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什么,走了?”
暗衛(wèi)點點頭,道:“今日一早我去藥堂的時候,掌柜就說人已經(jīng)走了?!?p> “什么時候走的?”
“不清楚。”暗衛(wèi)搖搖頭,由于昨天晚上散的遲,他也只好先回去。
沒想到大清早他去找人,得到的消息卻是人已經(jīng)離開。
李晉有些失魂落魄,道:“這可怎么辦?”
王爺?shù)耐葌膰乐?,普通大夫根本沒辦法。
而且他不能一直待在輪椅上,否則這輩子就爬不起來了。
“不行,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她的蹤跡!”
夜王府的暗衛(wèi)于是傾巢出動,在各處尋找青衣夫人的下落。
京城郊外,楓林山。
“小姐,咱們來這兒干嘛,打獵嗎?”
“別問了,趕緊把衣服穿上,等會兒記得要叫我夫人啊?!?p> ···········
“?。俊?p> “啊什么啊,記住了沒?!?p> “記住了記住了,小姐!”
暗衛(wèi)找到人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李晉得到消息連忙趕了過去。
為顯示誠意,他還特意帶了禮物。
“請留步!”
身著青衣的年輕女子身量高挑,帶著面紗,此刻正要上馬車,就被一群人攔住了。
李晉大步上前,拱手行禮:“唐突了夫人,只是在下有一要緊事,需要夫人幫忙?!?p> 年輕女子并未開口,一旁的侍女就道:“我家夫人云游各地,從不隨意逗留,你攔我們,未免太過分?!?p> “夫人息怒,實在是有要求相求。”
李晉神情焦急,說:“我家主人斷了一條腿,一般的大夫束手無策,實在是沒辦法,所以才來求夫人的。”
他單膝跪地,語氣誠懇:“還望夫人伸出援手?!?p> “你家主人是誰?”
李晉抬起頭來,有些猶豫。
聽說青衣夫人厭惡權(quán)貴,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不會出手相救。
但事已至此,他還是說了:“乃是當朝夜王殿下。”
“我知道他。”
青衣夫人淡淡說道。
“夜王為國護衛(wèi)邊境戰(zhàn)功赫赫,我十分敬佩,帶路吧。”
他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下才狂喜起來。
“這邊這邊,夫人請!”
李晉速度很快,找到青衣夫人之后就把她帶到了府上。
“夫人留心腳下?!?p> 看著面前的夜王府,女子微微一笑,面紗下的唇角弧度美麗。
“王爺,我們找到青衣夫人了?!?p> 蕭鶴云本來在院里看書,見他們進來才坐起身。
他可能太久沒出門,膚色有種病態(tài)的蒼白,也許是身體有內(nèi)傷,所以眼下有些微紅。
“怎么半個月不見,他變成這樣了?”
南宮鳶蹙眉,道:“掃描!”
【滴滴,任務(wù)目標蕭鶴云,左小腿脛骨折斷,傷勢有擴大,余毒未清,需要盡快治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夫人,我家主子就在這兒了,勞煩您看看?!?p> 南宮鳶沒說話,上前幾步道:“王爺,得罪了。”
“勞煩?!?p> 蕭鶴云捏著書的手指修長有力,但清瘦了許多,看著骨節(jié)分明。
她裝模做樣的把脈,暗地里用系統(tǒng)自帶的醫(yī)療掃描系統(tǒng)把他從上到下都掃了一遍。
【任務(wù)目標營養(yǎng)缺失嚴重,建議盡快治療,多吃補鐵補鈣的食物,有利于傷勢恢復(fù)哦?!?p> “王爺最近覺得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
蕭鶴云那雙深邃冷冽的眼睛看人的時候非常專注,總叫人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受傷之后一直覺得疼,左腿現(xiàn)在快沒知覺了?!?p> 這么嚴重嗎?
南宮鳶道:“之前沒有看過大夫嗎?”
“大夫束手無策,只能保住這條腿,其余的無法保證?!?p> 即便是看到了傳言之中的青衣夫人,他依舊非常冷靜。
好像這條腿好不好的起來都沒所謂似的。
南宮鳶心道,不愧是大反派,這氣度就是不一樣。
她拍拍手道:“你們都出去。”
“???這··········?!?p> 李晉一時有點擔心,但又怕得罪對方,躊躇起來。
“退下吧。”
蕭鶴云倒是完全不在意,把人給打發(fā)了。
“王爺,那我就動手了?!?p> “請?!?p> 他話很少,但氣度非常從容,也許是經(jīng)歷了太多生死和危險的緣故,蟄伏起來的他顯得更加鋒利危險。
南宮鳶挽起袖子,單膝跪地掀開了他的衣袍。
“脛骨骨折,由于毒素影響導(dǎo)致傷口無法愈合,盡快治療。”
她微微皺眉,碰了碰他的腿:“有知覺嗎?”
“很輕?!?p> 南宮鳶道:“王爺,您身上還有中毒的跡象,這東西導(dǎo)致你的傷口無法愈合?!?p> 對此,蕭鶴云沒有什么表示,看來他早就知道。
“把這個喝了?!?p> 南宮鳶也沒有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拿出療傷藥劑給他。
“麻煩夫人了?!?p> “無妨,我只是不想看到征戰(zhàn)沙場的將士一生落寞罷了?!?p> 蕭鶴云打開那古怪的小瓶子,微微仰頭喝了。
這個距離太近,南宮鳶都看得見他濃密的像是小刷子一樣的睫毛。
“骨折好辦,我看已經(jīng)處理好了,這里有些我自己配的傷藥,每日吃三顆,半個月之后就好了。”
南宮鳶從懷里掏出兩個藥瓶給他。
“多謝夫人?!?p> 他看著南宮鳶,那雙深邃的眼睛叫人招架不住。
這人沉默的時候,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南宮鳶將這稱之為氣場。
接過藥瓶,蕭鶴云才道:“我手底下的人貿(mào)然打擾夫人,我替他們向您道歉。”
“無妨,時間不等人,況且對習武之人來說,腿傷非常致命,能理解?!?p> 她說完就微微屈膝行禮:“我還有其余要事,就不在此多留了?!?p> “來人,幫我送送夫人?!?p> 南宮鳶頷首,轉(zhuǎn)身就走。
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紗有點松了,偏頭的時候露出一個模糊而優(yōu)雅的側(cè)臉。
蕭鶴云蹙眉,總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
“額,那個夫人,已經(jīng)診斷完了?”
李晉跟在她身后,追問道。
“嗯,好好休養(yǎng),很快就能好?!?p> “這·······這也太快了?!?p> 南宮鳶回過頭道:“將軍不必送了,告辭?!?p> 她們走的干脆利落,留下李晉一個人站在原地傻了眼。