅子?!?p>  說著李錦繡快步上前,向著門內(nèi)大喊。

  “臨叔叔,臨叔叔,我是錦繡,你快出來!”

  李錦繡一連喊了好幾次,除了刮過來的微風并沒有人回應(yīng)她。

  李錦繡憤恨的看著我。

  “臨艾,你別得意,臨叔叔肯定是出門了,一會臨叔叔回來,你就完了。”

  我笑了!是啊!我爹對這個青梅竹馬的女兒可比對我這個親女兒好多了。

  要是知道我惹她生氣了,恐怕要罰我跪祠堂呢。

  可惜?。?p>  他的臨叔叔可是再也不能幫她撐腰了。

  我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我爹已經(jīng)去世了,我爹聽說一位故人之女要去寺廟燒香,不曾想那里有山匪出沒,我爹急著趕去救人,沒想到卻被山匪殺了!”

  聞言,趙艷容臉色一白。

  那天一早,趙艷容就派人告訴我爹李錦繡要去燒香。

  說是去燒香,實際上李錦繡是為了勾搭景王世子。

  和他那個娘一般,勾欄樣!

  至于山匪的消息是我特意讓人告訴我爹的,那山匪也是我專門給我爹準備的。

  我爹果然沒有辜負我的一片心意,聽見消息急沖沖的就要去救李錦繡。

  我花重金雇的殺手,我爹一個文弱書生和幾個花拳繡腿的府兵怎么可能打的過?

  不消片刻便被大刀捅了個對穿!

  趙艷容臉色難看,難以置信的瞪著我。

  李錦繡更是怒氣沖沖的對我吼道。

  “臨艾,你什么意思,臨叔叔可是你的親爹爹,你怎么能這么詛咒他?!?p>  我親爹?我看他是你親爹才對,

  誰好人家親爹自己閨女不管,去養(yǎng)別的男人的女兒。

  3

  我心中不屑,面上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開口道。

  “這位姑娘,不管你跟我爹之間有什么,如今我爹已經(jīng)去了,你就莫要糾纏了?!?p>  聞言李錦繡臉瞬間漲紅。

  “臨艾,你胡說八道什么?你等著,我今天就在這里等臨叔叔回來,看臨叔叔回來了你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要我說這對母女除了看男人的時候長了個眼睛,其他時候眼睛仿佛瞎了一般。

  我爹的喪事雖然沒大辦,但好歹我還在門前掛了兩個白燈籠。

  這倆人愣是看不見。

  “兩位,家中有喪,實在不宜招待你們,還請見諒?!?p>  說著我指了指門前的白燈籠,又抬手摸了一下頭上的素花。

  李錦繡沒反應(yīng)過來,趙艷容卻是白了臉色。

  喃喃道:“臨朗真的去了?”

  正在此時,官府來人,送來一塊玉佩。

  “臨小姐,這是您父親的遺物,前幾日縣太爺想著看能不能通過玉佩找到山匪的線索,可惜一無所獲,如今送還給您。”

  我看著玉佩心中冷笑,自然是找不到線索。

  這塊玉佩是母親留給我及笄時佩戴的成人禮。

  沒想到僅僅因為李錦繡夸了一句,他便要送給李錦繡。

  我不同意還被罰跪了祠堂,即便是跪祠堂我也保住了母親給我的玉佩。

  誰知我一直珍藏著的玉佩,幾天前丟失了,沒想到是被我的好父親偷走了。

  他可真是……

  死的一點都不冤!

  聽見官府來人的話,趙氏母女兩個搖搖欲墜,一臉不可置信。

  不過趙艷容反應(yīng)極快。

  “臨小姐,那所宅院是臨老爺看我和錦繡孤苦無依,特意留給我們住的,如今臨老爺不在了,你就把宅子賣了,我和錦繡怎么辦啊?”

  我歪了歪頭問道。

  “我爹為什么要把房子給你們住呢?”

  趙艷容錯愕抬頭,停頓半晌后眼神堅定道。

  “自然是因為我和臨老爺青梅竹馬?!?p>  我笑了,我倒是有些佩服趙艷容,如今舍了臉面,卻為進入臨府鋪了一條路。

  “這么說你是我爹的外室?”

  趙艷容漲紅了臉,眾人的議論紛紛傳入耳中。

  鄙夷的,不屑的。

  趙艷容摸了摸肚子神情堅定。

  “我和臨郎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臨郎是要娶我的。”

  我笑了出來。

  “這么說,我爹是要拿我娘的嫁妝娶你?”

  聞言李錦繡立刻跳了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臨叔叔和我娘是真心相愛,要不是你娘橫刀奪愛臨叔叔早就娶我娘了,怎么會稀罕你娘的嫁妝。”

  我看向李伯,李伯心領(lǐng)神會的拿出官府蓋印的契書。

  李伯拿著契書在人群中走了一圈。

  契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娘的名字。

  百姓議論紛紛。

  [這臨老爺看著是個端方君子,沒想到私下拿夫人的嫁妝。]

  [可不是,就是咱們窮苦百姓也不會用婆娘的嫁妝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母女倆臉皮真厚,一個外室?guī)е恢勒l的種,還敢鬧到正牌嫡出小姐面前。]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李錦繡臉色難看極了。

  拉起趙艷容逃也似的離開人群。

  我爹若是知道他最在乎的母女兩人,把他生前努力裝出來的好形象都給毀了,只怕要跳出棺材板了。

  他這人,慣會裝出一副君子的樣子,名聲于他而言比命都要金貴。

  多虧了李錦繡面皮沒那么厚,否則兩人咬死了自己是外室,我倒是不好不讓他們進門了。

  毀了渣爹的名聲,趕走了惡心的母女兩人,從我爹死了以后怎么全是好事!

  這一天,樂的我晚上多吃了兩碗飯。

  正當丫鬟扶著我在院中散步消食時,下人稟報,趙艷容母女又來了。

  我不甚在意的揮揮手,讓下人把他們打發(fā)走。

  下人神情奇怪,猶猶豫豫的說道。

  “小姐,那人說她有了老爺?shù)墓侨狻!?p>  我眉頭微挑,哦?誰能證明那是我爹的骨肉。

  “不知道哪來的女人說懷了我爹的骨肉,你也信?”

  下人聞言,神色一凜,恭敬的離開了。

  本來我以為打發(fā)了就算了,沒想到我低估了趙艷容。

  4

  第二天臨氏一族的族老們紛紛上門。

  聽到下人來報,我慢慢的梳洗好才前往前廳。

  族長坐在主位,數(shù)名族老坐于兩旁,趙氏母女可憐兮兮的站在一旁。

  見我進來,所有目光都轉(zhuǎn)向我,我行了一禮后,示意小桃給我抬把椅子。

  這群人是真沒把我當回事,一個主位都沒給我留。

  小桃立刻抬了一把椅子放在上首左邊。

  我坐了過去,在我家還能讓你們把我欺負了不成?

  族長皺眉,神情不滿,但到底也沒說什么。

  我剛坐下,質(zhì)問聲響起,是其中一位族老。

  “艾丫頭,臨峰的喪事辦的也太簡陋了些,作為子女這是不孝?!?p>  聞言,我抬手抹淚。

  “族叔,不是我不想給父親風光大辦,可我一個閨閣女子總不好出去拋頭露面,父親最是在意名聲了,若是知道他唯一的嫡女拋頭露面,只怕會死不瞑目?!?p>  族老長嘆一口氣,似乎是為我著想一般。

  “艾丫頭說的也有道理,臨峰子嗣不豐,如今偌大的院子只剩你一人,只怕以后要受人欺辱,不如從旁支過繼一人到你母親名下,也好叫你以后有個依靠!”

  怪不得我父親是個人渣,原來這是祖?zhèn)鞯募寄堋?p>  想得到美,過繼到我母親名下,那就是我的嫡兄,往后不僅臨府的財產(chǎn),就是我娘的嫁妝也有他一半。

  這算盤打的劈啪作響,是把我當傻子了。

  “多謝族叔好意,只是我娘生前就對我說,今生得我一個孩兒足矣,我爹更是說過,此生只要我娘生下的孩兒,我總要遵從爹娘的遺愿才是?!?p>  “否則豈不是要做那不忠不義,不孝不賢之人。”

  我平靜的說完,族叔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臉色通紅。

  老不死的,有種你去刨了我爹的墳,讓他開口同意過繼。

  此時族長接話。

  “艾丫頭,你族叔也是為了你好,偌大的府邸沒有個男丁怎么能行。”

  我笑道:“族長放心,我府上小廝眾多,不缺男丁,我母親還給我留了一支暗衛(wèi),不用擔心?!?p>  我娘本是郡主,可惜眼神不好看上我爹這么個空有一張臉的偽君子。

  好在郡主有屬于自己的暗衛(wèi),吊打普通府兵。

  果然族老們聞言臉色具是一變。

  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也該收一收了。

  不過顯然他們并不死心。

  族長對著趙艷容道。

  “趙氏,你說你是臨峰的外室可是真的?!?p>  趙艷容急忙跪下。

  “族長,是真的,如今我還懷了臨郎的孩子,不信您可以找大夫把脈瞧一瞧?!?p>  族長滿臉欣慰。

  “如此甚好,甚好,如果是個男娃,臨峰也算留了一個后了?!?p>  趙艷容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如今胎兒已有三月,我找大夫把過脈,說是男孩。”

  族長仿佛聽見了什么天大的喜事,音量都提高了。

  “太好了,艾丫頭,你父親有后了,如今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趙氏,讓她的孩子平安落地?!?p>  李錦繡得意又猖狂的看著我,仿佛在說臨府的一切最后不還是我們的。

  為什么我的周圍這么多傻子,哦!原來是因為我太善良了。

  不好意思,我要黑化了。

  我打斷族長的安排道。

  “族長,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爹的?!?p>  族長一愣,仿佛沒想到我會反駁。

  隨即說道:“這有什么可證明的,難不成還會是別人的?”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

  “族長,這孩子其實是你的?!?p>  族長眉毛豎起,用力拍向桌子。

  “胡說八道!”

  我平靜的看向族長。

  “您也知道胡說八道??!怎么?一個不知道打哪來的夫人說懷孕了,就認定是我爹的,那我得有多少個弟弟?”

  族長氣的吹胡子瞪眼,我絲毫不懼的看回去,想讓我認,不可能!

  但是我忽略了人要是不要臉,是可以沒有下限的。

  一族老道:“那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孩子不是臨峰的,如果沒有,你就要負責?!?p>  我的天,都給我氣笑了。

  這群人不過是想要瓜分我家的家產(chǎn),偏偏在大街上拉屎還要遮住臉。

  不就是看幼子好拿捏么?

  既想要家產(chǎn),又想保全名聲,真是貪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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